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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好水彩。”温小飞说。
“也不算好,但比普通的要好一些,不过你要知道,画得好不好,不在于水彩好不好,关键在画技,你在调色上还要下功夫。”宋老师说,“我估计这次庆国庆比赛,有可能画牡丹,牡丹表示繁荣昌盛,可牡丹的调色有点难度,很多人以为简单,其实牡丹的红色要想调到最理想状态是很难的。”
说到这里,他见温小飞好像没认真听自己的话,便停下来问:“你怎么啦?在想什么?我这也是在给你上课,你怎么心不在焉呢?”
温小飞在想什么呢?原来,听到宋老师说牡丹调色的问题时,他心里一喜,暗想这可是自己刚掌握的独门绝技,可又一想,张择端的牡丹红要用鲜血,到时怎好现场割手指呢?再说也容易被人学去呀?
艺人在技术层面都是自私的,张择端是这样,温小飞也是如此。温小飞想着如何在赛场上使用新掌握的动感牡丹红技术,就忘了老师正在临阵施教。宋老师一问,他才回过神来,连忙说:“我、我没想什么,您说,我都听着呢。”
看着温小飞的样子,宋老师又好气又好笑,就问他:“你听见我说什么了?”
“你不说牡丹红不好调嘛,老师你说怎么调啊?”温小飞故意虚心求教,同时还送了一顶高帽子,“老师,你一定有绝招。”
宋老师笑了。他可没能力戴这顶高帽,但仍继续严肃地说:“我也没什么绝招,不过我对牡丹观察很细很久,要想画好牡丹必须亲自种植,你肯定没种,画时在形态上可能会有不足,但现在也只能尽力摹仿书上的了,至于花色,虽然也需要观察真实的牡丹,但会调色也很重要。”
说到这里,宋老师停了下来,因为下面是重要的内容,停一下可以引起温小飞的关注。有经验的老师都是这样,每当讲到重要内容时,都先顿一顿,以提醒学生注意。
见温小飞听得很认真,宋老师才继续说:“牡丹的调色,自古就是一道难题,相传北宋张择端发明过调配之法,所画牡丹色彩鲜艳如真,久视则动,被后人称为‘动感牡丹红’,可惜方法并未流传下来,所以没人知道。我研究好久也没有突破,但我调配的红色也还不错,方法嘛,主要就是掌握好比例的问题,但这要经过实践总结才行,所以很难说得清,现在我们就来具体调一下。”
说着,宋老师就取出画笔和调色盘,现场教温小飞调色。宋老师教得很认真,毫无保留地传授自己所有的经验。
虽然已经会了张择端的动感牡丹红,但宋老师倾囊相传,以及那严肃认真的态度,令温小飞非常感动,所以他听得很认真。况且他想,宋老师教的虽然没有张择端的好,可也确实不错,学了也是有用的。
宋老师让温小飞亲自调。温小飞手法娴熟,调得相当好,令宋老师非常满意。
“嗯,不错,到底有些天赋,一学便会。”宋老师禁不住夸奖道,夸过了又忍不住叹息,“唉,温小飞呀温小飞,你说你文化成绩要是能拿上去,就算考个中央美院,也不是没有希望呀,可惜!”
中央美术学院,教育部直属的唯一一所高等美术学校,前身是国立北平艺术专科学校,可以追溯到1918年教育家蔡元培先生倡导成立的国立北京美术学校。现在的中央美院,是无数美术爱好者最神往的学习之所。
温小飞当然也很向往,但他从没有奢望过,因为他知道,凭自己的成绩,这辈子指定没戏。
此时听了宋老师的话,他便笑道:“老师,中央美院太欺人,分数定得太高,能缩小十倍,我就能十拿九稳了。”
宋老师苦笑一声道:“算了,实在学不会,也没办法,这不是勉强的事,以后能就像你自己说的那样,只学画画,坚持下去也行,或许哪位大师独具慧眼,破格收你为弟子,也不是不可能,现在你先把这次比赛弄好。”
“嗯,我一定好好画,给学校争光。”温小飞信心满满说。
这时,张主任从外面走了进来。温小飞见了张主任点头微笑。而宋老师见了张主任,心里却狐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