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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带兵出征的是许安,那四十万大军,亦是陇溪守军。
许安的参将们,原本是不愿意自家老大接下这桩活的,说得好听点是深入诱敌,说难听,就是去当炮灰。出乎意料的,许安却十分配合,二话不说就应下,还以最快的速度出发,态度好得简直没话说。
四十万大军一走,满满当当的军营空下来不少,留给祁峰训练的场地都变大了,因此,柏立山把教祁峰骑马这件事也提升了议程。
慕玉白本想亲自去教祁峰骑马,她特意花了一个早上告诉骑马要点及注意事项,还各种演练了一遍,谁知不管她怎么说,祁峰都处于一种懵懂的状态,上马不超过三秒,一定会掉下来。
最后,实在看不过去的柏立山采用了一种更为简单粗暴的方式,他用绳子将祁峰牢牢固定在马背上,说了句,学不会就不要下来了,再狠狠拍了把马屁股,就双手环胸,看着受惊的战马,驮着祁峰越跑越远。
“他连马镫都够不着,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慕玉白着急的想上马去追,却被柏立山拎着后颈给拽了回来,看着慕玉白的眼神仿佛是在说‘慈母多败儿。’
“骑马,是烙在北疆人骨子里的东西。”男人的声音浑厚,语速也缓,总能让听得人觉得心安:“很多戎狄娃娃,一两岁大的时候,就被这么拴在马背上,跟着父母到处游牧,更何况他已经九岁了。”
“九岁也是小孩!”慕玉白难得的冲柏立山吼叫:“他才不过一条马腿那么高,万一……”
“你应该发现了吧。”不等慕玉白说完,柏立山径直打断她的话:“那孩子的力气很大。”
十几斤重的斩马刀,他这个长年习武之人舞起来都颇为吃力,祁峰却可以轻巧拿起来,像挥动木剑一样玩:“不仅如此,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我还发现比起死板的教他招式,对练时他的进步更快。这是他的天赋,但他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无法把自己的天赋发挥出来,比起教他怎么用,让他学着自己去领悟,可能是更好的方法。”
“说得好听,感情现在被人用绳子捆在马背上的人不是你弟弟,你不心疼。”心中认同柏立山的话,慕玉白却依旧放心不下,从马背上摔下来有多危险她比谁都清楚,从小混迹马场,她看过无数从马背上摔下来造成的意外。
“我就是这么学会骑马的。”柏立山将目光移到那个渐行渐远的小身影上,思绪飘回自己小时候:“那时候我才五岁。”
“雾草,谁把你绑上去的,这也太狠了吧。”慕玉白倒吸一口凉气,慕玉白自认她老爸对她和老哥已经挺狠的了,万没想到,山外有山,狠外有狠啊。
“我爹。”说到这里,柏立山勾勾嘴角,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开心往事。
“那你老头,不,你爹现在看你当上了守备,是不是特骄傲?”第一次听柏立山提起自己的往事,慕玉白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吊了起来。
真没想到啊,自己未来的公公这么厉害。
“在我当上守备之前,他就……”说到这,柏立山顿了顿,他手指轻抚刀柄,有些凄然的笑了笑:“就战死沙场了。”
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慕玉白僵在那里,好半天才说出一句:“对不起。”
“姑娘为何要同我说对不起?”柏立山不解:“对我大盛男儿来说,战死沙场,是最值得骄傲的事情。”
一阵风吹过,吹动刚冒出土地的嫩草,吹动两人的衣角与发丝,慕玉白猛地又扎进柏立山怀里,嗡声嗡气的道:“我不要你死。”
“你还没说喜欢我,你不能死。”
她已经害死了祁峰的家人,害死了祁原,她不想让这个男人再因为自己的缘故战死沙场。
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时,慕玉白也觉得,在战场上,刀剑无眼,想要活下来,七分看本事,三分要看命。
可这本就是一场不该存在的战役啊,没有一个人,有理由死在这里啊。
柏立山本想推开慕玉白,周围都是眼睛,他们这番出格的举动势必又要引来不少非议。
他是个男人还好,对于慕玉白这个女人来说,未免太有损清誉。
可他推得动作刚进行了一半,手就僵在了原地。胸前传来一阵温湿,搂着他的女人也在轻轻颤抖。
慕玉白在哭。
“别,别哭。”柏立山上一次面对女人哭,还是在夫妻的灵堂里,她娘跪在父亲的灵位前,一言不发,身后跟着的婆子丫鬟哭得一个比一个难过。
当时柏立山不知道怎么安慰,就在灵堂外练剑,一练就是三天,再之后,他就一头扎进军营里,再也没怎么见女人。
“对不起。”慕玉白松开柏立山,擦擦眼角的泪,换上一副笑脸:“那你家里,现在还有谁?”
“还有母亲。”见慕玉白松开自己,柏立山松口气,但整个人还处于紧绷状态,回答的也有些机械。
“为了你妈,你也不能死,知道吗?”不抱着柏立山,慕玉白改抓着他的手了。女人的手软软的,小小的,指尖还有些凉,握着柏立山粗糙的大掌,格外用力:“我们都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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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工作上遇到哦好多好多烦心事,搞得我也好想穿越啊,战死沙场算了!
(看在我生无可恋的份上,你们还不多给我点票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