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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府中。我是恨他的,也是应该恨他的,三年同床共枕,三年同床异梦,三年一无所出,这就是我对他的报复。他对我百般容忍,每次外出经商回来总会送我各自精致的小玩意。六年前的冬天,他出去后再也没有回来。老夫人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为名,逼着我进了佛堂,我在江府便成了一个活死人。几天前,我半夜醒来,发现床榻的另一半有睡过的痕迹。我悄悄跟贴身丫鬟讲大少爷回来了,她用看疯子似的眼神看我,转身却把这事告诉了老夫人。那几日,府中好像正在宴请从上党郡来的贵客,其中一人的背影和江淮很像。我心中惴惴不安,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情似的,整夜整夜地睡不着,睡前嘴里含一块参片才稍稍安稳些。果然,没过三日,我那贴身丫鬟就把我按在被子里活活闷死了。”
说到后面,她已渐渐平复了情绪,没有起伏的音调就像在诉说旁人的故事。
事后,秋惊寒感慨道:“故事虽然短,却令人感慨万千。江淮果然没死,看来我们得再去上党郡走一趟了。”
慕致远道:“在这之前,咱们得先把江城抓了,这只笑面虎放在外面,我不怎么放心啊。”
“罪名是有了,可是怎么抓?总不能告诉他,我们去掘他们江家的坟墓了吧?”秋惊寒道。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为夫自然有办法让他认罪。”慕致远笑道。
“你说,江城为什么非要冯氏死不可?”秋惊寒道。
慕致远搂住她的肩笑道:“怕她误事呗。你看,五年都过去了,江淮还是没有把她放下,足见情深难以自持。看来,江城的顾虑是有一定道理的,如果没有冯氏,咱们不可能能这么快就发现江府有问题,更不会去查江淮这个死人。”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如果江城不对冯氏下手,他们江府哪会有后面的事情。你这信口胡诌,颠倒黑白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掉?”秋惊寒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夫人真聪明,别人面前这法子屡试不爽,唯独在你这儿不行。”慕致远避重就轻地叹道,“看来,为夫这一辈子是注定要栽在你手里了。”
第二日,凤城掀起了新的一波流言,流言的主题是“大少奶奶之死”,故事的梗概大概是这样的:这个故事发生在城中的某大户人家里,年轻守寡的大少奶奶有一天忽然梦到逝去多年的丈夫回来了,她将这个梦告诉了,丫鬟又将这个梦告诉了老夫人。老夫人认为儿媳妇不安于室,命丫鬟把大少奶奶弄死。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丫鬟把大少奶奶活活闷死了。
八卦是人的天性,更何况是关于富人家寡妇的八卦,绝对不能错过!故事本没有指名道姓,但是最近哪家大户人家的大少奶奶过世了?自然而然地,“大少奶奶之死”演变成了“江大少奶奶之死”,大街小巷、茶楼画舫传得沸沸扬扬,有鼻子有眼。
这时候官府出于弄清事情真相的目的,召江城到衙门问话,江城不得不至。
江城心中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面上却不显,大呼冤枉:“这样惨绝人寰的事情,但凡是个人都做不出,更何况是仁厚传家的江家!谣言,这一定是谣言!请青天大老爷给江家做主,一定要把播撒谣言的人找出来!”
“江老爷稍安勿躁,本官也相信你是清白的,这不帮你把造谣的人找出来了!”慕致远笑吟吟地道。
冯晗往江城面前一站,什么话都没说,江城已经吓得打哆嗦了,冯晗死而复生,谁能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围观的百姓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这不是江大少奶奶麽?”
慕致远惊堂木一拍,大声喝道:“江城胆大包天,视人命如草芥,拿下!”
不可一世的冀州首富江城就这样锒铛入狱了,并在狱中见到了他那不争气的宝贝儿子。这时候,他什么都明白过来了,也都玩了。
秋惊寒也不与他兜圈子,开门见山地道:“江淮在哪儿?”
江城咬紧牙关不开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江城,谋逆之罪,抄家灭族,祸及子孙,并州太史谋的前车之鉴还不够引以为戒麽?”慕致远冷笑道。
江城无动于衷地道:“一切都是老夫做下的,老夫认了!”
“你糊弄谁呢,粮草和剩下的官银去哪儿了?”黑妞喝道。
“二位大人不是手眼通天麽?自己查去呀!”江城狞笑道。
“江城,你可以死都不交待江淮的去处。但是,只要是个活人,爷就有办法把他揪出来!给个十万八万的赏金,即便是官府找不着,也还有江湖的赏金猎人!”秋惊寒狠狠地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