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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这一声千回百转,似有万般情意蕴含其中。
白色轻纱罩身的女子,水润的双眸泪眼婆娑,一条单薄的纱巾遮面,却挡不住挺翘秀气的鼻梁和殷红小巧的一点朱唇,削尖的下巴,巴掌大的小脸,骨感的身姿,更添几分楚楚之姿。
“你怎么会在这?!”宣九的眸子更冷了几分,脸色愈发显黑。
“九哥……我……”女子的声音如诉如泣,“对不起你……”
“离开!”宣九紧抿着唇,眉头深锁,冷淡的别过头去,看都不愿再看她一眼。
这样绝情的话,这样淡漠的神情,女子不自觉的捂着胸口,一地心碎的声音……
“你还是怨我的,是不是?”白衣女子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一把扯下自己的面纱,冲到近前,不管不顾的拉扯着宣九的衣袍,“九哥,九哥,你看看我,我还是你的莲儿啊,莲儿对九哥的心从始至终,未曾变过,你看看我,求你……”
女子端得一副好相貌,一双微阖端庄,微挑妖娆的媚眼,肌肤通透若雪,泪悬于睫,晶莹的珠光闪烁,珍珠一般的泪水滚落,只让人觉得心都碎了。
“放开!”宣九大力抽身。狠狠甩袖,头也不回的离开。
“九哥!”叫莲儿的女子大声喊道,声音中透着浓浓的绝望悲怆。“莲儿孤身之女,身不由己之处,九哥难道不能体谅吗?我虽身在异处。心却一直系在九哥身上啊!你我从小一同长大,九哥难道不知莲儿对九哥的情意……”
“够了!”宣九的脚步顿住。 ~脸上深深的憎恶未被身后那泪水满襟的女子看到。“不要再那样唤我——三嫂!”声音冷如寒冰,使人如坠寒渊。
白衣女子明显被这一声“三嫂”打击了,泪水珠帘一般滚下来,“你还是怨我,对吗?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我是不得已才会……”
“不得已才会给人下药,让人家好好的女子做了师兄的侍妾。被师嫂寻了错处活活打死?不得已才会设局,引了叔父去见那女子,并行奸污之事,生生毁了人的清白,毁了人的一生?”宣九冷笑不已,“侍妾是什么东西?玩物而已,你不是还曾说过,若逼你为妾,宁死不屈的话?难道三嫂忘了吗?”
“你……”白衣女子神色变幻不定,暗自咬了咬牙。神情又变得朦胧起来,“你还记得我曾说过的话……”
“记得!”宣九转身,淡漠的回望她,“也仅限于记得而已……”
这是将前事种种全都忘却了?
不!
他怎么能忘。怎么能?!
“我……知道错了……”白衣女子的眼泪不要钱的往外涌,汹涌澎湃,势不可挡,“可我那么做,全都……”
“闭嘴!”宣九冷声喝道,解释的话他已经听的太多,麻木了,心冷了,任凭那话语有多动听,都再难打动他。
女子还待说什么,不远处却走来一个身着锦袍,器宇轩昂的男修,脸上温润的笑容如波漾开,一柄褐红色的长笛随意的握在掌中。
“我猜,莲儿便是来寻九弟了。”声音醇和留韵,回味悠长。
白衣女子未曾回头,身形一颤,转身袅袅拜下,“夫君……”
“这寒玉宫虽是偏远小派,风景也倒有些致趣,少时莲儿可愿与为夫合奏一曲?”
“莲儿这就去准备。 ~”白衣女子顺从的说道,抬眼间,柔媚的眼波盈盈流转,仿若一汪春水被和风吹皱。
宣九冷哼一声,不发一言。
“看我,兴致一来倒是忘了,九弟向来不喜音律。”宣三含着歉意说道。
“三哥清雅。”宣九神色淡淡的道。
“说起来,莲儿与九弟从小一起长大,虽男女有别,可这性情委实相差……”宣三慢慢摇头说道,眼中透出丝丝无奈。
“三哥也说了,男女有别,我与三嫂虽年龄相近,所习所处却相去甚远。”宣九面无表情,那边白莲花一般的女子眼中却立时蓄满泪水,心中无限重复着:他还是在意我的,唯恐我因旧事被夫君不喜……
“父亲大人也来了,九弟不去见见吗?”宣三温和的笑笑,目光落在白衣女子身上,柔的溢出水来。
“门中正忙,三哥自便。”宣九周身的温度又降了几分,这一回却是转身大迈步远去,未再回头。
宣三含笑目送他离去,良久才收回目光,再次投注在女子身上,“莲儿,我许你正妻之位,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依旧如暖风和煦,夹带着浓浓情意。
白衣女子却觉得冷风彻骨,遍体生寒,“夫君……”她糯糯的不知所言,嘴唇轻颤,目露惶恐,神情无比可怜。
宣三踱步走来,修长如玉的手指,捻起她落在一旁的面纱,重新别在她的耳畔,食指隔着那轻薄的纱巾怜惜的抚摸,“九弟不解风情,怎比我疼你爱你,莲儿,莫要辜负我一番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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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衣眨了眨眼,脱口问出,“你怎么来了?”
宣九瞥了她一眼,不发一言,可那表情分明在说,你管的真宽。
衣衣同学讪讪的笑着,“我带你去见翟师叔吧。”
宣九默默的跟在后面,不像旁人初至好奇的打量四周,而是目视前方,木着一张脸,散发着冷气,如同谁欠了他几辈子钱似的。
他是不得已才躲到这里来,父亲,兄弟,他一个都不想见。
……
墨染衣看着大眼瞪小眼的两人,无奈的开口,“翟师叔,这是落霞峰的宣九师兄。”
“宣九?”肌肉大叔眯了眯眼,眸中快速掠过一道精光,很显然,这外门相当有名的一枚被甩男,他是知道的。
“宣师兄,这就是翟师叔,门派开辟出的坊市空间,是翟师叔承……建的。”她本来想说承包来着,自从弄明白了翟师叔对她与清浊族弟不满的根源,在于他们的身材不达标,力气不合格,又知道了翟师叔是自己往里垫钱弄这坊市,她就对这位翟师叔无限同情起来。
要知道,这欠款,尤其是欠账的人是被欠账人惹不起的时候,最是难要,欠账的都是大爷啊,何况这回欠账的是宫主,宫主要是打定主意不给了,翟师叔也只能自认倒霉。
这中间的经手人貌似还不少,要是宫主说给了钱了,中间的人说没给,翟师叔也没招不是,撕破脸皮,耍赖打混那一套明显不适合放在寒玉宫使用,和宫主顶牛?活的不耐烦了吧!
“宣九是吧,剑修?”翟师叔的眼睛倒是毒。“切石料去吧,那谁谁,你带他过去。”
墨染衣左看右看,只有她一个脑袋,好吧,她被指派了,人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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