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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箭误中副车,萧逸失望的猛锤了一下墙头,不过还好,之前的血战,加上自己的一顿忽悠,已经过去一个半时辰了,现在就是匈奴骑兵追过去恐怕也晚了,妇孺们很快就能撤到桥南,自己等人一番舍生忘死的血战也就值得了,一切都按照计划顺利发展着,妇孺们只要过了桥就安全了。
“……除非?……桥!……盘龙亭,还有那个一双桃花眼的紫木公子!”
似乎想起什么的萧逸抬头向南方望去,蔚蓝的天空上云团朵朵,似乎在铺设一条通天的大道,而大道之下,一丝黑烟缓缓升起,慢慢的又变成了滚滚浓烟,黝黑的浓烟犹如一头吃人的猛兽般在空中随风飞舞……
猛然意识到什么的萧逸迅速转头,身边的皮匠张济此时已经变得面无血色,显然他也知道这些黑烟意味着什么,而二人身后的老亭长此时已经是面如死灰,做为当地生活了几十年的土著,他太明白从卧虎亭到河边的距离和所需要的时间了,还有那浓烟升起的方向……,有人提前烧桥了。
“木桥!……盘龙亭!紫木公子!你…………”
“哇!……”一口鲜血喷出,老亭长一头栽倒在镇墙上,没想到,万万没有想到,最后给他致命一击的不是面前的匈奴人,而是身后的汉人……
于此同时,随着黑色狼头大纛摇动,城下的匈奴人开始了第二次攻城,马蹄铮铮,箭如雨下,在阵阵的喊杀声中,大量的匈奴兵又一次举着盾牌猛冲北门,一些特别彪悍的匈奴兵甚至口含弯刀,用手抠着镇墙的裂缝攀爬而上……
虎吼一声,已经双目充血的萧逸挥动手中沾满鲜血的凤翅镏金镗,带领手下的伙计们开始了第二轮厮杀,石块、拆下的房梁、带火的烈酒、甚至是战死者的尸体都如狂风暴雨一般向下砸去;兵器的碰击声,拼杀的嚎叫声,刀砍入人体的沉闷声,更多的是人临死前的惨叫声……无数的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既有敌人的,也有自己人的……
半个时辰后,死伤累累的匈奴兵又一次被打退了,城墙上、垛口间、城门下双方的死尸像稻草一样随处堆积着,残肢断臂随处可见,一些尸堆厚的地方淌出的鲜血已经汇聚成了小溪,……
萧逸的一身黑衣已经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手中的凤翅镏金镗却紫光大盛,仿佛对这顿人血大餐十分满意一般,皮匠张济那双如铁一般的双臂,此时因为频繁的拉动弓弦累的不停地颤抖,身边的大牛、马六、曹胖子等人身上更是伤痕累累;几人身后,无愁居的少年伙计们,只剩下二十几个了,……
老亭长手中紧握着环首刀,坐在那面‘汉字’军旗之下,腹部受了重伤,被匈奴人的马刀豁开了道口子,虽然用白布紧紧的裹住了伤口,可鲜血还是不断得涌出,老渔翁则被斩断了双腿,奄奄一息的依靠在一堆酒坛旁,而那面黑色汉军大旗却一直毅力不倒,在微风中不断飘扬,而他们身后的老兵只剩下十几个了。
也就是说整个卧虎亭的守卫者,加上萧逸等少年,也不足四十人了。
“匈奴人马上就会发动第三次进攻,我们不能都死在这,必须立刻突围。”看了看萧逸身后的几十名少年,这些已经是卧虎亭最后的种子了,老亭长一脸决绝的说道:“匈奴人三面合围,只留南面缺口,看似是条生路,但依我看哪里却是一条死路,咱们这些人大半带伤,不可能都冲出去,如今之计,唯有我带领这些老伙计们向南冲杀,吸引开匈奴人的骑兵主力,你带着这些少年们趁机向北突围。”
老亭长的眼光很准,南边确实是死路,而北边虽然是左贤王的本队,看似危险却是目前唯一的活路,因为他们绝对料不到有人会从他的眼皮底下突围,这就叫灯下黑。
颤颤巍巍的伸出那只枯老的手,老亭长从怀里掏出一枚2寸见方的青铜印信递到萧逸手上,印信上的把手处是一只造型古朴的乌龟,龟者,长寿吉祥之物,故尔古人多用为印信造型,阳面上则刻着“大汉渔阳郡卧虎亭典农都尉印”,十三个篆文小字。
“孩子,这是朝廷所赐的印信,现在你就是新的亭长了……冲出去,……留点种子……日后重建卧虎亭!”
