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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玉瑶和念奴主仆二人看着灰头土脸的周承志与成仁觉得好奇,自然不是因为彼此之间不认识,而是因为太认识了,所以才觉得灰头土面的周家大郎颠覆了此前的形象。
“咦,你们两个是被狼撵了,还是被贼偷了?怎么如此狼狈不堪?”走进客厅的周承业有些不解地问道。
“哈哈哈,你可别问了,今儿个真是好玩死了!”已经搁下茶碗的张瑝忍不住又笑了出来。
随后,周承志便将今rì在学馆之中的打架事件详细向自己兄弟做了解释。说到后来,就连周承志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在一旁听着的杨玉瑶和念奴也是使劲拍着小手,不停地为大郎智惩恶少而叫好。她们听说那李崒诋毁周二郎是个兔相公,自然是十分恼火,巴不得张瑝动手的时候撕了这个贱人的一张臭嘴。
尤其是杨玉瑶,她对于周家二郎到底是不是兔相公最有发言权,在她看来,这世上没有那个男子比自己爱郎更有男人味呢。
周承业仔细听完大兄的解释之后,也是笑着说道:“嗯,大郎今rì这一手玩的漂亮,不仅狠狠地教训了那帮恶少,而且还把自己摘了一个干干净净,今后遇到事情,就得这么整!”
杨玉瑶有些不放心地说道:“这次大兄虽然没有吃亏,可也是把李崒等人往死里给得罪了,今后他们怀恨在心,万一想出更为恶毒的办法来对付大兄,又该怎么办呢?”
周承志有些感激地冲杨玉瑶点点头,然后说道:“弟妹所虑之事,也正是我所担心的。今rì虽然畅快了,可今后之事到底该如何应对,我却没有主意,所以来找二郎谋划。”
言谈之中,杨玉瑶没拿自己当外人,所以称呼周承志为大兄,而且真心实意地在为大兄担忧;周承志也认可杨玉瑶这个兄弟媳妇,所以很自然地称呼杨玉瑶为弟妹。
“大郎能在事发之后第一个想到来见我,却是今rì做出的最正确的一个决定。对付李崒这群恶少,必须采用恶人的办法,大郎的xìng子宽厚淳朴,只怕有些事情还是做不出来,可我就没那么多的顾忌。他们既然屡次三番地来惹咱们,这次我若是轻饶了李崒等人,倒显不出我周二的手段!”
周承业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笑,一点也不狰狞可怖,但在场的几人仿佛已经看到了李崒等人被他整的死去活来。
在周承业的布置之下,周家大郎十分舒坦地住进了他兄弟的别院,动手打人的书童成仁则被送回周府等候家主周子谅的发落。周家二郎满面悲戚地来到孙家医馆,将德高望重的孙神医请到自己的别院之中为大兄周承志“治伤”。
据孙神医返回医馆时所说,周家大郎实在是太惨了,全身骨头不知道断了多少根,如今就吊着一口气,如果不是求治及时,只怕当rì夜里就会一命呜呼。
正在御史台办公的周子谅,从前来报信的书童成义口中得知自己大儿子在四门馆中被人打成了重伤,当时便心急火燎地向台官告假离去,然后直奔小儿子平时所住的院落而来。
周子谅看过大儿子受伤垂危的“惨状”之后,便黑着脸来到四门学馆找人算账,他也不顾学馆的掌教论起品级来,要比他这个正八品的御史高了不知道多少级。
“吾儿素来遵守学馆各项规章,从不与人交恶,更无打架斗殴等诸般恶行。今rì若非我家书童冒死相救,只怕我儿便要被那几个主动挑衅的学生活活打死!我倒是要问一问你们,这四门学馆之中还有没有个规矩?那几个屡次三番欺辱吾儿的学生,到底有没有人能管!”
当御史的本来就靠一张嘴皮子吃饭,周子谅这番话说的更是有理有据有节,只把学馆掌教说的额上冷汗直流,一个劲儿地向周子谅赔不是。
想想也是,人家周御史家的大儿子在四门学馆中可是出了名的老实孩子,不仅尊师重道,团结同学,而且从不参与学生们私下里组织的各种违纪违规活动,堪称模范学生。就这样的学生,也不知道怎么就招惹了李相家那个四小子,非得把人往死打!
虽然李崒他爹李林甫的官大,可人家周承志他爹好歹也是一位朝廷御史,真要是据理力争起来,不仅学馆不好偏袒李崒等人,就算把这事闹到皇帝面前,挨训挨打的还得是李崒。
且说周家这边因为占了道理,便不依不饶地督促学馆按照教规严惩肇事的李崒等人,而得了消息的李家、萧家、吉家等高门大户,也是群情汹汹,咬牙切齿地算计着如何为自家孩儿报仇。
躺在病榻之上,浑身如同针扎一般的李崒一脸鼻涕眼泪地对李林甫哭诉:“大人,这次你一定要为孩儿做主哇!那周家大郎端的不当人子,竟然当众笑话你是弄獐宰相,辱骂我李家满门都是獐子獐孙!”
“啪!”
“啪、啪!”
本就十分恼火的李林甫,气急败坏地抬手就给了李崒几个耳光。他心里这个气啊,都不知道跟谁说去。
李林甫反复jǐng告儿子不要轻举妄动、惹事生非,结果李崒还是忍不住对周家大郎动手,如今却吃了一个闷亏。更让老李可气的是,儿子也不看看随自己前来探视的官员还有好几位,便大声地说他爹是“弄獐宰相”,还说李家都是獐子獐孙,生怕别人不知道怎么地。
李林甫这么jīng明的人,从儿子简单的只言片语之中便听明白了,是自己儿子主动挑衅在先,却被周家大郎故意以言语激怒,然后让身怀武技的书童狠狠地揍了自己儿子一顿。
同时,李林甫还知道自己儿子这次吃的亏虽然很大,却也是白吃了。
身上断了好几根肋骨的萧奕,对他爹说的话与李崒对李林甫说的话大同小异,只不过萧家却是犯不着为“弄獐宰相”这个说法而生气。
然而萧炅却没有李林甫这么好的忍xìng和城府,他见儿子被人打成了一个“半残”,心中十分震怒,于是怒气冲冲地前往周府理论,要给自己儿子讨回一个公道。
至于挨了打的吉浦和另外两个书生,因为家世与周家相当,知道说不过周御史那张嘴,于是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