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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地点非普通场所,不可直达,位置调整为距其一千米外,请确认是否继续执行传送。”
有点意思。
“确认执行。”
“消耗3点功勋,传送开始。”
一瞬间,福守缘从西南来到了西北蒙内自治区首府归化市。
按着地址行去,走了几步后福守缘遥遥察觉到了好几处暗哨,于是他给自己弄了个A+级的隐身效果,这才施施然的继续前行。
不一会儿,一个低调素朴的小院子映入眼帘,门大方的开着,应该是万梅提前打过了招呼。
但福守缘并未直接入内,主人家开门迎客是表示欢迎的态度,来客不敲门那却就是自己失了礼数了。
散去隐身敲了敲门,里面当即传来低沉厚重的男音:“请进,我这儿腾不开手就不客套了。”
进门行了几步绕过一处门梁,刹那间感觉就变了,外在低调的小院子内部实际很有讲究,假山、清泉、鲜花、绿草,空气清爽怡人。
一位戴着草帽的中年大叔正在侍弄一株小树,脸上还有泥土,一派老农模样没什么慑人的气势,粗一看似乎并不符合万梅让他来求助之人的身份。
但福守缘本就尊重农民伯伯,所以倒不会有丝毫的失态。
“打扰了,您先弄,这画面很和谐,我可不想轻易打断。”
那人原本准备去清洗一番以便待客,毕竟来者是万梅引荐的,更兼自身能力根脚都硬。但他实在爱极了花草,有了福守缘之言,他也不管是不是客套话就顺势继续了。且他还习惯性的问了一句,却是平时别人奉承自己爱好时不耐烦的语气。
“你懂这个?从哪儿看出和谐来了?说不出个道道来,就给我闭嘴。”
说完他就醒悟到这话不对,正欲开口缓和一番,福守缘却已然微笑释疑。
“我倒也真不懂这里面的学问,但我时刻感知着周边的环境,能感觉到这里的一切都很和谐,这一点绝非妄言,这些花草的气息和你的气息很融洽。”
那人闻言一脸惊喜,随即他收敛情绪,先是将手中工具放下,又整了整自己的衣着,最后腰一挺,陡然间便状似换了个人。
“小兄弟可别怪我怠慢,董承,很高兴见到你。”
这才对嘛,不怒自威的气势是有了,本事也该不小。
“是我来的太快,老哥诚待花草又哪里是怠慢,福守缘,认识老哥很荣幸。我先冒昧帮着清洁一下,别介意。”
既然对方称自己小兄弟,福守缘也就没怎么客气的收了敬语,平辈论交。
董承周身瞬间变得洁净无比,他倒也不惊讶,随后一脸正色的向福守缘伸手,后者便也握了上去。
“一身泥土不是待客之道,你刚来就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也不合适,你这是解了老哥的尴尬啊。坐坐坐,我还想听你再说说花草和我那点儿事儿呢。”
被牵着手拉到座位上,作为一个讨喜的小辈,福守缘在家里经常被长辈这么对待,知道这是心里亲近的表现,一时间对董承亦是有了一点亲切感。
“那我就细致说说,老哥由内而外散发着对花草的真诚爱护,而花草也是有些微灵性的,在你经年照看下自然对你有了感应。”
董承认真听着,身上的威势再次消失,成了一个喜爱花草的普通人。
“你在他们身边时,两者气息交汇融洽,这就是我刚一进来反映到我脑海中的和谐画面……我对事物的认知方式有些怪异,倒是让老哥误会了。”
呵呵一乐,董承脸上神采飞扬,福守缘指出他爱花草且两者融洽和谐,那正是投其所好搔到了他的痒处。
“自从开战后一些档案解封,我便也听说了你的奇异,你这话我可当真了啊,都叫我了一声老哥,可不能拿这事儿哄我开心。”
福守缘神色一正:“那老哥应该也就知道历代干涉者都是以诚待人,从无例外。何况万梅姐只是让我来拜访你,也没多的交代,我更不是喜欢拍谁马屁的人。”
董承心头更乐了:“老哥开个玩笑,你小子横看竖看那都是个实诚人,你不喜欢拍谁,我更不喜欢谁拍我。正好,万梅让你来是来对了,咱们哥俩相性相合啊。”
从小到大真的很少见到与我相性不合的,些微不合那都得被我给化去,除非我看不上。当然这种不谦虚的话可不能说出口。
“老哥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厚颜请教老哥一些问题。”
笑容敛去,董承挺了挺腰:“你等等,老哥再介绍一下自己,董承,蒙内不大不小一介人民公仆。能帮的,我就说道说道,可若是有些事儿不能说的,老弟也别见怪。”
福守缘笑着补充:“老哥可是一省之三号,又还管着政法这一块儿,我这可是福气大了。而老哥尽可以放心,小弟有分寸。”
董承笑骂道:“你小子,还说万梅没给你交代。”
“她是真的啥也没交代,我厚着脸请教那是我脑海里早些时候就有了资料,可不敢坏了我实诚的名头。”
也只是开个玩笑的董承点头:“好吧,不说这个了,你到底想问什么?”
身子坐正,福守缘引入了正式话题:“老哥清楚你们蒙内战区英雄练召翔开战前晕过去的事儿吗?”
同样坐正身体的董承应道:“战斗相关的事儿,我们这边是书记和主席两人负责与军方以及其他势力方面接洽。我知道的也就是有这么一回事。”
“老哥一点也不过问?”
董承微露不快:“地方上的军界相对党政方面来说可是个独立的系统。虽然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同,两边需要加大配合,但老哥可也不敢在这方面稍越雷池。”
对于董承的不快,福守缘知道那只是形式上的,不过他当然也不会点破。
“是我说错了,应该问老哥是一点也不能过问吗?还是说不愿过问?老哥不可能丝毫都不知吧,毕竟很多地方连非官方势力可都有隐隐的掺和。”
明白了福守缘的疑惑在这方面,董承这才又露出微笑。
“不是老哥不能或不愿,而是书记和主席争取到的权益不会忘了我们,也就没必要自己去过问了。”
福守缘微微一笑:“老哥倒是不掩饰。”
董承苦笑摇头:“你也应该明白有时候各方面纠缠复杂,何况说严重点现在是情势难明啊,大家各守本分携手共进是必然。”
福守缘的神情微妙起来:“蒙内的实力圈统合在一起了?那为什么还会有商议好的事出现变数?或者说,他们实际还在私底下有着其他的默契?”
董承摇头:“天底下的人事永远不可能统合到一个圈子,人心难测,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我也没法儿现在就给你一个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