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赵君羡虚皇坛访舅(第1/2页)九星荒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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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构思了一本新书,再试试水!)

    赵君羡感到就跟做梦似的,只觉得自己身子飘飘荡荡,把握不定,好似云催雾赶的滚将了去,举目一望,遥见天香影里,仙人步虚;仙乐声中,妖魔礼斗。天  籁. ⒉3TT.

    天上宫阙,殿宇重重,却隐隐传来魔鬼的呢喃:“我当初也是个好勇斗狠的人,自从造反失败,驱逐出天堂,听了我参谋的劝告,悟到角力不如角智,从此以后把诱惑来代替斗争。你知道,我是做灵魂生意的。人类的灵魂一部分由众神挑选,此外全归我……”

    这次神游天地,惊见仙乡,乍闻魔音,赵君羡喜得手舞足蹈起来,一点灵光上佛云霄,看看近得前来,但见一仙女手持铜锤击天鼓,一锤下去,声如轰隆隆的雷声划破长空,鼓上旋即飞起一道冲击波,一如枝杈形的球形闪电狂舞,掀翻了天宫无数。

    砰砰砰!天摧地塌!

    炸炸炸!岳撼山崩!

    赵君羡大叫一声,出窍的元神当即被炸得崩散,出镜子坼裂般的锐响,心中郁闷至极,深深感慨这一生真是跟小悍妇杠上了,好不容易修得元神出窍,都能遇上仙女飙。

    虚皇坛内,灵光元神被磨灭,跏趺跌坐的赵君羡嘴角溢血,辄有所感,霍的睁开双眸,虽然心力交瘁,脸上却浮起自嘲的笑,无端掉下两滴眼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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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个芳草如绣的日子里,在一处千树花开的金谷苑,两个青年互道一声珍重,挥一挥手,那身着“品蓝”竹布官纱箭衣的男子,肋生双翼,脚踏风雷,腾空而去。

    品蓝,是一种鲜艳的不深不浅的蓝色,来源于官员朝服胸前背上的圆形图案——即官居几品的标识。

    另一名同样身着品蓝”竹布官纱箭衣的青年,则趟过万株桃绽的武陵溪,一路揽葛附藤,走青云,去嚣市,无惧隐藏猎豹的穴岫,不憷虎啸生风的谷豁,登山渡水,捷如灵猿。

    突然,但闻山间竹藤簌簌地响,抢出一条吊桶大小雪花也似的蛇来。

    那条大蛇闻见人味儿,昂而起,两只倒竖的瞳孔迸出绿幽幽的红光,张开血盆大口,钢钎般腥红的蛇信吞吞吐吐,喷出一股涎水毒液,腥风扑鼻。

    那青年见了,“呛啷”一声,自刀鞘中拔出一把寒光凛冽的腰刀,呵呵笑道:“滚犊子玩意儿,高祖斩白蛇起义,君羡我正走得腹中饥馁,你这妖蛇倒赶来送一餐美味蛇羹!”

    话音未落,但见他挥舞手中的腰刀,快逾一道电光,满身飞绕,真个是水泼不进针扎不透,将妖蛇昂喷出的毒气涎液纷纷拔开,溅到地上,灼得草木山石滋滋啦啦的冒青烟。

    这名青年正是赵君羡。

    妖蛇见赵君羡抢步间极为凶猛,腰刀灿三尺霜雪,砍得鳞甲乱迸,痛得嘶嘶有声,一枚枚指甲盖大的蛇鳞层层剥落,缠斗一阵,早自怯了,望山下一蹿,势若流星,自云烟蔼蔼的绝壁沟壑翔舞而下。

    赵君羡紧追两步,透过蛇身卷开的密林枝叶,望见妖蛇顺着白冽冽的瀑布大水直下三千丈的深渊,顿住脚步,悻悻的嘀咕道:“小白儿,你头上连角都没长出,居然敢捋哥们虎须,哼,算你丫跑得快!”

