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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想当年,燕国雄霸北方,振臂一挥,诸侯国莫敢不从。
可惜,近百年来形势逆转,国土被不断蚕食,百年时间,国土面积十之去九,现存十六座城池,面积与后世的青海省无差,昔日气吞万里如虎的燕国,沦落至灭国边缘。
建国之初,处于腹地地燕京,随着北方国土连续沦丧,目前,仅有白马关与土木堡一关一城两处关隘,大有天子守国的味道。
此番,林枫带兵北上,御驾亲征,绝对没有意气用事地想法,大多为现实考虑。
土木堡兵稀将寡,孤城而立,独自面对戎族骑兵,有着难以想象的压力。
他带着三万龙骑卫支援虽杯水车薪,却也让北方虎豹营知晓皇帝的决心。有过军人经历,他更懂得意志在行军打仗中的重要性。
另外,林枫也有自身考虑,前世他就读正规军校,又在南疆待了两年,整体实力不错。
既练就了钢铁意志,也把掌握的行军打仗之法,理论与实践相结合。今生,偶得皇帝身份,有机会掌控千军万马,他莫名来了兴趣,想与北方豪强一争高下。
再了,现在的身体还算彪悍,武艺尚可,去年与晋国之争中,侥幸虎口夺食抢回一城,也算不错。
智力与体力地融合,表面上,林枫依旧荒唐,他却深知,自己必须在短时间内掌握大燕军政大权,给燕国争取一段平稳过度的外部环境。
身后三万龙骑卫,将是证明自己,争取时间的唯一砝码。
提及龙骑卫,林枫神色有不满却也骄傲,三万龙骑卫清一色骑兵,手持长剑大弓,一身锁子甲包裹的严严实实,浑身上下仅露出两只眼睛。
胯下战马身上也披着一层黑色锁子甲,看起来仿佛黑夜中的幽灵。而在他眼里,龙骑卫俨然就是华夏古代的重骑兵。
然而,让他担心的时,这样一支武装到牙齿的部队,却在三十年间鲜有战绩,好几次被打的伤亡过半。
至今提及龙骑卫,上至朝臣,下至百姓,早没有昔日骄傲。实在有愧于身上精铁打造的锁子甲,与龙骑卫如此彪悍地称呼。
“皇兄,今日朝堂之事,臣弟实在鲁莽,今天你没有惩罚臣弟,但击败北方戎族,臣弟自会去刑法司受审。”
大半天时间中,大军临近白马关,一路上沉默无言地林枭,终究按捺不住心中疑惑,策马上前与林枫并肩前行言道。
他也晓得,今日自己在朝堂上斩杀武将犯下大错,即便皇帝本人没有追究,可今日之事,的确挑战了皇上的权威。
就算在朝臣百姓眼中,皇上昏庸无能,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但依照律法,他依然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责。
毕竟,在燕国,皇帝拥有无上权威,任何斗胆挑战皇帝权威者,无不被视为犯上作乱。
兄弟两人接触时间不长,先前还有不的矛盾,可林枫却非常喜欢林枭,这家伙年纪轻轻,却刚毅果敢。
今日朝堂斩杀武将,的确罪无可恕,然情况特殊,他快刀斩乱麻,却也能网开一面,否则,朝堂上无人支持自己出兵,将会延误战机。
再者,后世十五六岁的孩子该在上初三吧,可林枭面对纷繁复杂的内外局面,竟不畏恐惧,快速做出决断,着实难等可贵。
若在平常,此事林枫肯定一笑而过,不过,他现今终究做了皇帝,皇帝威严不可挑战,若不让林枭知道,君臣之间,有道不可逾越的鸿沟,指不定什么时候,他又挑战自己权威。
一本正经的道:“今日之事,你做的不错,然朝堂上斩杀武将,无视礼法,无视法规,的确不可饶恕。不过念在你一心为国,此事不必再提,下次若敢再犯,定斩不饶。”
“谢皇兄不杀之恩,臣弟谨遵于心。”林枭态度谨慎的道。不过,眨眼间又靠近林枫,问道:“皇兄,此次出征,莫非真的直扑土木堡,解救柳玄远,此计是不是太过拙劣?”
眼前大局不稳,直接去土木堡,多是以守代攻,消耗时间与钱粮。
林枫最缺时间,所以不打算依照老套路化解危机,准备带兵北上,端了戎族大本营。先前提及支援土木堡,仅仅为减少朝臣阻止自己亲征,却没料到,林枭竟提出异议。
“呵呵,朕心中自己法子,此计不过欲盖弥彰。不过,二弟,你有什么建议,不妨来听听。”
“皇兄,蛇打七寸,欲化解边患危机,臣弟觉的可佯装进攻左贤王牙账,让白马关戎族骑兵回援,咱们可在中途伏击,此法非常冒险,但侥幸成功,定能化解当前危机。”
黑铁战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冷森的光芒,林枭一言一句,的有板有眼,像老练的将军,一切尽在掌握。林枫越听越高兴,对林枭简直刮目相看。
因为军官出身,排兵布阵算林枫强项之一,况生活在信息大爆炸的年代,若不懂世界上著名战争模版,简直有愧三好青年之称。
所以,出兵之前林枫已有御敌之策,围魏救赵。
林枭没有丰富的见识,却也有这样围打援这么大胆的想法,着实堪称一绝,他记的围打援是一位伟人提出,而且百战百胜。
“嗯,咱们不谋而合,二弟,你能理由吗?”林枫夹了夹马肚子,加快了行程问道。
林枭心中暗暗惊讶,意外的看着林枫,外界不是传言皇兄昏庸无能吗,他怎么会有这样的胆识和策略,莫非-----唉,还是让事实见证吧!
“战争似剥茧抽丝,不能强拉硬扯,好比欲排解别人打架,不能直接参与去打。咱们出兵解围,理应避实就虚,一招击中要害。现在戎族左贤王部下六万精锐全部集中在白马关,牙账空虚,若攻击其薄弱,左贤王必定回师自救,中途便可趁机设伏,一具歼灭对方精锐之师,化解大燕危机。皇兄,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