“老亭长放心,日月为证,卧虎亭必然永存!”萧逸双目血红的接过印信,跪地发誓道:
“呵呵!以后若是重建,别再叫‘卧虎亭’了,就改名叫‘无愁亭’吧,希望以后真的能无忧无愁!”
诺!……
城墙上还存放着一些烧敌用的烈酒,卧虎亭能守到现在,这些烈酒功不可没,老亭长提起一坛仰头狂灌,烈酒入喉,犹如刀割火烧,却也甘冽无比,但更多的酒水却顺着身上巨大的伤口和鲜血一起流了出来……
其余众人此时也纷纷最后一次饱饮这家乡的美酒,酒水顺着脸颊流下,带走一片片的血水……还有泪水……
“老伙计们,走,上路了!”悲壮的大吼一声,老亭长将手里的酒坛摔的粉碎,看了一眼身负重伤已经无法站立起来的老渔翁,说道:“兄弟,守护好咱们的军旗,老哥哥先走一步,给你探探路,咱们地府见!”
“诺!……”虽然已经身负重伤,可老渔翁还是一丝不苟的行着军礼!
南门大开,老亭长带着剩余的乡民飞蛾扑火一样向着死路猛冲而去,却把那一线生路留给了萧逸等少年;城外的匈奴兵迅速吹动号角开始包抄、合围,惨烈的厮杀声阵阵传来……
“咱们也走!”紧咬钢牙,萧逸、张济等人借着老亭长用生命争取出来的时机,手提兵刃,带领剩下的二十几名少年,将卧虎亭里所有的战马聚集到一起,纵马直出东门,开始了真正的突围……,于此同时独自坐在城头,一直守护着军旗的老渔翁,放倒了手中的旗帜,点燃了身边堆放的大量烈酒,旗在城在,旗倒城亡!按照事先的约定,那些留守在城里的老人们,在军旗倒下的同时,也点燃了身边的柴堆,瞬时间,数十道火焰冲起,毅力了数百年的卧虎亭在一片熊熊烈火中化为了灰烬……
此时刘豹正骑马立在自己的黑色狼头大纛之下,看着南门处最后数十名守卫者的拼死决战,这些汉人的英勇完全出乎他的预料,“汉人不畏死也!若长城之内的汉人都能如此,那这天下间还有我们匈奴人立足之地吗?这次深入汉地劫掠,到底是对?还是错啊?”想到可怕处,一股寒意不由自主的升上了他的心头……
当战场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南边时,少年们如同猛虎一样从北门突然冲出,萧逸手持凤翅镏金镗一马当先杀入匈奴人军阵中,崩、拔、盖、压、挑、扎……镏金镗舞动的如同朵朵梨花相似,遍布全身,皮匠等人各挥兵刃紧随其后……
虽然只有区区数十人,却杀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所过之处,衣甲横飞,血如泉涌,人头滚落马下,眨眼之间就杀的匈奴兵阵脚大乱,只要冲出这里,凭借对卧虎山周围熟悉的地形,他们很容易就能甩掉匈奴追兵。
见到自己手下数千勇士,竟然被几十个人杀的阵阵倒退,尤其是当先那名头戴‘蚩尤鬼面’的黑衣少年,所过之处,残肢断臂四下飞溅,手下竟无一合之将;眼看就要杀出重围,刘豹不由恼羞成怒,伸手抽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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