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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尚往来?”
贵族少年目光一滞,“……你要报仇?”
“你这样理解也行。”
羿泽轻轻一笑,“上回你在二层堵门,不让我们离开,这回我们也来堵一下,公平合理。”
其实以他的性格,没必要同少年废话,但考虑到四周有不少围观弟子,他还是简单解释了一下,这样不但可以让不明真相者明白缘由,更重要的,也是为了给众人一点震慑!
他要借此事告诉四周众人,没有人可以随随便便欺负他!
话一说完,对面三名贵族微微一怔,他们没想到,对方居然真的敢承认。
而四周的平民弟子,则是眼前一亮的感觉。
“好一个公平合理!”
“哈哈,这几个贵族子弟遇到硬茬了。”
“有好戏看了。”
“要我说,他们几个活该!”
这几个贵族平日里趾高气昂,很少有像现在这般窘迫的时候,很多平民弟子都有种出了口恶气的感觉。
“哼!我不信你敢动手!”
贵族少年一张脸早已变得铁青,愤然向前踏出了一步。
“谁说我要动手?”
羿泽也向前一步,用身体挡住了对方,随即咧嘴一笑,“讲真的,你这方法不错。”
“你!”
贵族少年表情一僵,这个办法并非他所独创,而是外院贵族圈中流传多年的整人方法。此法巧妙的避开了学宫规定,几乎无解。
谁先沉不住气动手,谁就输了。
少年内心焦急,却又对羿泽无可奈何,目光一扫周围时,心情一下就降到了冰点。
因为这个时候,大部分人已经吃完,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了门口,即便羿泽不拦三人,他们想要穿过人群,也得花费一些工夫。
而集合的时间马上便到,留给他们的时间,显然已经不够。
“哼!今日之辱我郑敬记下了,他日必将加倍奉还!”
丢下这一句,名叫郑敬的少年就愤然转身,向食堂外走去。
“郑少!那咱们不吃了?”
“是啊郑少,御课可是要上一上午的,要耗费很多体力……”
另外两人快步追上郑敬,小声提醒起来。
“还吃什么吃?!”
郑敬有些烦躁了吼了一嗓子,便头也不回的加快了速度。
“呃。”
两人扭头看了一眼,也觉得没什么希望,只好悻悻的跟着离开了食堂。
“哈哈。”
周围立刻传来一阵哄笑声,随即自动为羿泽四人让开了一条通道。
羿泽微微一笑,就带着三人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步出了食堂。
他心中明白,他的做法已经收到了杀鸡儆猴的效果,相信以后,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在找他麻烦之前,总得先掂量一下。
这时,外面战钟敲响,外院弟子纷纷行动起来,很快就在广场上排成整齐的数列队伍。
紧接着,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突然响起在了前方。
“时间已到,迟来的就不等了,出发!”
“喏!”
众弟子齐齐应道。
羿泽心中一震,“喏”这个词代表了无条件服从,通常都是上下级之间才用,泽奴生前几乎每日都在说,所以他再熟悉不过。
“难道是因为去军营的缘故?”
羿泽排在队伍中间,顺着声音看去,没有看到半个人影,耳旁却收到一声警告。
“不要东张西望!”
突然出现的声音,将羿泽给吓了一跳,他连忙站直身体,目不斜视,随即又听声音再度响起在前方。
“大家路上注意纪律,谁也不许大声喧哗,更不许中途离开队伍!否则就算淘汰!”
“喏!”
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应答。
上课还带淘汰的?
羿泽心中很是好奇,却不敢问身旁的钱浩,只能默默跟着队伍出了学宫,却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突然响起。
他扭头望去,只见一匹高头白色战马从街角出现,向着队伍狂奔而来。
它速度飞快,前一刻还在远处,这一刻已经到达学宫门前,且它来势不减,直接向队伍发起了冲锋。
“小心!”
“快跑!”
不少弟子口中发出惊呼之声,甚至有不少人匆忙去闪避,使得队伍马上乱成一团。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队伍一侧飞快冲出,几步就落到战马身前,翻身跃起,以一个极为敏捷而又潇洒的姿势,稳稳的落在了马背之上,随即猛然一拉缰绳。
只见那高头白马口中发出一声长嘶,愤然扬起前蹄,随即就不可思议般的定在了原地。
这一刻,最近的弟子,距离它仅仅只有一步之遥,可谓险之又险!
“呼——”
不少人长长的松了口气,而那名弟子更是有种被吓傻的感觉。
然而马背上之人一开口,就让众人刚刚放松的心,骤然又给提了起来。
“你,你,你,还有你们……凡是刚才离开队伍的,都给我滚回学宫去!”那人用马鞭指着一些弟子喝道。
他身材矮小,尤其是与高头大马一对比,更是显得很挫,挥舞马鞭时,样子便显得有些怪异。
但他一身戎装,气息深厚,就使得身上充满了一股铁血的味道,令人有些不敢直视。
“呃,夫子,刚才那么危险,我不是故意的。”
“乔夫子,弟子知错,求您原谅。”
“求夫子开恩……”
一听被淘汰,这些弟子脸都白了,但很多人觉得此事不怪自己,所以神情都有些委屈。
“哼!一匹惊马就把你们吓成这样,证明你们不适合去兵营那种地方!”
乔夫子脸上怒气冲冲,根本不听这些弟子的解释,“快走!我可不想你们去那里给我丢脸!!”
“呃。”
那数十弟子被说的面红耳赤,只得无奈低下头去。
乔夫子没有再理会他们,而是扭头看向了队伍,“还愣着干嘛?我让你们停下了吗?!”
“唰。”
一听这话,众弟子齐齐扭头看向道路的正前方,撇下那些淘汰者,神情肃然的再度迈动了脚步。
“这夫子脾气够大啊……”
羿泽暗自腹诽的同时,心中也有一丝庆幸,“幸好我刚才距离那白马有点远,没有乱动,要不然也有可能被淘汰掉。”
他其实很明白,乔夫子这么做有点杀鸡儆猴的意思,与他刚才拿郑敬三人立威,有异曲同工之效。
不过马上,他就被另外一个发现,吸引了目光。
“咦?这战马怎么只有缰绳,却没有马鞍和马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