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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仪叹了口气,说道:“我这人没什么本事,但却有个毛病,极重义气!我既然跟随了魏大哥,今生今世,便不会再改弦易辙了!”
庞开见他不答应这个赌注,心里松了口气,再也不用担心今后归魏丰那个臭道士管辖,但却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要是你的魏大哥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呢?”
何仪眼睛一瞪,但看见说话的是个小孩,便收回目光,说道:“你小孩子知道什么?谁说魏大哥是坏人?况且。。。即便他真如你说,我。。。我最多不过离开他,但我却不会跟随别人!”
“真是个怪人!”庞开嘟啷道。
章敫等人一听,心中都是一凛,没想到何仪居然是如此忠义的一个人,真是可惜,跟错了大哥,误了一生啊!大家都心事重重,一时没人说话了。
何仪沉默了一会儿,对章敫刚相赌之事,感到十分难以明白,忍不住问道:“你。。。刚才说那唐周会叛变?你是怎么知道的?”
章敫为了挽回他,还想做最后一丝努力,便说道:“唐周除了尊敬他的师父张角之外,还有两个最爱的宝贝,你知道是什么吗?”
何仪皱了皱眉头,隐约记得魏丰提及过此事,但当时说得十分含糊,便没怎么记住,于是摇了摇头。
章敫说道:“唐周对他的那两个宝贝,简直爱如性命!除了他自己之外,任何人也不许靠近他们,即便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许染指!据说他最贴身的一个卫士,因为不小心触碰了其中的一个宝贝,立即被剁了一条胳臂!”
“啊,什么宝贝,这样要紧?”不仅仅是庞开张大了嘴,沙里飞等人也听得瞠目结舌。
何仪有些不满地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如此重物轻人,那是不该的!到底是什么宝贝?”
章敫心中一喜,继续说道:“唐周最爱的这两个宝贝,最近却都被他的师父强行拿走了!唐周心中郁闷,但又不敢直面反对师父,便在一怒之下,向朝廷告密了!”
“啊?”何仪心中的好奇之心更盛,问道:“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引起张教主的兴趣,更让他们师徒之间反目成仇?”
章敫见他兴趣大增,心中大乐,说道:“那两个宝贝的名字,叫做北北和丝丝!”
庞开一下笑了出来:“章哥哥,到底什么东西嘛,你就痛快地说出来!如此宝贝的东西,这名字取得却又十分奇怪?”
章敫的这翻话不仅引起了何仪的极大兴趣,连沙里飞、谭墨、小孟也被他深深吸引,都睁圆了眼珠,等待他的下文。
章敫笑道:“其实,这两件宝贝,说出来也不值一提,它们分别是一条狗和一个女人的名字!”
“女人和狗?”沙里飞手里的羽扇也差点掉落下来。
何仪轻蔑地哼了声:“我当是什么东西?张教主得到大家的爱戴,怎么会去抢别人的东西?即便他喜欢,自然有旁人主动送去,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章敫笑道:“这你就不懂了。你们的总教主张角,特爱吃狗肉,一日去唐周的家中作客,进门看见北北独自在院里玩耍,肚子里的馋虫上脑,便挥手一剑将其宰了。唐周来不及阻止,眼睁睁地看着北北躺在血泊之中,心中虽然痛如刀绞,但迫于师父的威仪,不敢做声。张角既然杀了狗,便让唐周将其烹煮了,端来下酒!”
“这。。。这。。。太不像话了!”何仪也觉得这事有些不妥。
章敫继续说道:“唐周内心里虽然怒火万丈,但想到今后的荣华富贵,都得依靠师父的提携,便强忍住悲痛,让下人去收拾了!可是,张角在唐周的勉强陪同之下,一边吃着北北的肉,一边喝着酒,兴致高涨,高谈阔论,越说越高兴。唐周是在是忍受不了,便借故出门去了,他想独自清静一下,以便排遣胸中的郁闷!”
沙里飞好像明白了章敫意图,便推波助澜地说道:“这张角确实有些过分了,堂堂一个教主,要吃狗肉多简单的事情,为什么非得要将徒弟的爱犬宰了,还当作他的面吃进肚里去,这不是欺人太甚吗?”
章敫眨了眨眼睛,赞扬沙里飞的聪明伶俐,接着说道:“欺负人的是还在后面呢!当唐周出门去逛了一会儿回到家中,师父张角已经离开了,但他最爱的另一个宝贝——丝丝,却在掩面哭泣!一问之下,才知道宠妾丝丝,被张角给奸污了!”
“什么?”何仪喝了一声,脸色顿时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也冒了出来,但他随即想到,此人是自己的总教主,也不能在背后随便辱骂他,便强行将到口的怒骂咽了回去。
章敫大大地叹了一口气,将眼睛悄悄向沙里飞等扫了一遍,满脸都是狡猾、得意之意。唐周即将叛变,投靠官府,这是事实,但后面的那一段故事,却是他即兴编撰出来的。他与张角在破庙相逢时,张角正在煮狗肉,所以他编出这个故事来,也有几分真实成分,容易让人相信。但女人云云,那是根据人之常情猜度的!他在急切之下,胡乱给狗和女人取了北北、丝丝的名字,显得不伦不类,但好在故事精彩,也没人去注意这个细节。
铁匠小孟听到这里,早安奈不住内心的冲动,将手里的铁锤往地上一砸,怒道:“那日我遇上了张角这个王八蛋,一锤咂死他!”
谭墨想到他说的张角和章敫同音,便扯了扯他的衣袖,让他少说话,铁匠小孟兀自不觉:“怎么,你也想去,那好,我们一同咂死张角!”
沙里飞嘴角含笑,扬起下巴对着章敫点了点头。章敫嘿嘿一笑,暗想铁匠小孟真是个粗人。
何仪听到这里,胸中的豪气早就消磨了不少,于是叹气道:“章。。。”他突然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章敫,停顿了一下说道:“这。。这些事你是如何知道的?”语气之中仍然有怀疑。
章敫挥了挥手,说道:“这个并不重要,我先前说过,你很快就会知道这事的真相,至于我是不是在胡说,到时候你就能看得出来!好了,既然你不愿参与赌博,那么,你带着你的人,这就走吧!”
何仪一怔:“这。。。这。。。!”
章敫笑道:“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走吧!我也不要你承我的情,今后你抓了我,也不用放我!”
何仪惭愧地说道:“不会的,你怎么能被我抓住!只是。。。只是。。。就这么走了?”他显得太过意外。
“怎么,还想我请你吃晚饭?”
何仪迟疑了一下,说道:“好,!”他不再多话,将手一招,将剩下的残兵败将集聚在一起,跨上马背,转身便即离去。
庞开不满地说道:“章哥哥,你就这样放他走了?”
章敫面带微笑,微微点点头,一句话也不说,看着何仪骑着马,缓缓踏上了木桥。
何仪行了几步,突然勒转马头,回到章敫的面前,说道:“如果你刚才说的事情真的发生了,虽然不能完全答应你的赌注,不会跟随于你,但是,我也会离开太平教,从此浪迹江湖,再不过问凡尘中事!”说完之后,不再多话,打马扬鞭而去。
沙里飞看着章敫有些怅然若失的表情,说道:“可惜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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