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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焱个头虽,威力却不,飞行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已到蓐收身前,它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思,直直朝着右期门穴冲去。
蓐收提臂防御,同时另一只手刀劈出,心中暗道,不过一只蛊虫,能有多大本领。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自认为必中的一掌偏偏落空,蛊虫震动双翅,急速闪开蓐收的攻击,猛地一头冲进蓐收的护身气劲中。
蓐收失了先机,却不焦急。能破开自己的金刚天象功,这只虫子恐怕要用上一百年吧。
然而,他第二次失策再度发生。
这只蓝色虫竟然势如破竹,顷刻间便钻透了蓐收的护身劲,更确切地应该是腐蚀透,继而狠狠地钻进右肋部的期门穴。
蓐收呆立着,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顿,紧接着只见一道细蓝芒自蓐收背后射出,更带出一条血线,诡异而华丽。
“收!”
没了蓝焱的支持,柳月婵觉得体内毒性的蔓延剧烈起来,当即低呼一声,见那道蓝芒在半空中一个转折,快速飞回。
蓐收却仍然保持着呆呆站立的姿势,没有任何动作,但是任何人都能感觉到他体内真气的剧烈波动。就好像万顷水库的堤坝裂开了一个口,积蓄的水源正在猛烈冲击!
忽然蓐收仰天长啸,头发披散,样子极为疯狂,激散的气劲在殿中呼啸,仿佛刮起了一阵旋风。
在场诸人心中暗道不好,蓐收罩门被破,体内真气不收约束,在经脉里狂冲乱突,竟让他意识混乱,看样子要发狂了。
果不其然,只见蓐收大步冲来,只要面前有人,不论敌友便是一掌。
另一侧战圈里,封江寒和齐定天修炼的都是阴寒属性的真气,倒暂时压制住毒性的蔓延。对面祝融手中的长刀大开大阖,极为猛烈,两人一直采取游斗的战法。
“吼!”
蓐收看着前方的红影,一掌拍过去,掌风呼啸,余威十足。
“艹!蓐收你瞎了?!竟然打老子?!”
祝融反手一掌,火劲爆裂,震退蓐收。
蓐收摇摇头,他只觉得声音有些熟悉,究竟属于谁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猛地拍拍太阳穴,脑子愈发浑浑噩噩,蓦得仰天大吼,不管三七二十一,胡冲乱打起来。
殿中对战的五仙和蛊神教诸人纷纷闪避,生怕被这个不分敌我的“疯子”击中。
柳月婵咬牙,用力将抱起卓灵儿的上半身,向店外拖去,留在这里实在太危险了。
忽然,蓐收猛地扭过头,望向柳月婵这个方向。他武者的直觉尚在,朦胧的意识中尚存有一丝神智,告诉他眼前少女正是害他变成这个样子的罪魁祸首。
蓐收此时好似一只发疯的公牛,神志不清偏偏力大无比,朝着柳月婵冲过来。
噗!
地上昏迷不醒的尹奎傲惨遭波及,蓐收一脚踏在尹奎傲的胸前,巨大的力量直接将他的胸骨踩得粉碎!
蓐收重脚下踏,竟将尹奎傲的胸膛踩的碎裂爆开,前胸贴后背,心脏肺腑更被踏成血酱。五仙阴蛇使尹奎傲,竟在昏迷之中惨死!
“尹大哥!”柳月婵惊呼,不忍直视。
“心!”
见蓐收继续冲向柳月婵,而后者救助卓灵儿一时无法抽身,连曦咬紧牙,横向奔来,挡在柳月婵身前。
“月婵姐,你救我一命,我也该救你!”
双臂一震,余下的素心针尽数发出,她的身前寒星,茫茫一片。
蓐收护身劲气溃散,再难挡住激射而来,势如雨下的飞针,顿时周身上下全被扎满,仿佛刺猬一般。
蓐收的脚步再度停下,连曦微微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蛊神教圣主竟然被我们打败了!”
可惜,这个念头只在脑海中掠过极短的瞬间,惊见蓐收再度踏步,气息高涨,身上插着的素心针被激得倒飞四射。
只见他浑身上下满是血洞,脸上尤其骇人,没有了护身劲气的保护,他的整个面部同样插满了飞针,此时素心针被激飞,脸色的细血洞中不断流出丝丝鲜血,一眼望去,好像地狱中走出来的恶鬼。
嚎!
蓐收长嚎一声,朝着柳月婵和连曦扑去。他内功也大半溃散,但此时回光返照,攻击的威力依旧不容觑。
挡在前面连曦被蓐收挥动的手臂扫住,吐出一口鲜血,侧飞开来,连退十数步,撑住墙壁,脸色惨白。
蓐收的眼睛已经瞎了,他的攻击惟靠着对武功气息的直觉,看样子是一定要和柳月婵同归于尽。
柳月婵奋尽全力,将卓灵儿拖到殿口,推出去。
“生死之前,惟有一招而已!”
柳月婵望着如恶鬼般扑来的蓐收,胸膛中的恐惧竟然如潮水般退去,只剩下决绝之心。
此时她的内力也几乎耗竭,加上绝元奇毒的影响,以及青霜长锋被毁,战力已经低至极。但敌人已至,不能不战!
柳月婵深吸一口气,残存的真气灌注到右掌上,手掌都似乎发出了淡淡蓝光,一掌刺出,正是明月律-初新月-冲!
柳月婵手掌刺入蓐收的胸膛,肌肉撕裂,鲜血飞溅,但是并没有阻止住蓐收的行动。
只见蓐收双臂挥动,竟成双峰贯耳之势,朝着柳月婵的左右太阳穴挥来。柳月婵竭力要抽回手臂闪躲,但是此时惊觉蓐收胸口肌肉夹紧,阻止她抽回手掌。
而此时蓐收看上去依旧神智朦胧,只能明这一切行动都是他的武者直觉,身体的本能。
呼!
就在柳月婵焦心之时,只见一道熟悉的墨芒飞进司仙殿中。
墨龙刀?!
墨龙划过一道弧线,插在一旁的柱子上,直没入柄,随之一道若隐若无的细细银丝落下,正巧落在蓐收和柳月婵之间。
天罗刀丝?!
刀丝落下的瞬间,另一道身影凭空飞临,手一振,天罗刀丝十分巧妙地套在蓐收头上,紧接着,那人向一旁冲出,刀丝随之收紧!
蓐收护体真气已经溃散,怎能敌过天罗刀丝的锋锐。随着天罗刀丝收紧,脖颈赫然被割断,头颅在血泉的冲击下飞上半空,无头尸身摇摇晃晃倒地,鲜血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