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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弱不禁风的MM看着满地的血迹,已经忍不住开始呕吐起来。
刘光明恍若无事,抬眼看着人群中,一个年青小子抱着个大水杯,看样子是专职端茶倒水的场记,当即道:“不好意思,打得口渴了,能给杯水喝么!”
年青小子眼冒金光,自己当年也是跑惯了无锡、横店的老戏骨了,可是一直都是跑龙骨的命,没奈何之下,只好堕落到跟个剧组当个场记,混个饱饭,但心里想当英雄的梦想火焰却从没有熄灭过,现在看到了真英雄,那还能不激动。
当即飞快的跑开,将平时只供导演的特级碧螺春,泡了满满一壶,拎了过来,递给了刘光明,眼里满是滔滔敬仰。
刘光明道了声谢,刚才的杀人恶魔瞬间成了谦谦君子,不过这君子八成是装出来的,因为刘光明接下来直接提了水壶,也不管这滚热的开水有多荡,仰头就是几大口,完全是牛饮,白白浪费了小场记的一片真心和极品的碧螺春。
一事不烦二主,刘光明再向小场记讨一把椅子过来,大剌剌地敲腿坐下,棒球棍就竖在椅子边上,沾上的鲜血因为天热的缘故,已经晒干了,慢慢从殷红变成了暗紫。
可眼前还躺着十几个人,外围一帮打手只在那里干看着,无人过来施救。
刘光明也不管,他心里可清楚着呢,虽然一片断手断骨的,但他出手自然有分寸,绝对出不了人命。
过了一阵,急救车门推开,几个医护人员抬了余大宝出来,一个中年医生摘下了口罩,看到满地的伤残,恍若不见,虽然是医生,但在这帮混子手里,完全没什么医生的地位,被那些大明星大导演呼来喝去也就算了,有时候还要受点混混们的窝囊气,特别是几个出脱的水灵的小护士,弄不好还要被这帮下游坯子调戏,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影城医院就是专门为这些剧组开设的,为了钱,只能够忍着。
现在有人能够替他们出口气,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病人的伤没什么大碍,脑震荡,小腿骨裂,已经固定好了打了石膏,估计十来天之后,可以下地,一个月左右基本可以正常活动,不过要是还想接戏的话,得养上半年左右,切不可操之过急!其他的地方者是些小伤,处理过了,不过有没有后遗症得随时检查!”中年医生向刘光明简单叮嘱了几句,又给了一包药过来:“麻药过后人就会醒了,不过可能会肿会疼,最好先静养几天!”
刘光明道了谢,问医药费,医生摇摇头,示意不必,这让刘光明居然不好意思起来,就算除掉辛苦费,那些药总是要成本的。
他当然不知道,自己教训了那帮混子,对于这几个医生而言比什么药费强多了。
下完了医嘱,医生这才转头,看着躺在地上的混子们,冷声道:“你们几个,看谁伤重,先抬上来治治!”
瞬间,医生的威严展露了出来。
拿了药,刘光明跟几个同伴重新将余大宝搬回行军床,正要离开,突然一个沉稳的声音道:“等等!”
刘光明冷哼了一声,看来刚才那一顿打还没让这些人服气。
转过头来,眼前却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穿着很随意,隐约透着一股闲散的艺术气息,再看中年人身后的几个跟班,都是正经打扮,毕恭毕敬,跟那帮混子气质迥异,心里顿时明白了,这位才是剧组的老大,也就是所谓的导演了。
导演盯着刘光明大概有十几秒钟时间,对方的目光平静地迎了过来,精华内敛,看不出暴戾之气。
当导演十几年了,虽然没出过什么正经大片,但看人的本事还是有几分的,导演强捺着心里的一点小激动,心想,这个年青人绝对不简单。
刚才刘光明那场大战场面,导演虽然没有亲临现场,但几台摄像机却是开着的,在监视器里,导演目睹了全过程,年青人的表现,让导演不知道为什么,有种砰然心动的感觉。
在这个圈子里混了十几年了,拍过不少电影电视,也算是小有名气,但导演却一直感觉自己在堕落,从刚才是拍文艺片,到现在拍什么古装大戏,片酬是越来越高,但心里却越拍越是无聊,年青时的理想,在岁月里销磨的越来越淡,影视重市场,带着浓浓的铜臭气,就是没办法的事情,电影越拍越烂,但只要有什么所谓的超级明星作镇,票房却越来越高,他开始有些搞不懂这个时代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算是拍商业电影,那也该有自己的灵魂,电影没了导演的灵魂,那还叫电影么?
投资再大的电影,怎么拍,拍成什么样,导演完全做不了主,投资方明星之类的,可以随便改变电影的拍摄方向,自己这个导演,却越来越像是花瓶了。就拿目前这部戏来说吧,上百号人在这里等着拍戏,但一男一女两个主演却结伴,非要说却泡泡什么玉昆温泉,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抛下一干人,从上午等到了晌午,还不见人影,刚才还传过话来,经纪人说了,天热,建议下午再拍。
滚他妈的建议,那不就是命令么?导演心里有些悲哀,可又无能为力,生活总是要继续,口袋里的人民币是要比尊严更值钱。
导演经常这样觉得,自己堕落了。
刚才看到刘光明的时候,导演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这个年青人的特质,跟他理想中的主角太像了,不是那种大场头的肌肉男,却有些天生强大的气场,也不是那种奶奶腔的奶油小生,恰到好处的男人味道,完全符合他梦想中的英雄特点,如果能够在电影里将他表现出来,几乎不用演什么,就可以成为万人瞩目的超级英雄。
所以,在刘光明要离开的时候,导演突然叫住了他,自己算不得伯乐,但见到千里马也不能轻易的让他离开。
“年青人,你来这里求医,那没什么,打伤人跟我也没有关系,这么说来,咱们之间该没什么过节吧!”
刘光明点点头,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
导演一笑,道:“那好,既然没什么过节,你弄坏了我的东西,照价赔我,总是应该的?”
弄坏东西?刘光明环顾一圈,立即明白了,刚才那辆引擎盖被砸出大坑的轿车是导演的。
当然也或许不是,那分明只是一辆老款的马六而已,在一堆宝马、奔驰之间,实在不怎么显眼,身为导演,似乎不该只是这个水平。
但人家既然说了,你也没办法证明不是,而且对方好言好语,总不能不认账吧?
“怎么赔!”刘光明爽快道。
“呃,引擎盖的坑倒没什么,你看,车身已经被划了好几道口子,两个车灯也被打碎了,算算,一万块,应该不多!”导演道。
的确不多,对方的要价很公道,甚至还打了个折,但问题是,刘光明没钱,原本指望着今天这部戏拿点稿劳支付房租呢,现在看来,戏是肯定砸了?
导演的眼光是很毒的,一眼就看出了刘光明的窘境,一身本事却无施展之处,不肯低眉顺眼,所以不名一文,否则刚才那仗架打的不会那么过瘾,别说自己要一万块,就是一千块,对方也拿不出来。
索赔是幌子,导演想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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