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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子虽然是新建的,不过大半的小楼房都算是违章建筑,并没有正规的建设规划,乱遭遭一片,到处都是蜘蛛网似的电线杆子,小广告贴满了没有粉刷过的水泥墙面,三三两两的小店开着门,洗头房之类的居多,都是为底层老百姓服务,也懒得装修门头,反正常来的自然知道这里都经营什么项目。
几个饭馆门是开着的,不过没到饭点,里边显得有些冷清,刘光明找了一家还算是比较正规的小饭馆,要两斤牛肉外加几瓶子啤酒,先慰劳一下王脏庙,顺便打听租个房子再说,原来的那家虽然还没有到期,但刘光明已经不打打算过去了,人家房东恐怕也不会再租房子给自己。
酒足饭饱之后,才依着饭馆老板的指点,转入一个小巷子,一个院落边的小三楼下边,贴着出租广告。
进了院子,麻将声传来,边上的一个小凉厅里,几个胖女人正在激战正嗨,正面穿着臃肿吊袋睡衣的便是包租婆了,头上鸡窝似的爆炸头,很有猪笼寨中小龙女的风范,一双被肉堆满的小眼睛盯了刘光明足足有半分钟,直到麻友们催促的时候,这才道:“一个月三百,押三付一,最短租半年!”
“不是两百二么?”刘光明指着外边的小广告,问道。
“市场经济,知道不,么鸡,供求关系决定价格指数,那是一个月前的价格,现在影视城、市里到处都是人,二饼,全在咱镇子上租房子,想租就租,不相租拉倒!稍等等,和了,给钱给钱!”包租婆声音又快又大,明明是小声说话,但在别人听来,跟骂街也没什么区别。
“好吧,租了!”刘光明盘算了一下,平川的家里现在暂时还没办法回去,自己只能在玉昆这里继续流浪生涯,生存总是需要钱的,宋志宇虽然送了自己一万块,但总有一天会花光,生活还是要继续的,今后该怎么生存下去,是要好好盘算一下的。
三个月的底层生活,让刘光明感觉自己好像一无是处一样,哪怕自己曾是部队上极牛叉的存在,到了社会上,这些天生用来杀人的本事,几乎全都用不上了。
上次花五千款弄辆破车想跑跑黑的,可惜第一天就给破废,这他娘的职业风险也太大了,开黑的是一时兴趣所至,刘光明这个虎头蛇尾的家伙,已经没了继续下去的兴趣,但问题是下一步该怎么办,却还没有想到,生活不该是这个态度,却又偏偏弄成了这个态度。
付了房租压金,包租婆并没有引他上去的意思,眼里盯着牌局,头也不抬地道:“二楼最左手的位置,钥匙就挂在门上,以后保管好,有什么贵重东西丢了不负责,当然了,我看你也没什么贵重东西,白叮嘱你一句!”
说话点,不小心放了一炮,还是个大炮仗,这一把是要赔五十块的,包租婆脸色瞬间不好了,吊死鬼似的细长眉毛摆动了一下,眼睛瞪向了刘光明,显然是要将输钱的责任怪在刘光明头上。
刘光明很有觉悟的提包转身离开,身后包租婆骂了一句玉昆土话,内容没听清楚,总之不是好话。
出租楼盖的简单,当初是为了赚拆迁,自然不用那么用心,楼梯就在外边的侧墙,破铁皮搭成,踏上去颤微微的,发出不规则的响动,随时要塌下来一般,像是反恐训练基地的临时设备。
“喂,小子,别忘记了,有时间将你身份证印过来,然后去派出所办个暂住证!”包租婆在下边杀猪似的叫了一声,当然,中间免不了还杂着两句骂人的土话。
房间就在楼道口,这是整栋楼里位置最差的一个,楼梯声音大,进进出出,肯定是要吵死人的,刘光明没有跟包租婆继续理论的心气,开门进去,只是一张铁丝床,铺一张破凉席在上边,旁边是个破旧的小柜子。
旁边还带个小阳台,放了劣质电磁炉,落了一层灰,说明这房很久没租出去了,当然,阳台窗户的密封不严也是有可能的。
没粉刷过的水泥墙面上贴着一张A4纸打印的注意事项,最主要的是顶是要禁止在屋内做饭,当然,如果要做饭的话是要另外加钱的,电费、水费外加什么设施安全保证金,每个月加100块,租房的时候包租婆可没提这事,看来还真是无奸不商。
刘光明将军包放在床上,取出包内的87式军装,小心的挂在简易衣柜里,然后摆出洗漱用具,注意到床底下放了一个旧暖瓶,便提了暖瓶,刚才租房的时候,已经看到底下的开水房,上面提示是免费供应,算是包租婆唯一的良心发现,不过热水供应时间只有半个小时,还是晚上八点钟以后,现在还没到点呢。
出门找到了卫生间,男女各一个小间隔开,蹲便器里隐隐的臭味弥漫,不过还算不错,没在自己的房门口,不然真住不下去。
拧开外间锈迹斑斑的水龙头,扒下身上的军绿背心,洗个凉水头,驱赶一下身上的燥热,想想还是岳中山那里不错,可惜终究不是自己久居的地方,就算不是宋志宇故意逼他离开,自己也待不长久。
随手拿起背心,赤祼着上身,向自己房间走去。
这时便听见腾腾腾的上楼身和肆无忌惮的媚笑:“小丽,那老头看你的眼神都直了!”
“腰都弯不起来了,那玩意儿还能用么,自己用手撸去吧!”
荡笑声更响了,这时,楼梯口上,两个穿着暴露的女人抬头,然后只看了刘光明一眼,立即眼睛直了。
这是从哪层星球掉下来的帅哥啊,简直太帅了,坚毅挺直的鼻梁,犹豫内敛的眼神,带着狂野气息的胡茬子,强健有力的肌肉微微隆起,强大的男人气息扑鼻而至,让俩女人不自觉间浑身某个部位热流涌动。
可惜,刘光明并没有给她们多看一秒钟的机会,甚至连眼光都没有在两个人身上多停留一秒钟,直接推门进去,然后关了上房门。
一个女人弯下了腰,眼光跟着刘光明想挤进门缝去,被同伴推了一把:“死丫头,发春也太厉害了点吧!”
然后便是放荡无忌的笑声。
刘光明并没有理会,用脚趾头都能想到,那是街面上洗头房的失足妇女。
将背心挂了起来,随后躺在床上,这两天着实有点累,难得安静躺一阵。
可惜这安静很快成了奢望,俩失足居然就住在三楼的头顶上,而且这房压根不怎么隔音,荡笑清楚的传了过来。
“唉,这大姨妈来的真不是时候,不然今天晚上就将他拿下!”
“嘻嘻,那便宜我喽!”
“滚一边去,就你那小身板,能顶几下,别整散架了,还是街上老大爷适合你,算是献爱心了!”
俩失足毫无顾忌的说笑,刘光明不想听也没办法,而且最让人不省心的是浑身某个部位压根不受思想的控制,开始有些抗议不见天日的岁月了。
生理的需求跟心理的无视无法达成一致共识是最让人难受的,刘光明不是君子,但顶上的那两位实在没办法让自己心理上接受,听着对方的霪笑声,刘光明脑子里突然闪过了那个小记者的身影。
听宋志宇说小记者居然是个富家女,刘光明不肯相信,富家女怎么可能当记者,还他娘的是个又傻又笨的小记者,这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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