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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歌？”
秦墨在莫浅歌耳边轻轻呼唤。
“浅歌？”
叫了两声，也不见莫浅歌醒来。
恢复力气的秦墨，只好把莫浅歌从他的肩头，放平到床上。
从衣柜中拿出备用床单和被子，准备把原来带血迹的换掉。
只是，莫浅歌还躺着，这成了一个难题。
秦墨只好拿牙刷沾水，先把床单上的血迹刷掉点，也不至于一直散发出腐烂的臭味。
脸盆里的水，被鲜血染红。这是秦墨用来洗牙刷的。
床单上的血迹被他刷的淡了许多，味道还有，只是没之前那么恶心。
不过，床单始终是要换的，等莫浅歌一醒，秦墨决定先把房间清理一下，不然墙上的血迹，会让人浮想翩翩。
在网上订购了油漆和粉刷，秦墨顺便一同把之前在超市看中的六样四级物品重买了一遍。说是六样。其实是三样东西买双份，至于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四级物品实在是太少，不像三级物品，一路走走摸摸就能找到四种。
这三样东西，还是秦墨摸遍了他认为等级高的所有物品后，才发现的。着实不容易。
下好订单，就是同城的东西送来，也得等个一天一夜。
有了用能量强化自己弱点的方法，秦墨也就失去了锻炼的心情。
接下来，他准备在网上找一些格斗技巧的视频，加强自己在这方面的理论知识。
看了会视频，秦墨就觉得肚子饿了。
可现在是凌晨三点，想也叫不了外卖。
经过一番考虑后，秦墨决定叫醒莫浅歌，是时候去偷电了。
“嗯？天亮了吗？”
莫浅歌揉揉眼，迷迷糊糊道。
“没呢。”秦墨摇了摇头，接着道，“正好趁现在把我们之前那个计划完成。”
“之前的……计划？”
莫浅歌在经历了之前的大起大落之后，哪还记得这件事。
“嗯，给00和27充能。”秦墨提醒道。
“哦。对哦。”莫浅歌终于想起来了，“那我们现在就走吗？”
“嗯。”秦墨点点头，从电脑桌的柜子里拿出一个手电筒。
偷偷摸摸从房间里出来，莫浅歌双手搭在秦墨肩膀上，小脑袋左顾右盼，生怕被人发现。或者，发现什么。
就算到了凌晨三点，新一代年轻人仍刻苦奋斗在第一线。键盘声、交流声，时不时就在楼道里回响。
这些声音很好的给秦墨和莫浅歌打了掩护，两人的脚步声被淹没在这声声回响之中。
下了楼，空旷的宿舍楼附近月光清澈，如果不是这次的目的地在人工树林里面，秦墨连手电筒都不用。
使用手电筒，无疑增加了被人发现的可能，但月光被这茂密树叶挡住，秦墨也不得不打开手电筒。
“好黑啊。”莫浅歌害怕道。
开了手电筒，没能让她感到心安，反倒是更加害怕。因为只有一道光束，会凸显出四周额外黑暗。
“没事，这片人工树林里没死过人。”秦墨安慰道。
不提还好，一提死人莫浅歌就脸色发白。一想到自己不久前才杀了五个人，而且……想想就又要吐出来。
秦墨专心在前面走，也没注意到莫浅歌的变化，见她停下，还以为是发现了什么，“怎么了？”
“没……没事，有点反胃。”莫浅歌用手捂着嘴，摇头道。
“要不我们明天再来？”秦墨顾虑道。
“不用。”莫浅歌深吸口气，再次跟上。
秦墨见她没什么大碍，才继续向前走去。
人工森林并不是一整片带有泥土的森林，更像是在鹅软石地板里面，栽下了一棵棵大树。
路，终有尽头。
秦墨这次要去的地方，正是人工森林往北走的路的末端。
在那里，有一排废弃的蓝皮房，是当时种树铺路工人的住所。
这里面还有一个小插曲，据说，在工人们准备收工的前一天晚上，突然发生地陷，所有的蓝皮房都塌了。所幸没有人员伤亡，但在那次事件后，那块地方就被学校归类为禁区，不得入内。
秦墨把计划地点选在那里，有两个原因。
第一，学校为了美观，校内的电线布局都很高，但在学校边缘，都是些普通电线杆，相对而言更容易接近。
第二，蓝皮房地陷很有可能牵连到附近的电线杆，加之在那次事件之后，学校也没有出现过停电状况，说明被牵连的电线杆应该还在那。
两人接着走了有十分钟左右，前面，就是石子路的尽头。
尽头附近的树上，固定了一条黄色的警戒线，上面还印着红色小字，“危险！请勿靠近！”
秦墨把警戒线往上提了提，好让自己和莫浅歌钻过来。
就算是没有铺路，这片区域也被专门碾过。厚实的土地没有坑坑洼洼，很难想像，就是这样的地方，会发生塌陷。
这片区域面积不大，在月光的照耀下，能隐约看到学校的围墙。
秦墨把手机里保存的一张照片显示出来，那是在学校网络图书馆里下载的。是学校在蓝皮房群塌陷后，拍的一组照片中，视野最广的一张。
手电筒的灯光，四处乱照。秦墨看着手中的照片，一点点对比。
“有了！”
一棵光秃秃的歪脖子树，这棵树当年还是绿叶葱葱，倒是树干毫无变化。
有了一个对照物，想找到地陷处就不难了。
按照图片中歪脖子树所在的位置，再往前走十几米，右手边就是地陷处。
地陷处总体呈圆环形，与周边大约有两三米的落差。
“快看，那是什么！？”莫浅歌一指。
秦墨顺着她指向的方向望去，一道白银色的闪光恰巧折射到他脸上。秦墨下意识闭眼。
“你看到什么了？”秦墨用手电筒朝莫浅歌刚才指的地方照了照，什么都没有。
“好像有一个人影，在舞剑？”莫浅歌不肯定道。
“不会吧？”秦墨不相信除了他俩以外，还能有谁会半夜里到这种地方来。
“我也希望是我看错了。”莫浅歌搓了搓胳膊，刚才的一幕把她吓出了鸡皮疙瘩。
“嗯。我们还是干正事吧。”秦墨点点头，手电筒的灯光在那个地方停留了几秒。
他们的目标并不在地陷处，所以用不着下去。
秦墨只希望不会和那个人影牵扯上纠葛。因为实在太诡异了。半夜三更，月下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