    他说完这话又笑,暗道:“真要遇上头上长角的龙属,估计就得哥们儿逃如丧家之犬了”。

    毕竟头上长角的蛟龙,动荡则折峡倒冈,呼吸则吹云吐雾,远非他这种世俗中的武道高手可以应对。

    在这妖精往来之乡,腹中饥馁的赵君羡倚在一株虬枝猛恶的松树干上,头顶上的树冠葳蕤如翠绿的伞,林中惠风和畅,远空天朗气清,他的脸上浮起邪邪的笑意,抖手掏出半个胡桃壳大小的神秘物事,拈着壳外的线头抽拽起来,猛然张口一吸,只见一股乳白色的液体喷涌而出,散溢出缕缕诱人的奶腥气。

    他一连吸了十几口,啧啧有声,神情颇为陶醉,直到打了一个饱嗝,这才继续望山巅进。

    这是龙涎,在世俗社会,黄金及其支撑的货币构成了国际信用的基础;在这修行可以成佛作祖的异世界,龙涎则是流转在修者之间的硬通货。

    吃饱喝足,赵君羡继续前行,眼前这座孤岭崎岖的险峰,在百万大山之中,并不起眼,山顶之上,被人以法力削去一截,极为平坦,雾锁青松影里,依稀垂柳名花,露出一角精致的飞檐。

    跋山涉水,满面征尘的赵君羡见到了地头,心中一喜,整了整衣襟,大步行到山门之前,高声问洪真人可在。

    有个道人迎出,约摸二十出头年纪,得知来者是真人的侄儿,忙引着赵君羡径入,穿门越户,来到一处五色土筑成的坛形建筑跟前。

    赵君羡见门楣上高揭泥金漆字,上书“虚皇坛”三个龙章凤篆的大字,坛分上下两层,上圆下方,知道这是紫府开神的真人上穷碧落下黄泉的法宝级建筑,不敢造次踏入,遂静静的看着年轻道士燃起一炷信香,口中念念有词。

    侯了半晌,正在赵君羡等得不耐烦之际,只见两扇朱红大门豁然洞开,一道蓝幽幽的烟雾,从杳杳冥冥的虚皇坛内卷出,倏忽间,待烟霭散去,但见一人负手而立,身着淡蓝色的道袍,道袍上饰有栩栩如生的太极阴阳鱼,嘴唇上两道髭须跃跃欲飞,仿佛鸟的两翼。

    赵君羡虽也久别,却还认得,趋步上前,口称“舅舅”,行下礼去。

    那人睁开两眼,精光四射,稍微审视一眼,随即问道:“令尊可好?有没有一块来?”

    赵君羡道:“阿爹没来,说给舅舅请安!”

    甥舅两人说着话,洪真人翩翩祥步而行,赵君羡大步跟行在后,年轻道人趋步在前引导,来到客堂,道士沏上玉蕊金茶,垂告退。

    甥舅两人品茗清谈,絮语些近年景况,洪真人问及来意。

    赵君羡道:“阿爹说,我的武道修为已经达到凡尘极致,想要再进一步,只有找舅舅,看看能不能投入到真武门下,如果能够象舅舅一样,成为真武门的人,修得紫府开神,成为高来高去的修士的话,也算祖坟上冒青烟了。”

    洪真人掐指一算道:“本门每过六十年才开门收徒,这还有十来年嚜。”

    赵君羡的道:“舅舅,阿爹说了,你都是真武门的山主了,神通广大,肯定有办法的,再不济,也能跟在你身边先混着,耳濡目染,近朱者赤嘛!”

    洪真人笑道:“这话也不错,不过今时不同往日,新上任的门主有点不好说话,动不动拿规矩说事……对了,你今年十几岁?”

    赵君羡嗤的一声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半天才道:“十七。”

    赵君羡为什么突然笑得就抽风一般呢?

    因为他自小在官场厮混,或多或少地知晓古老的东方哲学讲:无规矩不成方圆;秘鲁的展经济学家赫尔南多.索托讲:有缺陷的法律体系,而不是贫穷本身,才是欠达的原因;但是,在这修者即代表特权的天空,真武门的门主居然拥有粉碎谋求私利集团的宏图,颇有挺身为人民出头的风采,那他的依靠力量是什么?难道他就是那种传说中一个能打一万个的高手高手高高手?

    洪真人诧异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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