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沈家少主(第1/1页)无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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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间,荆风头脑中一片空白。飞鹰吊饰明明应该挂在胸前,怎么突然没了踪迹?!

    这太出乎意料,甚至令人心惊了!

    回过神来,荆风仔细搜刮记忆中的每一个角落,竞武会前练剑时吊饰还在,但竞武会后便消失了,难道是……

    他忽然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就在他杀死李飞焕时,李飞焕揪住了自己的衣襟。

    只可能是这个时候!

    荆风的心忽然揪紧了,他以别人的武器出手,就是不想留下在场的证据,但是缠绕在李飞焕手上的那串吊饰却可能出卖了自己的行踪。

    如果吊饰落到沈家手上,那将会是致命的失误!

    荆风的头脑疾速旋转起来,事情所有的发展趋势和应对方法都在他脑中来回盘旋,终于他有了打算。

    “明天便去探个虚实,看那李飞焕的尸体有没有被打捞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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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清晨,荆风来到望月楼,这里除了发放赏金,更因人员混杂,消息也比较流通。

    荆风仔细听了半晌,也凑进去插了些话,可到头来都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都只是沈天鸷身故,沈家正在置办丧事等等。

    端起面前的酒盏一饮而尽,荆风微皱眉头,陷入沉思。

    就在这时,忽然门外闯进一个人来,一脸急色,“北门民居附近着火了,火势好大哩。”

    荆风一拍桌子,猛地站起来。

    北门民居,自己的家就在那里!

    呼!

    宛若急风掠过,荆风疾冲出望月楼,奔向北门。

    离家半里,只见黑烟滚滚,火势不。

    着火的正是自己家所在的胡同,连曦呢,她的身体有恙,是否已经逃离火海?!

    一群人正围在一旁看热闹,世人大都是看戏的不怕台高,不管事情多惨多糟,只要与自己无关,永远站在一旁嘻嘻哈哈围观。

    “这火势不啊!”

    “对啊,听是从里面先着起来的。”

    “这么大的火,里面的人恐怕早就烧死了。”

    “……”

    人群七嘴八舌,荆风的心却越来越沉下去。他用力拍拍太阳穴,震荡已经紊乱的思绪。

    我要救出连曦!

    就在荆风正要行动的时候,身后忽然一道声音响起。

    “等等!”

    荆风转过身,只见一个少年站在他的身后,年纪与自己相仿,白色锦袍,白皙皮肤,轩昂气宇,仪表不凡,尽管冰天雪地,手中却始终把玩着一把折扇。

    “沈厉鸢?!”荆风识得此人,正是沈天鸷的弟弟,沈家的三少爷。

    忽然荆风心中一震,难道这把火是沈家放的,是他们知道了什么蛛丝马迹前来复仇?!

    先下手为强!

    荆风手微动,墨龙已出,一道暗芒直奔沈厉鸢脖颈而去!

    即将断头,沈厉鸢竟不闪不避,嘴唇轻启,吐出一句话来。

    “你妹妹还未死!”

    墨龙距离脖子仅有一寸,却戛然而止。荆风瞪大双眸,“你什么?!”

    沈厉鸢微微一笑,扬起折扇,“跟我来。”

    七转八折,两人来到离忧城西北角的一处院前。

    推开院门,来到侧厢房,一声低低的咳嗽声传来。

    “曦!”荆风识得这声音,急忙推门而入。只见屋中弥漫着药汤的雾气,连曦卧在床上,边上摆着刚刚服尽的汤药碗。

    “风哥……咳……”连曦了一声,便咳嗽起来。

    “你安心养病。”荆风低声安抚,完皱起眉,转身来到院中。

    “沈厉鸢,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厉鸢轻摇折扇,嘴角露出了淡淡笑意,“荆兄多虑了,我这是在补偿你。”

    “补偿?”荆风有些不明就里。

    “你知道那把火是谁放的么?”沈厉鸢问道。

    “谁?”

    “我二哥。”

    “二哥,沈云鹏?!”荆风冷冷问道。

    “对。”沈厉鸢缓缓踱步,“不知道哪里来的消息,是你杀死了我大哥沈天鸷,现在家族长老们正在商议,但我二哥却已经按捺不住,这才动手要你无家可归,知道沈家的厉害……”

    “你呢,为什么又找上我们?有什么招数尽管使来吧!”荆风冷笑,“沈家要动手,我自然奉陪到底,不过若你们敢动曦一根头发,我必叫你们好看!”

    沈厉鸢摆摆手,“荆兄无需如此咄咄逼人,我并没有害人之意。我知道你的武功静水流深,看起来并不出众,实则极为深厚,因此我并不想你与沈家交恶。”

    他有意无意地打量着荆风,“我对自己的直觉很有信心,你是个极为危险的人物,我不希望你以后伤到我的家人,因此我已经服了家族长老,将这宅子补偿给你,你我两家的仇怨从此一笔勾销,如何?”

    荆风仔细盯着沈厉鸢的眼睛,的确是很认真的神情,沉默半晌,他头,“好!”

    沈厉鸢拊掌大笑,“荆兄果然爽快,为表诚意,我还清了名医为令妹诊病。”

    就在此时,一阵敲门声传来。

    “曹操曹操到。”沈厉鸢笑着拉开院门,迎进来一位老者,“这位先生便是名满瀚州的康神医。”

    “不敢当。”康大夫捋着胡须微微颔首,“病人身在何处?”

    沈厉鸢将老者让至厢房,荆风一言不发跟在身后。

    把脉之后,康大夫低头沉吟不语,半晌后才缓缓道,“这位女娃得的病可非同一般,乃是天生的阴气不足之症,若非有人以温阳药物定时滋补,未必能活到现在。”

    荆风眼睛一亮,看来这老者的确有两把刷子,“不知先生有何良方?”

    康大夫叹口气,“要良方,倒也有,只不过那药材可不易得来。”

    荆风急忙问道:“什么药材,只要您出名字,哪怕天涯海角,我定会找来。”

    “其他倒还好,惟有龙涎草极为难得。”

    “龙涎草?!”荆风皱起眉,虽然经常买药,但这龙涎草的名字他却从未听过。

    “先生能否指一二?”荆风拱手问道。

    “医书中记载,龙涎草能救垂死之人复生,更能治疗先天阴阳紊乱之症。”

    “何处能买到此灵药?”沈厉鸢问道。

    康大夫愣了半晌,叹口气道:“实话,这等天生灵物极为难得,哪里能得到我也不能确定,但你应该听过百草门的名号……”

    “恒州百草,种植贩售药草丹药的百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