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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两节大课,差不多就已经中午了。
姜铭想去找沈霜琴吃午饭,走到半路,忽然想起,至今还没风沁雅的消息,于是边走边摸出手机打了过去。
在响了五六声后,电话被接通,却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喂,你找谁?”
姜铭停下脚步,诧道:“这不是风沁雅的手机吗?”
对方马上道:“是啊,她在洗澡,我帮她接了。你是谁,找她有事吗?”
“她在洗澡”听到这句,姜铭心里咯噔一下,“哦,这样啊。我是她的学生,听说她家里出了事情,所以问候一下。”
对方马上客气许多,“谢谢关心啊,是沁雅的父亲需要动手术,不过一切都准备好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姜铭拿着手机,心情有些低落,“嗯,我知道了。对了,你和风老师什么关系,该怎么称呼你?”
对方呵呵笑了起来,听声音像是有些不好意思,“我啊,我叫周文强,是沁雅的未婚夫,你叫我周哥就行。你等下,我让沁雅和你说话。”
电话里传来敲打玻璃的声音,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夹杂着淋淋洒洒水声传了过来,“文强吗?”
“嗯,是我。”
“有什么事?”
“你的电话。”
“你帮我接一下。”
“已经帮你接了,说是你的学生。”
……听到这里,姜铭下意识的挂断了电话。
听说是自己的学生,风沁雅沉默了。她的学生只有一个,她没想到他会打电话过来。
过了一会儿,她才说道:“你让他等下,我这就出来。”
周文强说道:“他好像挂电话了。”
半天没有听见风沁雅的声音,周文强嘴角勾抹出一丝笑意。
姜铭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沈霜琴教室的,推开教室的门,他又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一幕,沈霜琴正和一个男人紧紧抱在一起,因为男人背对着他,他看不到对方样子,不过他只是一怔,随即转身离开。
现在的他,并没有心痛的感觉,因为他的心突然变的很空,空了的心,不再有任何情绪。
喜乐也好,苦悲也罢,刹那间,仿佛和他再无关系。
在姜铭进门的那一刹那,沈霜琴也看到了他。她没料到罗建豪会来找她,更没想到他会突然抱住自己,而很巧的是,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姜铭又出现了。
看到姜铭一言不发,就转身离开,她只是一怔,随即心像被撕裂开一般,痛的让她无法呼吸。
她拼命挣扎,“罗建豪,放开我!我跟你没关系了,快放开我!”
罗建豪非但没有放手,反而将她抱的更紧,更是将嘴凑上来,想要吻她,“我不放开,你是我的,我的……”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不但打断了他的话,也将他打懵了。
沈霜琴趁机挣脱他的怀抱,忍着下体的不适,小跑着出了教室。到了走廊上,那里还有姜铭的影子。
沈霜琴慌忙掏出手机,急急打了过去,却提示对方已关机。
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她全身的力气也像是被抽干了,靠着墙壁滑坐在地上,眼泪如雨,凄凄如诉。
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此时的沈霜琴可以入诗,可以入画,更可以入心。
姜铭看着倚壁垂泪黯然神伤的沈霜琴,忽然想起了舒婷说的那句,“我见犹怜”。
就算心坚如铁,怕也会给这花泪浸软。
蹲下身来,帮她拭去眼角的泪痕,姜铭感觉心好像不那么空了。
沈霜琴下意识的躲了一下,待发觉是他,马上不动了,任由他的大手在脸上轻轻擦拭。“你不是走了吗,干嘛还回来?”
姜铭道:“我不能和你一起吃午饭了,刚刚忘记了,现在回来和你说一声。”
煞风景的人,煞风景的话,沈霜琴用朦胧泪眼看着这个惹人厌的男人,哽咽道:“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姜铭闻言站起身来,还没说什么。
沈霜琴迅速的爬起身来,一下子扑到他怀里,将他紧紧抱住,“你不许走,不许走…刚刚你看到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是……”
“别说了……”姜铭打断了她的话头,抚摸着她的秀发,“我今天心情不好,什么都不想听,咱们以后再说好吗?”
沈霜琴感觉到了他的不对,顺从的点点头,却赖在他怀里不肯离开。好像只要一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一样,“我下午没课,你可以送我回宿舍吗?”
姜铭道:“我下午也没课,要不,我们回家吧。”
回家,多么动人的字眼。沈霜琴美眸瞬间大亮。
因为哭过,声音有些沙哑,“只要你不抛下我,去哪里都行。”
姜铭问道:“你能自己走吗?”他不好意思问人家下面还疼不。
沈霜琴一怔,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抹红晕染上脸颊,“不能,还是疼。”
姜铭没再说好,只是抄起一双**,将她抱了起来。和来时一样,沈霜琴扮起了鸵鸟,将头深埋在他宽阔的胸膛上,想要借一点温暖。
罗建豪看着两人亲密的离去,一拳砸在墙上,眼神充满怨恨。“沈霜琴,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他暗暗发誓,要夺回原本属于他的女人。
透过门上玻璃的反光,姜铭把罗建豪的动作都看在眼里,却不曾勾动他的心绪。
和罗建豪有着同样想法的人,还有马永刚。
因为不是对待敌人,姜铭下手很有分寸,马永刚胳膊虽然断了,却只是简单的骨折,只要将骨头接好,好好休养,很快就能恢复。
也因为这样,马周两家,只是感觉丢了面子,却不会生出不死不休的仇恨。只是当马永刚知道爷爷和父亲的决定之后,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平时他仗着是校长的孙子,系主任的儿子,在学校横行惯了,欺男霸女的事儿不知干了多少。
如今在众目睽睽下,让人抢了女人,打断胳膊,他觉得自己的脸都丢尽了。本以为爷爷父亲很快能为他出这一口恶气,等来的却是他们息事宁人的消息,他登时忍不住了。
断臂吊在脖子上,马永刚实在不愿以这副形象见人,可他急于报仇,也只有忍了。
他不爱学习,却很有运动天赋,所以他考的是体育系。平时除了训练,就是在外面瞎混,所以认识一些社会上的混混,既然爷爷跟父亲都指望不上了,他就想找混混教训姜铭一顿,把沈霜琴抢回来。
打车来到“醉美人”酒吧,马永刚直接跟看场子的小弟说要见七哥。
七哥大号朱大勇,因为他在八个结拜兄弟中行七,所以道上的人都叫他七哥。
想当年他们兄弟八个,号称八大金刚,在明海松江区也是响当当的一块招牌。只是后来有人死于火拼,有人死于刑场,现在只剩下老二,老四,老七,老八四个人。
那小弟认得马永刚,知道这小子出手阔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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