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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偷东西的技术,他丁小小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那些人世间的宝贝算什么,他才看不上眼,什么倾城派的九连宝衣,什么九华山的炼气宝典。少林寺的藏经阁他都住了半年了。
啧啧,不就一个破鼎吗。等那老不死的和尚挂了,就那个蠢徒弟,还是我的对手?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吗,叫花子的样子装扮还真忘了自己是个女儿身,没办法,行走江湖不隐瞒一下,被那些公子哥骚扰也是够呛。
就说上次,张总兵的儿子花了重金给自己买了一艘花船,供自己游乐,只为了让自己能够和他共度良宵,想想也都醉了,那张公子的长相要帅一点也许自己就从了,谁让他如此多情呢。
只可惜是个死胖子。我丁小小的亲事,当然不能随便,怎么也得是个名冠天下的风流才子吧,再不济也得是一个富甲一方的员外郎。结婚之后把钱给他们骗光光,这才是我丁小小的作风。
她今天换了一身公子的装扮,一边喝酒想到这里自顾自的笑了,这明目张胆的贼竟然在户主的下面喝酒,这也是闻所未闻,那天一和尚就在楼上,而他就在楼下。打不过就跑呗,反正他们也追不上我。干嘛那么费劲。她喝了一口酒,噗的一口吐了出来。
“小儿。这TM的什么破酒。去去去去,把你们最好的酒给爷搬来。草,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拿去。好酒给小爷端上。”丁小小把银子往空中一扔,正好落在店小二的怀里。
那店小二是个北方爷们,被钱砸了一下,哪能忍。本来想发作,但看这银子的分量,嚯!还是官银,这种银子虽然重量和民间的银子差不多,但成分却差的远。相差十倍之多。民间这种银子是不能流通的,但是在黑市上也能卖出五倍的高价。
那店小二一看,也不说什么,自己不过是个跑堂的,吃苦受累点也没什么,别得罪了一些黑道上的人让自己不安生才是。这年头工作可不好找啊。
他接过银子对着丁小小问道“我这就给您上好酒。”
“过来过来。”丁小小又扔了一个银锭给了小二
“哟,您等着,您等着。”这么多钱,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足够他家花一年的。这客观可真是大方。像他这样讨生活的本来就低人一等。被人奚落了忍忍就过去了,这钱一接,顿时想到了晚饭加餐,想到了妻女穿上美妙的衣服。根本就把刚才的事忘的一干二净。
美酒刚刚送来,他就看到天机局的人李青直奔后厨而去,一向过目不忘他怎会不知道,再说这李青的长相也太好认了,大嘴巴小眼的肌肉男。空有一身的好身材,这长相也太难看了点。
看他行色匆匆的奔向后厨,丁小小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难道也是奔着大和尚去的?不行,那鼎可是我的可不能旁人夺了去。
这丁小小有一个万个心眼都用在宝贝上。所以对那些想破坏他计划的人都会格外的敏感。可以说,他浑身的细胞以及神经都在处于绷紧状态。
那丁小小一看,那天机局的李青打晕了店小二,还换上了他的衣服,粘上了胡子。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丁小小的轻功,那也是一绝,走在后面悄无声息。那李青的一举一动都在丁小小的见识范围内。
李青端着带有剧毒的饭菜上了楼,带上假发,粘上胡子又穿着店小二的衣服佝偻身躯,真的有点像跑堂的感觉。
李青敲了敲门,没人回话,此时的杨重天一大早就出去买药材去了,师父得了重病,他这个做徒弟的当然要尽心尽力的照顾。
此时的天一大师端坐在床上打坐禅修。佛家打坐分为:初禅,二禅,三禅,四禅。而天一大师便到了四禅的境界。真我假我已经分的清楚。
“是什么心放不下,是什么人放不下。我不下?我是谁?谁是我?”
那真我便是他不动真心面目,便是佛性,而那个假我便是杂念,爱欲,只要突破,无余涅槃。
“你从哪里来?”真我道。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根本没有分别。我放不下的,正是你放不下的。”
“阿弥陀佛,我,我没有,我自由学佛,已经无欲无求,怎会放不下?”真我道。
“你若放下,那你问问自己,我这个假我又是从哪里来?”
想到这里真我大汗淋淋,我从哪里来,我从哪里来!对了。我知道了,我根本没有来,也没地去,而你,不过是颠倒妄想。乃是因缘聚合所产生的假我。
那假我微微一笑。不说什么,在他的跟前消失了。
最后一道关终于放下了。他再也不纠结那宝物给他带来的好处,人之将死,还有什么好留恋的,不过是昙花一现的假象罢了,自己的真我如如不动。根本就没有来,没有去。和这天地乃是一体而已。
“大师父,您的饭,大师傅。”李青叫了半天,没有人说话,便把饭放在了桌上,又觉得不妥,打开茶壶盖,把毒药也倒进了茶壶里方才放心离开。
天一大师长吁一口气,头一低,彻底的断了气。涅槃了。
人世间的各种纷争也与他再无关联。更没有任何遗憾。一代圣僧天一大师就此驾鹤西去。
杨重天买回了药,命令客栈的人帮他煎好药一会送来,古代的客栈服务是相当的好,顾客的要求那绝对是无条件遵从。而且还补多收取分文。
他敲了敲门,师父没有开门,看门半开着,慢慢走了进去,生怕打扰到师父打坐。师父也是,每次睡觉都不关门,也不怕贼把他东西给他偷走了。
“师父,我让他们一会把药送来,您放心,您吉人自有天相,病一定会好的。徒弟也是跑了好几家药铺才把这些药给配齐全了,你徒弟当年在天机局火堂,那也是堂主级别的,这医术还是略微的知晓一些,师父,您放心,经过徒弟的调理,您一定能康复的。”说着他倒了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