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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房门被敲响的一瞬间,荆风心中有了计划,去做不一定能成功,但至少不会留下遗憾。
门响,荆风镇定开门,陈长老和三名百草门弟子进来,苏掌柜和店二在后面探头探脑地观望。
陈长老看着桌子上包袱中插着的长刀,眉头一挑,“在下百草门药院长老陈源,打扰少侠还望海涵。”
荆风拱拱手,“陈长老客气,不知找我何事?”
陈长老缓缓踱步,“不瞒风少侠,我百草门昨晚发现盗贼,因此在青林城内巡查。”
荆风皱眉道:“陈长老是怀疑我么?!”
陈长老微微一笑,“不过例行公事罢了。风少侠师自何门何派?”
荆风冷哼一声,“靖远镖局。”
陈长老低呼,“靖远镖局的李副总镖头和我是过命的交情哩。”
荆风冷笑,“陈长老记错了吧,靖远镖局总镖头岳山宏,副总镖头于泰、何定边,并无李姓之人。”
陈长老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那李副总镖几年前已经告老还乡了。那风少侠来青林城所谓何事?”
荆风道:“岳总镖身体不适,托我前来购药。”
陈长老疑惑问道:“岳总镖合盘功威震江南,功力深厚,怎会生病呢?”
荆风再度冷笑,“陈长老仍对我不放心哩。合盘功的确是我靖远镖局门人习练的内功,但岳总镖修炼的却是独门心法**劲!”
陈长老笑道:“许久不入江湖,好多事情都已遗忘,让风少侠见笑了。”
荆风拱手,“陈长老客气,还有事么?没有的话我急着前去买药。”
陈长老摆摆手,“风少侠请便,我们这就离开,多有打扰,海涵海涵。”
荆风送出陈长老,闪身窗户后观察。
陈长老领着百草门人出了醉云局,向南走去。
“陈长老,这醉云局是咱们转的最后一家客栈了,还是没有那贼人的消息。”一个百草门人道。
“消息?!那贼人不准未住客栈哩!”陈长老嘿了一声。
那名百草门人心问道:“陈长老,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去哪儿?回去!”陈长老抱怨道,“起个大早跑了大半天,没有丝毫进展,回去了。”
百草门人早已困乏,对这个决定自然没有任何意见。
一行人穿街过巷返回百草门。
“你们先回去,我还有些事要办。”在路过一个幽静巷时,陈长老忽然停下了脚步。
“是。”百草门随从应声离开。
走了一截,一个门人声问道:“师兄,陈长老不是总管药院么,对缉捕盗匪怎会如此上心?”
“子,这事是你操心的么?!”那位师兄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昨日那贼偷进出灵宝楼,如履平地,门主大发雷霆,将几个守卫打得半死。今日哪管你履行职责,都得出来查找贼偷的踪迹,有功赏,无功罚哩!”
那百草门人心有所思地头,“师兄,我看陈长老脸色与寻常不同,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瞒着咱们去抓那贼偷,独自领赏呢?”
师兄哈哈大笑,“你子真会琢磨,陈长老哪里是去找贼偷,他是去找乐子哩!”
“乐子?”百草门人疑惑不解。
“陈长老在青林城中买了处私宅,听包养了醉花楼的名ji秋,艳福不浅呐。”师兄笑着舔舔口水。
“哦!”百草门人有所明白头。
且陈长老在巷中左转右转,最终在一个幽雅的院前停下。
就在他左顾右看,确信无人就要拍门之际,脑后忽然起了一阵凉风!
陈长老转头欲看,忽然一物横在脖子上,皮肤仿佛被叮了一口,鲜血立时流出,虽然不多却叫他心中骇恐不已。
极锋利的刀横在脖子上,没有一个人不会害怕。
“噤声!”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嘶哑的话音,“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不会为难你!”
着利刃微微离开。
“兄弟要什么尽管直言,是钱么?!只要放了我,钱定如数奉上!”陈长老颤声道。
“我要什么你不必知道,但我肯定不要废话!”那利刃再度压在脖颈边。
陈长老冷汗涔涔,“是,是。”
“你是百草门药院的管事?”
“对。”
“百草门中是否有龙涎草?”
“这……”陈长老迟疑起来。
利刃微微一压,脖子中再度出现一道伤口。“我不喜欢迟疑和停顿,我手中刀更不喜欢!”
“有!”陈长老咬牙道。
“为什么灵宝楼中没有?”
“你是那个贼?!”陈长老睁大眼睛,震惊不已。若不是因为长刀逼在脖颈,他真想转过身去,看看身后究竟是谁。
身后人手中利刃一震,陈长老脖子上现出第三道伤口。“又是一句废话!”
陈长老冷汗都要流成河,“兄弟留手,我我!那龙涎草已经被人全部买走了!”
“全部买走?!没有一丝存货?!”
“没有,真的没有了!”陈长老当真怕极身后人,“那龙涎草生长周期极长,最老的一茬距成熟还有十年,若不成熟则无半分药性。”
“嗯?!”身后人显然将信将疑。
“兄弟,当这时候,我何必骗你。”陈长老就差指天发誓。
“是谁买走了龙涎草?”
“这个我真的不知,他们是少门主亲自接待的。”陈长老微微停顿,感受到颈边利刃的寒凉,吞吞口水道:“他们昨日下午才走,取道西南,听是要去瀚州。”
“瀚州?!”身后人心神明显一荡,“你确信?!”
“确信,确信!”陈长老连连道,“兄弟是要找龙涎草吧,那你只能去找那伙人,龙涎草生长条件极为苛刻,仅有我百草门能够种植,除此便只能去那些深山中碰运气了。”
身后人沉默不语,片刻之后沉声道:“今日你我未曾相遇,明白?”
“明白,明白!”陈长老不住回答。
身后人蓦地抽回利刃,纵身上房,几个纵跃,顿时消失在远方。
陈长老刀下偷生,站在原地,摸着颈边伤口,嘴角忽而露出一抹极为隐蔽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