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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脚步微动,身影瞬间闪到云晴他们面前,“不许走!尔又在吾儿下了什么东西?”
云晴止步,掀唇扯出一丝冷笑,刚要开口,就听见陌枫停住笑声道,“父亲,枫儿没事。uuk.la”他走到云晴身边,伸出手,“我给你解蛊。”
“啪!”云晴挥开手,声音凉彻入骨,“不需要了,交易作废。”
“你!”陌枫咬牙切齿地看着云晴一脸无畏的表情,只觉得满心的不爽,好想打破她脸上的平静!
云晴轻描淡写道,“陌公子应该现了吧?你已经无法完全控制我了,所以解不解蛊已经无所谓了,何况现在我也疼习惯了。至于我为什么刺伤你,给你下锁魂阵,现在又解开……”她淡淡地斜视了他一眼,“你不需要知道。”
言罢,抬脚再次迈步。
肩上忽然搭上一只手掌,魔尊居高临下地看着只到他腰部的小女孩,不悦道,“小姑娘,吾有让你离开吗?”
云晴叹气,回头露出个假笑,“魔尊大人,您儿子已经好了!所以,求放过。”
“额……”魔尊汗,感觉有接不上这小姑娘的话。思索了一会儿才说道,“尔不解蛊,是想到处宣扬本尊不守信吗?”
“……”她不想说话,想静静。这个魔尊是不是闲得脑袋长草,想被艹?明明他占便宜,还找她麻烦!
“额,算了算了,吾放过你了。”他收回手,退后几步,暗道,难道被傻儿子传染了傻气?嗯……有可能……
“站住!”云晴没走几步,陌枫又拦住了她。
身后三人嘴角都抽了抽,都同时想道:脑抽父子?
云晴看着陌枫一脸认真的表情,眉头一挑,说道,“小邪,拿凳子。麒麒,瓜子花生备好。影,备水。”
咦?主人在说什么?他们怎么听不懂?
剑灵扶额。他感觉主人又有什么奇怪的明了。伸手一掌拍在瑞麒肩上,“白毛狗,都交给你了。”
“诶?为什么?”瑞麒不解,马上又一怒,“不对,你又叫我白毛狗!”
“啪!”又一只手拍在肩上,只听另一边的黑影道,“没错,都交给你了,快给主人备上。”
“可是为……”
剑灵与黑影同时盯着他,异口同声道,“因为只有你会变幻出这些东西啊!”
噢!他好想哭……瑞麒哭丧着脸,衣袖翻飞,光华闪烁,不一会儿就按照要求变幻出来了。
“主人,备好了。”瑞麒笑眯眯道。
云晴头也不回对后面勾勾手指,“嗯,凳子拿过来。”
剑灵闻言,拿着凳子放在云晴身后。
云晴刚想委身坐下,结果现陌枫的表情有些怪异,她下意识的低头看去。
这凳子有什么奇怪的吗?矮是矮了,但坐人还是可以的吧?
“主人,需要我扶你吗?”剑灵问。
“主人,要不先试试水温?”瑞麒问。
“主人,瓜子花生,先吃哪一样?”黑影问。
云晴回身看去,顿时石化……
“主人,还是让我扶你吧,浴桶有高。”剑灵说。
“主人,我感觉水温合适哦,可以进去宽衣哦。”瑞麒说。
“主人,影觉得还是让瑞麒变个挡帘吧,露天沐浴不太好吧。”黑影尴尬的说。
风起沙飞,在空中打个卷又纷纷扬扬的落下。
魔尊呆呆走到陌枫身边,拉过呆呆的儿子,两人呆呆转身离开。
“儿子,咱们走吧,毕竟是女孩子。非礼勿视,知道吗?”魔尊已经吓得用白话文说话了。
“知道了,父亲。不过父亲,她真的要露天沐浴吗?”陌枫也吓得脑袋不会运转了。
“非礼勿言。”
“哦。果然要露天沐浴啊……”
云晴低垂着头,全身战栗,双手紧握。当再次听到露天沐浴几个字时,脑中那根弦再也绷不住了,“谁……”她猛的掀翻浴桶,眼冒火焰,“谁说要沐浴了——了——了——”
“呃。”主人生气了。
“呀!”错解主人的意思了!
“啊!”主人,你要掀桶告诉他一声啊,压死他了……泪……
走了很远的两父子一惊:好厉害的河东狮吼!
“呼哧,呼哧……”脑抽父子加逗逼属下,她今天是开了什么眼才会见到这样的一幕?
算了,经过今天的事,之后她的路程应该相对平坦些吧。
然而事实上,四天后,魔界与冥界结界处……
“主人,救吗?”剑灵问。
“这谁啊?为什么要救?”瑞麒问。
“嗯……”黑影单手撑着下巴,“虽然面目全非了,不过……”
围着看着地上如一具干尸的几人同时看向旁边那只奄奄一息的,狼?
瑞麒头,“是只狼,我知道。”
黑影问,“你知道?”
“不就是一匹狼吗?有什么好看的。”瑞麒一副少见多怪的表情。
黑影满头黑线,“你确定知道?它可是雪狼哦!”
“雪狼也没什么好……嗯?”瑞麒回神,“雪狼?!”
黑影以一副看傻的表情看着他,“对,是雪狼。”
“怎么可能!这是魔界也!怎么可能会有雪狼!”
云晴与剑灵一同叹气扶额:这两个傻(哔——)……
“所以说你现在才回过神来吗?”
“回过神来又怎样,老子还是不明白啊!”
“艹,不想和白痴说话!”
“你说谁白痴!找打吗?”
“打就打!”
剑灵看着云晴走到那俱皮包骨的人的旁边蹲下,从储存袋里拿出一袋水,扒开塞子就往那人嘴里灌水,然而大部分的水都顺着嘴角流了出来,滑落到地上后,立马被沙地吸干。
但即使是这样,云晴仍不停地往那人嘴里灌水。
眼见一袋水就快这么倒完了,剑灵再也看不下去了,一把抢过水袋,“我来吧。”
“嗯。”轻微地颤音传入耳内,剑灵抬眸看去,竟是一张早已布满泪痕的小脸。
剑灵默不作声的抱起那人的上半身,慢慢的,一一的把水倒入那人的嘴里,看着那人喉结滑动,把水咽下。
“主人,想哭就哭出来,别这么使劲压抑自己。”
云晴吸吸鼻子,笑道,“对不起,明明受苦的是他,然而哭的却是我。”
剑灵手中的动作一顿,继续倒入少量的水,“这是玄书玉自己的选择,不怪你。”
“但起因是我呀。”云晴苦笑道。
“所以主人才在最后关头放弃解蛊,用蛊虫吞噬你的血肉之痛来惩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