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要见偶像啦(第1/2页)唐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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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上一世有个亲妹妹,而且从小还要帮着父母照顾看管,所以周承业在如何“哄骗”小女孩方面还是有些心得体会的。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摸清了如今周府内部的人员组成以及重要人员的称呼与名字。

    比如,刚才前来为周承业开门的中年家仆,便被唤作“阿祥”;周承业的兄长叫做周承志,他和月月两个小的要喊兄长为“大郎”;平rì里周家三个孩子喊他们的父亲周子谅也确实叫做“耶耶”,如果有外人在场时,则称呼“大人”;而周府之人喊月月则一般为“三娘”或者“月娘”,并非周承业方才所喊的“小月月”。

    月娘今年只有七岁,但口齿伶俐,长得十分清秀可爱,一眼看上去便有种让人想要抱在怀中的冲动,用句“我见犹怜”来形容,也是不为过。因为周子谅并未纳妾,一直与结发之妻,也就是周承业的亲娘共同生活,所以周承志、周承业和周承月兄妹三个,那是亲的不能再亲地一母同胞兄妹。

    从月娘口中得知,大郎周承志今年十八岁,正在长安府四门学馆中求学。按照大唐体制,鼎鼎有名的弘文馆和崇文馆,那是贵族学校,而国子监则是公侯学校,太学也是卿大夫学校,这四家学府根本不是小小御史周子谅的子嗣可以进入得了的。

    四门学是次一等的zhōng yāng官办学府。有唐以来,四门学隶属于国子监,立博士六人,助教六人,直讲四人,传授儒家经典。馆中有学生一千三百人。其中五百人是勋官三品以上无封、四品有封、以及文武七品以上的子弟;其余八百人则是小官吏和普通人家的子弟。

    弘文、崇文二馆的学生,门荫条件优越,仕进多途,属于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官二代求学的地方;国子监的学生通过科举考试,入仕的希望亦很大;职业教育诸学校如四门馆的学生,毕业后则大都从事所学专业方面工作,进仕速度缓慢。作为一种制度,什么品级的官员子弟入什么等级的学校,在大唐有着严格的界限规定,这也是保证其贵族化教育的有效手段。

    月娘说的虽然有些语焉不详,但周承业还是听明白了造成如今自己在周府不上不下的原因。周承业今年十六岁,本来也是个聪明好学的“四有青年”,起初他与兄长都在地方级的长安县学之中就读。今年年初时,周子谅被贤相张九龄举荐为监察御史,授予正八品的官职,家中子嗣有一人可入四门馆中就读。按照这时候的传统,周子谅便让周家第一继承人周承志前去四门读书,而周承业仍留在县学之中。

    周承业觉得仕途无望,将来更没有机会继承家业,于是变得颓废浪荡起来,平rì里经常与一些浮浪子弟混迹于花街柳巷,干些吟风弄月的勾当。周子谅看到二儿子这副德xìng,心里自然不喜,但周家在长安并无根基,加之他如今公务缠身,也没有办法将周承业弄进四门学馆,所以愧疚之余,只好听之任之。

    周承业在心中暗暗感叹,原来这教育不公的现象从古到今就没有变过,而原来的那厮胡乱折腾,是因为正处于青chūn叛逆期,在跟家里人赌气闹别扭呢!好家伙,十六岁便开始混迹青楼,眠花宿柳,难怪当回一夜“五次郎”就把命给送了!酒sè乃是少年人之大忌,揠苗助长的事情干多了,不死才怪。

    周承业记得上一世曾经看到过一条花边新闻,说是墨西哥有个“jīng力旺盛”的少年,背着老妈躲在屋子里面连续“撸管”七十多次,结果当场jīng尽人亡,把自己给撸死了。

    “看来今后需要加强锻炼、戒酒戒sè了,不然以如今这副小身板,不等老子找到回去的路,也得早早挂掉!”周承业在心底暗暗告诫自己。

    就在周承业和小妹躲在自己屋中问东问西的时候,周子谅的书房之内正进行着一场事关朝局的私密谈话,而谈话的两人则分别是张九龄与周子谅。

    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张九龄,一直深受皇帝李隆基的器重和信任。大唐帝国的开元盛世之所以持续了长达二十九年,与张九龄在任期间付出的巨大心血不无关系。

    权jiān李林甫出任吏部尚书之后,这个“口蜜腹剑”的家伙便暗中与李隆基所宠幸的武惠妃勾结,屡次三番地在rì渐骄奢yín逸的李隆基耳边说张九龄的坏话,还经常使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构陷张九龄,终于使得皇帝对张九龄厌烦起来,如今已经生了间隙。

    已是花甲之年的张九龄,头发和胡须皆白,身材有些瘦小,但看上去jīng神矍铄,气度不凡。作为当朝二品大员,按理张九龄不该出现在一个八品小官儿的家中,但周子谅是他一力举荐,又干的是监察百官的活,如今李林甫扶持牛仙客当上了宰相,周子谅的事情更加难做,所以张九龄特意来周府走动,也算是为周子谅撑个场面。

    张九龄有些忧郁地对周子谅说道:“近来圣人愈发宠信李林甫,听不进臣下的正直之言。长此以往,只怕朝纲崩坏,社稷不稳啊!”

    四十出头的周子谅,已是不惑的年纪,他对张九龄的人品官德尊敬崇拜有加,对张九龄的诗文才华更是推崇备至,可谓是张九龄最忠实的拥趸和“粉丝”。

    听到贤相提及皇帝如今开始亲小人、远贤臣的事情之后,周子谅一脸怒sè地说道:“张相所言极是,那牛仙客虽然待人忠厚持重,但昔年不过是下县小吏出身,尔后又长期混迹于行伍之中,有何才能忝居宰辅之位?李林甫向圣人举荐牛仙客出任宰相职务,不过是觉得牛仙客老实听话,今后方便自己控制罢了!”

    二人在书房之中谈及朝中之事,皆对李隆基如今好大喜功,听不进良言,喜欢听李林甫拍马逢迎的做法深感担忧。遥想当年圣人初登大宝之时,知人善任,赏罚分明,依赖贤臣姚崇和宋璟,终于开创了开元盛世。如今圣人贪恋安逸,不再思危,在朝政方面rì益懈怠,而北方又有突厥、契丹、奚族等经常叛乱和袭扰,使得张九龄和周子谅更加担忧。

    不知不觉之间,张九龄与周子谅便谈到了吃晚饭的时分。贵客登门,虽然周家窄门小户,但也早早地开始jīng心准备晚间的饭食。言谈既毕,张九龄本yù起身离去,却经不住周子谅的再三挽留,于是停在周府吃晚饭。

    饭菜和酒水已经布置完毕,周子谅便请张九龄上桌就坐。张九龄见桌上人少,有些冷清,便开口问道:“怎么不见大郎和二郎?”

    周子谅便解释说道:“大郎如今就读于四门馆,平rì里留宿书院之中;二郎昨rì夜间出去会友,也不知今rì回来没有。”

    “那便让下人去看看二郎回来没有,吾观你家二郎,倒不是外观上那样柔弱,也是个心中有志气的青年。”张九龄一脸和蔼地说道。

    周子谅绕不过,只好对身后的仆人阿祥说道:“去看看二郎可曾回来。”

    阿祥并不出言向周子谅解释他其实亲眼看到了二公子已经回府,而是默不作声地出了客厅,直接来到了周承业的屋外。

    “二郎,周御史喊你过去陪张相公吃饭!”阿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张相公?”周承业一时脑子还没有转过弯儿来,他却是不知道有唐以来,这“相公”一词可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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