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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怪不得这个村名叫做下马台呢,原来进村之路如此蜿蜒陡峭,不得不下马啊!”小李兄弟笑着说。
“好了,小李兄弟你就在这儿看好马匹,我们几个先进村问问再说!”刘老大安排我们将马拴好后,就由小李看守,我们则是跟随他一块沿路而上。
找人嘛,只要有名有姓的地方的,当然很是容易。我们进村以后,很快就打听到了马老四的住处-----村落最后面的两间小草房就是。
不过,那老者却告诉我们说,马老四为人古怪难缠,你们几个可是小心别碰钉子,要不然他根本不会搭理你们的。
咳,找人办事嘛,当然是礼多人不怪,我们肯定对他是客客气气的。
更何况“伸手不打笑脸人”是人之常情,只要我们客气有礼,想必他自是以礼相待。所以我们也不多问,连忙向那老者道谢告辞。
我们几个心中有事,当然牢记于心。找到村后的那座草房时,看见一名清瘦的老者正在院内擦着一杆火铳,想必就是我们要找的马老四-----看来他也是个猎人。
刘老大走上前去,非常客气地说:“在擦枪啊,大爷?”
“你们走错地方了,老夫也不是你大爷!”那老者抬头看了我们一眼,面无表情地说。根本不问我们是谁、前来何事。
我们几个顿时感到老酒鬼所言不假,这老者为何如此冷漠?看来情况不妙啊!
“是马老四马大爷吧您?我们几个找您老人家真的有事儿!”张大彪看到情况不对,连忙上前客气地说。
“老夫是马老四不假,但不是你大爷,要找大爷赶快回家去找!”这次老先生连头也不抬、看也不看地就拒人千里之外。
这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什么人都会碰到!没有想到这个马老四他不过是一介草民,竟然如此冷漠尖酸,确实大出我们的意料之外。
“哈哈,没错,非亲非故的,你不是我大爷,晚辈叫你一声老先生总没错吧!”刘老大连忙掏出烟来,非常恭敬地递了上去。
“什么先生后生的,老夫这辈子只喜欢与野猪狐狼打交道!你们还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马老四很快就下了逐客令,让我们几个好不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是该痛骂他几句出气,还是扭头转身、不再理会这个怪人。
当然,无论是骂他几句还是转身走人,都不是我们此行的目的-----我们一路喝风吸尘的赶到这里,是为了解决郝团长的大事,绝对不是为了和一个村夫老者争得一时口舌之快。
“哈哈哈哈,没错!要不是小日本犯我华夏、杀我同胞,胡某我也是左牵黄、右擎苍,终日守着火铳猎枪为活!”我不气反笑道,“只可惜,都是各顾各的打猎为生、快活逍遥,恐怕最后国破家亡时,只能任人宰割了!”
我话一落音,那老者就停手不再擦拭那杆老火铳,而是慢慢抬起头来,淡淡地问道:“这么说,你们是打鬼子的**或者八路?”
眼看事情大有转机,刘老大立即抢过我的话郑重地说:“没错,我们正是抗日杀敌的**,此次前来......”
可惜刘老大的话还没有说完,那老者就不客气地打断说:“抗日杀敌上前线,你们到我这穷乡僻壤干什么?难道老夫我是那东洋小鬼子不成?”
老家伙这句话把我们噎得不轻!这是什么人啊这是?我们找你肯定是有事,你以为我们这是撑得发慌、闲得蛋疼,这才到你这儿消遣的么?如果不是看你年迈而且我们又有求于你的话,老子我,我不抽你几下才怪!
“看来老人家今天真的很忙,那我们就不多打扰了,告辞告辞!”刘老大抱拳施礼后转身就走,我们几个也只得跟着刘老大回去。
走不多远,琉璃眼兄弟就小声说道:“刘营长啊刘营长,人家韩信能忍胯下之辱,刘备能够三顾茅庐,就这几句冷言冰语你就要放弃了?要知道立功成事就在眼前,怎么能够如此气量狭窄呢?”
“这个老匹夫,也真是个怪人犟驴!不走又能如何?你总不能跪在地上求他吧!”张大彪气呼呼地说。
“呵呵,不是刘某气量大小的问题,而是我们再耗下去,仍然也是解决不了问题,你没看老先生他根本就是个软硬不吃的主吗?”刘老大说,“作为军人,凡事肯定要想到兵兵法,就是由于我们一时心急大意,这才碰上钉子的嘛!”
“那刘老大你的意思是,还是要明攻不行、再想他法?”我问道。
“没错!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老先生的软处在哪个地方,一味地向他求情问好也不济事,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啊!”刘老大说,“我想这个老先生肯定不是生下来就是这个牛脾气,当地事问当地人,对他了解清楚以后,才能对症下药、一招制敌嘛!”
“嗯,是这个理儿,我们确实是太心急了,不但老酒鬼提醒我们说,这个马老四不好打交道,而且刚才问路时,人家也告诉我们了,可惜我们自认为以礼相待,能够让他开口,这才导致碰到一鼻子灰的!”我这时也认为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凡事要一步步来的。
“走,还到刚才给我们指路的那家去,向他了解了解这个马老四究竟是怎么回事再作计较!”刘老大带着我们又回到了给我们指路的那家门口。
“哟,你们过来了,里面坐、里面坐!”那老者笑容满面地把我们让进院里,好像知道我们吃了闭门羹一样,“怎么样,那马老四不好对付吧?怪人自有怪脾气,你们也不要放在心上,他对谁都是那样!”
同是一个村的老百姓,同是年岁不小的老者,他们两个人待人接物的态度,怎么就相差得那么远呢?
难道真如这位老者所说的,怪人自有怪脾气吗?但他不过一个乡下老翁而已,到底怪在什么地方呢?
“是啊是啊,刚刚吃了个闭门羹,我们这不才来向老人家您请教,那马老四老先生究竟是怎么回事,确实是不问青红皂白,直接拒人千里啊!”刘老大苦笑着说。
“没事的,他就那脾气,”老者问道,“你们先坐下歇歇脚,我给你们倒些水喝!”
看看这位老人家热情好客的样子,这才是淳厚乡民的待客之道嘛,都说是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可那马老四差的也太多了!
奔走一路,怎么可能不渴?我们每人喝了一大碗水之后,这才开口、进入正题。
“老人家,这个马老四,他,他没有什么病吧?”张大彪率先问道。
“咳咳,没什么病、没什么病,他马老四身体好着呢!”老者和蔼可亲地说,“只是嘛,那马老四他原来可不是什么猎人佃农,打猎的次数更是很少。他干的那行啊,相信你们猜也猜不到的,高人啊他是!”
“嘿嘿,百老姓所说的高人嘛,我想除了高僧道长之外,也不过是占卜算卦、捉鬼驱邪的神汉半仙儿,或者是择个吉日良辰、排个生辰八字的巫师术士罢了!”霍排长不以为然地说,“那也没有必要故作高深、拒人千里啊!”
老者摇头笑道“不是、不是,没有猜对啊!”
没有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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