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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我就被小宝这小子吵了起来,只听小宝嚷道:“你昨天死哪去了?你还不知道吧,小宇和他姐王欣转学去别的学校了,你说我们都在一个寝室住这么久了,这小子要走也不和我们打声招呼,真是太不够意思了吧。”
我当然知道小宇和王欣为什么转学,可我并未点破,或许我还是想让小宇在其他几个哥们心中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吧,我装傻充楞地附和道:“真的转学走了啊,这小子太不是东西了,临走也没说请我们吃顿饭告别一下,太不把我们当兄弟了吧。”
小宇走了,可能是因为学校的寝室空房间太多的缘故吧,直到毕业我们这寝室也再没安排其他同学进来住,少了小宇,我们寝室每天依旧是群魔乱舞。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每天除了上课,陪小兰逛街,剩下的时间就是练功了,通过这一段时间的修炼,我的身体也起了一些变化,那可真是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一口气上六楼也不费劲了,这还不说,最令我感到奇怪的是,每天晚上睡觉我都会做同一个梦,梦的一开始是我置身于茫茫宇宙之中,接下来就会出现一个白胡子老头,咿咿呜呜也不知道他说些什么,再接下来便是一些奇怪的阵法和符咒,这些阵法和符咒是那样的熟悉,就像多年没见的老朋友一样,可我醒来的时候却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一转眼,就要期末考试了,山雨欲来风满楼,学习气氛明显地紧张了起来,同学们早出晚归,开口闭口全是音乐理论,还有更夸张的,有些同学连上食堂吃饭也抱着本书学习,有一次我见一哥们边吃饭边看书学习,忍不住凑上去一瞧,竟然是《鬼吹灯》,我直接无语。
考试似乎和我没什么关系,我依然过着上课盼下课,下课盼放学的日子,考试结果可想而知,祖国山河一片红,居然全部挂掉了,没一门及格的,发成绩单那天,我旁边坐着一个女同学,好象挂了一科吧,趴在桌子上一个劲地哭,把我哭烦了,我直接把我的成绩单递给了她,她看了我的成绩单马上就不哭了,这让我想起前不久上网看到的一句流行网络语:“知道你不如我好,我就安心了。”
把小兰送走之后,我也踏上了回家的火车,大概过了五六个小时吧,我终于回到了我阔别已久的家乡,下了火车我别提多激动了,我当时真想大喊一声:“我胡汉山又回来了!”我又怕被别人当成精神病,也就没敢喊出来,只是小声地咕嘟了一句,不过那感觉也挺爽的。回到家里,老爸老妈早已准备了一大桌子好吃的,而且全都是我最喜欢吃的,我一边享受着美食,一边和家人聊天,那感觉别提有多惬意了,我感慨地想道:“还是家里好啊。”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却说这一日,我意外接到小兰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小兰的声音很沙哑,隐约还透着一丝哭意,我心里马上就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只听小兰对我说道:“良军,我爸快要不行了,你能抽空来我们这边一趟吗?我想让我爸见见你。”我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小兰你先别急,有事慢慢说。”小兰哽咽地又说道:“我爸病了,医院检查说是肝癌晚期,最多还能活一个月了。。。。。。”
“那我马上赶过来。”我挂了电话,告诉老爸说有事得去同学那边几天,老爸只是要我出门注意安全,也没说什么,还塞给我几百块钱,第二天一大早,我便坐上长途客车去了小兰的家乡M市。随着拥挤的人潮挤出车站,我一眼便看到了小兰,此时的小兰显得是那样的憔悴,小兰也看见了我,小跑了几步过来对我说道:“良军你到了啊,路上挺累的吧,先去我家休息一下,明天我再带你一起去探望我爸。”我点了点头刚要走,就听小兰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小兰接了个电话,突然一把扑到我怀里嚎啕大哭,要说现在有些人的思想啊,那可真叫一个龌龊,只要是看见一女孩扑到男人怀里哭就觉得好象那男的把那女的杂得了似的,现在哥们我就有这感觉,因为此时路上那些行人纷纷转头看着我,那眼神不是像看见了色狼就是好象觉得哥们我是陈世美一样,不过此时的我可没有心思理会其他人的眼光,因为我知道,小兰现在这么伤心,一定是因为她爸出事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小兰好象哭累了,这才呜咽着对我说道:“我爸他,他,他去世了。”我安慰了小兰几句,便和她一起打车往医院赶去。
按照小兰家乡的习俗,人死之后都得停放三天,让亲朋好友前来吊唁,而死者家属这三天必须寸步不离地守着灵堂,谓之守灵。此时的灵堂内早已挤满了人,看得出来小兰她爸也是有点身份有点地位的主,那些人个个都是一脸哀伤的表情,这也难怪,这本是礼数嘛,总不能说别人家死了人你还兴高采烈地边唱边跳什么恭祝你年年都有今日,岁岁都有今朝吧,那样的话,估计你不被死者家属打死也得被打个什么生活不能自理之类的吧。小兰的母亲也挺相信什么风水阴阳之类的东西,还专程请来一个阴阳先生为小兰的父亲作法超度,这个阴阳先生大概有六十多岁,乍看上去还挺像吃这碗饭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真本事,听说三天后这阴阳先生还要为小兰的父亲挑坟择墓,到时候就知道了,哥们我可是天命阴阳师,虽然现在那一身的法力还不能完全发挥得出来,可对这些挑坟择墓方面的小技巧,我还是有十足把握的,不过就算他有真本事,选到一块风水宝穴,他也不敢真的就把小兰的父亲葬在正位上,因为这样他会受到天谴,遭到上天的惩罚,轻则残废,重则一命呜呼,这又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听父亲说过的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