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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几声轻响击在一叶法师的后背上,打得他一个趔趄,浑身颤抖如遭雷轰一般。
柱子愣了下,忙将定字符贴在一叶法师的胸前,抬头瞧见一叶法师突然之间变得极为黑沉的脸,吓了一跳,转头就跑回人群里。
这时那几张卡片才掉到地上,在场的人都瞧清了,那是杂货铺里都有卖的,极为平常的扑克牌。只是灌入了苦啼法师的佛力,每张卡片的力量就变得像重锤一样了。
半空中的禅杖缺少了一叶法师的金刚佛力加持,瞬间被黑线拦腰斩为两截,跌往地面。越落下颜色就越淡,快到地上的时候就完全的消失了。
那黑线猛的像一注水一样的喷向一叶法师的天灵盖,苦啼法师大声喊道:“玄飞,手下留情。”
黑线注得极快,玄飞想要撤除死阵,已然注入了三分之一的阴气,他一抬手将在身前燃着的符字熄灭,剩下还在一叶法师体外的黑线一下就消失了。
义庄里外的人都感觉到了一股极其冰寒的冷风吹过。
一叶法师痛苦的倦在地上,那高门子弟的矜持神色早已消失不见。
以他的修为,定字符只能定住他一两秒钟,但这已足够改变战局,现在他脸如死灰,感到身子像被置在了万年冰山的冰窟窿里似的。
苦啼法师想要将他扶起,一叶法师挥手拍开他伸出的手掌,倔强的支撑着站起,脖颈上由于在发力忍耐而青筋暴凸,还往前踉跄了两步才站稳。
但一站住一叶法师就挺着胸口,强力的呼吸了两口,冷着脸打量了玄飞两眼,转身大步的走出了义庄。
苦啼法师想要追上去,想了想,这时候再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一声长叹,坐倒在台阶上。
玄飞让柱子、二狗把村民都赶走后,把门关上说:“这一叶法师究竟是什么来头,奇门出身,怎会使用排名前三的正门密法。”
苦啼法师喟然道:“一叶师弟的师父是金刚佛院的掌门主持,私底下传授给他的金刚降魔咒,要不然怎会年纪轻轻就成为罗汉堂四大凶煞之一。”
“四大凶煞?”玄飞愕然道。
“一叶证菩提是其中之二,由于常在江湖上行走,名声极响,而剩下的两人修为并不在他之下,同样供职于罗汉堂。”苦啼法师说着叹了口气,“你们有什么打算?一叶回苦鸣寺后肯定会把小夏的事上报给金刚佛院,我看这九泉山,你们是待不下去了。”
赵欺夏挺起小胸脯说:“我不怕他。”
“哼,还想拿剑香出来吗?”苦啼法师冷哼道,“这金刚佛院能耐比一叶大的人少说还有十来位,你对付得了他,还能对付其它人?”
赵欺夏听闻金刚佛院比一叶法师还强的人都有,不由得一惊,接着又担心道:“苦啼法师,今天的事会不会影响阿灏?”
“一码还一码,阿灏的事你放心,有我看着。”
凌正皱着眉说:“我插个嘴,这一叶法师回苦鸣寺后,会不会把苦啼法师你帮着赵姑娘的事说出来?”
“这没什么,”苦啼法师苦笑道,“这个一叶啊,由于是掌门主持的亲传弟子,一向自视奇高,就算是被咱们围着打,输了他还是不会说明具体情况的,更不会说我什么。”
玄飞听出了苦啼法师的言下之意,他是在说一叶法师根本就把他放在眼里。
“小夏,你不是早就想着出山了吗?跟着玄飞出去看看吧,有机会再回来看我。”苦啼法师说完拍了下大腿站起身道,“我也要赶回去了,这顿雪兔肉,我是吃不了了。”
凌正陪着玄飞送走苦啼法师后说:“玄飞,你怎么想?”
“收拾一下,咱们吃过饭就走吧。”
玄飞想着一叶要把菩提给找来,光这两位就能让在场的四人吃不了兜着走。
何况,一叶吃过了死阵的亏,还能留给玄飞他们摆阵的时间?
一想到在靠山村悠哉游哉的日子就要结束,玄飞就有无尽的留念,这顿饭吃得都不算开心。赵欺夏更是,她打小就在苦鸣寺外的香铺里长大,从未见过山外的世界,这时心里对外头充满了向往,可对九泉山又满是恋恋不舍。
凌一宁瞧出了玄飞的心思,靠着他柔声道:“不管你去哪儿,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玄飞扭头凝视着她明亮的眸子,微微一笑,握住了她的手。
留下一封书信,天还未亮,玄飞、凌一宁、凌正三人就从后山绕道离开了靠山村。村门口的二狗,村尾的孙大麻子,住在那棵大树旁的柱子全都不知晓。
除了带着何六那口盒子,玄飞和凌一宁的行李只有几件粗布衣服。
赵欺夏早在香铺里准备妥当了,一夜她都在担心一叶会冲过来,好在整夜安全无事。
她的行李最多,整整装了一整个口箱子,里面全都磨成粉分门别类放着的食香兽的材料,还有尸炉、骨炉以及各式各样的香,拿不完的佛香和冥香锁在了门里。
赵欺夏还大着胆子把明通的小师弟叫出苦鸣寺来,留了一把香铺的钥匙给苦啼法师,告诉他,要是有信徒想要冥香和佛香,就让他开门帮送给那些老主顾。
明通的小师弟听闻赵欺夏要离开九泉山,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他跟明通一个德性。“你什么时候能回来?”明通的小师弟问道。
“一个月吧,或许,永远都不回来了。”赵欺夏嫣然一笑,瞧得明通脸红脖子烫。
“那,请多保重。”
这是明通的小师弟最后和赵欺夏说的一句话,当天夜里他打湿了被子。
四人都有功夫在身,直走到县城里才想起搭车,这天都微微的黑了。
“先去桦甸,安顿好了再想下一步。”
玄飞的话其余人都没有意见,凌一宁和赵欺夏是以他马首是瞻,而凌正只负责交钱买票。
快上车的时候,卖票的大妈见赵欺夏的皮箱死沉的,正想开两句玩笑,玄飞走过她时,她没来由的心头一冷,这玩笑话怎地都说不出来了。
从县城到桦甸要坐三小时的班车,这是县里的最后一班。
凌一宁和赵欺夏坐在最后一排,玄飞和凌正坐在两人前边,又等了一个多小时,拉满了一车人,大妈才示意司机可以开车了。
这时天就整个儿黑下来了,窗外只能瞧见少许的灯光,等开出了县城,车外就完全的黑茫茫一片。
玄飞在闭目养神,凌正没打扰他,他正在琢磨着玄飞教授的修炼水魂气的法门。
车里没什么人说话,静得可怕,中途放了几个人下来,快到桦甸的时候突然有人说:“下车。”
正在凝神思考的凌正眼睛一睁就凝在喊话的那人身上。
上车的时候没见着那人,有可能是中途上车,但凌正的记忆极好,这人不该在这趟车上才是。
“是修行人?”凌正悄声问玄飞。
玄飞现在和瞎子没两样,瞧不出别人身上的魂气,但他还是打量了那人两眼,谁知那人快到车门口的时候感觉到有人在瞧自己,就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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