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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滴答——”从墙缝中流淌出来的小小水珠凝聚在了一起,顺着头顶生满铁锈的管道一路滴落下来。uuk.la
我披上了之前得到手的宽大斗篷沿着神秘基地的笔直甬道一路向前走去。
甬道两壁上都装有应急灯,暗暗的,让人勉强可以看见脚下的情状而不至于跌倒,随着四周光线的逐渐增强,我也基本看清了我这里。
说实话,这里给人的感觉着实不好,就像恐怖电影里的废弃医院或者失落的宇宙飞船里一样,满眼都是破败不堪的,各种装修材料、钢筋铁块都积压在地上,东一块西一滩的。空气里弥漫着的都是浓郁到足以令人窒息的霉味儿!
再往前行走数十米拐过一个小弯道,我推开了一个半掩着的石门走进一瞧,视线才豁然开朗起来,现呈现在眼前的居然是一个足有露天奥体中心般大小的地下空间,而且整个地下空间还真的设计的和奥体中心一样上有看台,下有空地。我就是从大约看台第五层的位置钻出来的。
“灵——神——生——”就在我为眼前的景致而感到惊奇之时,不知道从哪里传出了这样一声似笑非笑、似哭非哭、非男非女的吟唱声。
“万——物——生——”这种唱腔的调子非常奇怪,我从没听过只隐隐觉得像是苗疆少数民族来的。
“我——主——来——临——”我走出石门往前查看,现如此诡异洪亮的唱腔居然只是出自一位身穿兽衣头戴面具的萨满一人口中的。
窸窸窣窣,随着这几声唱腔渐渐作息,人群的嘈杂声却渐渐响起,因为人数众多,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脚下的水泥板都在随之震颤……
“后面的!快!大长老都吟唱完了!怎么还这么磨磨唧唧的?都他妈是娘们儿小姐不成?”这声音我认得,就是那个驼背的!
我赶紧转身往石门里看去,就听得人声嘈杂,越来越大,“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明明是跟着他的,怎么就出现在我身后了,难道来的甬道之上原来还有暗门只是我没有注意到?”
我心中正寻思着,那驼背的声音却越来越近,下个呼吸之后,他便推开了我身后的石门,嘴里骂骂咧咧只顾朝后面的人火全然不知我就在石门外面,因为身材矮小所以一头撞在了我的腰间。
“我艹谁啊!走路不长眼睛的!怎么敢躲在爷爷的道上?!信不信我叫我后面那帮兄弟削你丫的?!”驼背一手捂着鼻子往后一推,一手指着我的脸就骂。
不得不说,这驼背长得真是丑陋,浑身上下肮脏恶臭不说,整个五官就像被烧过一般全缩在巴掌大的脸上,一张口不知吃了什么恶臭袭来,真一个大号垃圾桶!
我任他辱骂,抬头看他身后钻出来的几人,他们身形和这驼背相差不大只是被宽大的斗篷遮住了,一时也看不清。
“说话呀!你他妈是聋的?老子问你话——”驼背见我不对他理睬,心中大忿抬起手就要打我。
“啧——”我正因为一时好奇使自己误入险境而忧愁呢,这不知好歹的驼背还在我耳边不停的聒噪更让我心头烦厌至极,骂我也就算了现在他还要打我,我哪里忍得住?反正都是被现了,大不了沿着原路一路冲杀而出吧!
想到这里我心中一定,对着这个驼背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我这一巴掌是带着我心头的怒气的,不说当时就要取他性命,但一巴掌下去这驼背整个人都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我没有学过什么体术、招式,也不知道该如何收拾驼背的两个同伴,于是干脆以守为攻,淡定地站在原地等着他们冲过来。
或许是被我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和驼背飞出去的惨状唬住了,剩下的两人虽然与我对峙抱有敌意可怎么说也不敢冲上来和我拼命,这样过了好一会儿以后,其中的一人身子突然一震好像想到了什么,害怕地颤抖了起来,不再与我对峙而是一路跑到驼背那边,弄醒他之后才将他扶了起来。
“咳咳咳——”驼背刚一睁开眼就举起手指着我就要骂,可是肿了半边的脸和受过震荡的胸口逼得他只能先咳嗽。
“哎哎哎,驼背行了!行了!别说话了!你要死可别拖上我们几个!”那扶他起来的人悄瞥了我一眼继续说道,“你要再惹那人,我可就真把你丢在这随你是死是活了!”
“啊?我说我都教人打成这样了,你居然说这种话,老子以前请你吃的酒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咳咳咳咳。”因为情绪激动扯到了脸上伤口,驼背又只能捂着脸低下头不说话了。
“哼哼,我正是因为拿你当兄弟才这么说呢!”那人听驼背说话如此不中听竟也恼了,压着嗓子说道:“你还记不记得,你问我今天为什么关门关得这么早?”
驼背揉了揉脸回道,“当然记得!我又不聋,不是说今天血法宗的大使者要来我们这里……”驼背突然睁大了眼睛,“难道你的意思是……”
那人默默的了头,“万一呢?!一般人能到我们这里,还穿着咱的衣服么?!”
此言一出,虽然不知真假,那驼背也已经吓破了胆,看我的眼神也全然是忌惮与畏惧,噤若寒蝉的样子,哪里还敢多一句嘴?
“血法宗?!大使者?!”因为现在的我与以前大不相同,他们刚才悄声说的话语全被我听在耳朵里,“感情他们把我这个陌生人当做血法宗的大使者了……既然和血法宗有瓜葛,看来这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那我更要调查下去了。”
“四——方——来——聚——”台下的萨满忽然举起手里的鹿角仗,这样喊了一声。
哗啦啦,所有看台上的石门尽数打开,人群和潮水一样涌出,一个个的都身披宽大的斗篷,互不言语,静默一片的往萨满身边聚集而去。
“咳咳,使者大……那个大长老呼唤了,我们就先去吧,这里的误会就先放放吧……”驼背心中已经将我视作血法宗的人了,只是一时不敢确定,话到一半没有说下去。
我既然决心要彻查这里,也不愿意和这几个人多做纠缠,一侧身便让出道路让他们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