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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上层收到叶凡的举报信自然是震惊的,从上到下,叶凡这个不大不小的搅屎棍刚好在对的时间遇见了对的人,这些锦衣卫早就有弹劾大太监李广的意向,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的手下又不知道节点。现在整个朝堂像是发生了一场大的地震一般,而这地震的震源就是叶凡的这封没有匿名的告发信。
当时拿到这封信的锦衣卫内心是拒绝的,文臣集团攻击李广这个炼药的大太监,结局还不知道谁赢谁输。这朝廷的风向便是他们行动的方向。搞不好整个锦衣卫都成为炮灰的。这一大帮弟兄可不能不顾啊。都指挥使牟斌,千户潘杰,这些老狐狸坐在一起根本不知如何是好。这封信也决定了他们站在那一边。
一个时辰过去,两人一言不发,只是呆呆的坐着,那西洋的钟表当当当的敲击了十二下,两人依旧是不说一句话,平常可不是这样,两人像是等待着什么,只坐在堂中却如哑巴一般一字都不吐出。
这京城的雪虽然停了,但下雪不冷化雪冷,虽然两人穿着貂皮披风,鹿皮的外套,裹在外边的飞鱼服,但依旧冻得双腿发抖,也不知道是冻得还是被这封信给吓的。
这个人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一个小小的九品官竟然去高司礼监的人,别说是本朝没有发生过的事,就是历朝历代又有几个这样的愣头青?
这时候从门口进来一个老者,抚摸着胡须,头戴乌纱帽,身穿三品大员的官府,他轻步走到堂中。
那老者气喘吁吁,随后调整了一下呼吸,对着两位大人行了一礼道“两位大人,晚生乃殿阁学士赵子青。奉李东阳李大人的命令来此特邀两位大人前去阁老府上赴宴。”
牟斌哦了一声,也不站起身来回礼,虽然这个自称晚生的官员比他年龄大的多,比他的官衔大,他依旧是一动不动,全然没有礼节性的寒暄。
“李东阳?李阁老?”千户潘杰倒吸了口凉气。准备站起身子,却被牟斌一个眼神给压住,硬生生的又坐在了板凳上。
锦衣卫管理早就不严密,这封信已经外漏,但外人总不知道信的内容,就知道现在锦衣卫掌握了大量李广纵容手下违法乱纪的证据。抓住这个把柄还怕审问不出别的什么?
李广现在还没到墙倒众人推的地步,他可是当今皇上宠幸的炼丹太监。就这一点想要推倒就极为不易。
没有一个皇帝不想长生不老的。没有一个皇帝不像永享清福永远的当皇帝的。
两位锦衣卫的大人也是头疼,这消息怎么走漏的这么快,连清流李东阳都听说了,看来这锦衣卫行动已经成了公开的了,哪有以前那般做事隐蔽。也难怪,这个世道谁不想攀附权贵,现在的锦衣卫可是夹着尾巴做人。可没有当年太祖皇帝在位时的威风了。
“哎我说。赵老,您老不在翰林院做学问怎么跑来当传话小厮了。这水可够浑的。”牟斌打了哈欠冷笑着轻轻拿起茶杯用茶杯盖摩擦了一下杯口,用嘴巴轻轻摇头吹了几下。
这个动作在官场上就是送客的意思。
“这,这。既然这样,那老朽告辞,咳咳。牟大人,潘大人,告辞,告辞。”说着他把双手一背,摆出一副威风凛凛的姿态迈出脚步离开了,这些儒生即便是丢了颜面也要看上去官架子十足。
李东阳一听这赵子青赵大人被奚落了,先是一愣,而后哈哈大笑了起来,那些文官一个个不知所措。这些文官明明都是冲着那一封告发信去的,却被吃了闭门羹,这李阁老不怒反笑,这到底是何用意啊。
“李大人为何发笑啊。这么好搬到李广的机会为何不好好把握?难道,难道让那些西厂的阉人继续张狂下去?”
李东阳笑声戛然而止。抿了抿胡须,一副心有成竹的样子道“难道众位不知大明律法?锦衣卫是不能和朝廷官员有私交往来的。”
众人还是一头雾水,这个节骨眼谁还管上这条?。
李东阳笑道“看来锦衣卫已经开始暗中行动了,搬****广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在场的人一下如梦方醒,他们可都是久居官场的老手。在旁的谢迁谢阁老说道“锦衣卫的头目不去赴宴难道是为了?为了避嫌?”
李东阳笑道“如果我没猜错了的话,那个活证人还没死,已经被锦衣卫给救下,如果被那些厂卫知道去了我李东阳的府上,唯恐他们借题发挥啊。”
众人纷纷点了点头。
“话说这传说中的九品巡检到底是什么模样。难道有三头六臂不成?就一封告密的文书,却搅合的朝堂不得安宁!”谢迁说道。
“关键不是这封告密的文书,而是一个借口,这李广这些年危害国家买卖官员,勾结倭寇,你我两代臣子,都唯恐避之不及,却被这一个小小九品巡检率先弹劾了。难道那小子就没有家人?不怕被灭门?你我加上满朝文武真是白读了这几年的圣贤书咯。”李东阳无奈的摇了摇头。
“惭愧,惭愧啊。”
灭门?李广的手段又岂止是灭门那么简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是他门厂卫的手段,现在李广知道有这么个小子竟然打起了自己手下的主意,董公公可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用着可是颇为的顺手。
“李公公,这是您交代要我们办的。”旁边的年轻太监阴笑着打开麻袋,李公公定睛一看连同董公公的头一共三四个鲜血琳琳的在一个麻袋内。
李公公捏着鼻子用手绢点了点鼻子,面无表情的用手一挥道“咱们要仿效太祖皇帝的做事风格,这些该死的贪官一个个都给杂家杀咯,杂家平生最恨贪官了,哎,洒家可是穷苦人出身,最能理解穷人们的心。有权利呀就得多做点好事积德。”
“公公说的是,小的一会就把他们的罪行注册在东厂上。”
“不,要交给刑部!”李公公道。
“交给刑部?恐怕,恐怕会生出诸多事端啊。”
“没事,最多定我一个教导不严的罪过,哎,杂家大不了负荆请罪求皇上开恩,杂家自问问心无愧,这大明的江山可不能任由那些奸臣佞子来诬陷好人。再说了,这些死人还能冤枉什么,皇上纠查下来他们死无对证难道还能还阳再诬陷杂家不成?”李公公轻轻的咳嗽了几声,旁边的侍者连忙用金碗盛着李公公吐的浓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