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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你的经验，不妨看。”
卜一定红着脸，觉得不一可能下不了台，于是道：“照我看来，服务社的贷款客户，最难的就是与他们谈利差的时候，有时十来天谈下来，也没有鱼上钩。你是知道的，服务社是愁买愁卖的水火生意，贷款谈不下来真是急死人。”
王火炬又问：“这个服务社的资金拆借业务，好像只有你一个人在操作啊？”
卜一定迟疑片刻，答道：“老夏、老徐他们忙贷款都忙不过来，不愿意涉足这方面，计划部的两个女孩更加不懂，所以就只有我一个人上阵啰！”
“这方面你应该有成熟的经验向我们介绍?”王火炬笑着。
卜一定：“我是奉老总之命瞎忙，有钱了弄出去，没钱了弄回来，就这样来回折腾。”
这时，稽核组的另一个成员，原来在工会金融服务社搞资金计划的彭新慧问道：“从你提供的报表来看，你经手拆进了1.51亿元，拆出方面包括证券回购共1.485亿元，基本持平。这个数对的吧？”
卜一定想了一下：“应该对的。”
彭新慧继续道：“你们在拆出资金的时候有什么考虑，譬如，我们想把钱弄到同业去赚钱，有什么标准和要求，要赚多少个？又譬如，在什么资金条件下，这钱不能出去，有这些条条框框吗？”
卜一定面对几个问题，避重就轻地：“没有听过这个框框。”
这时，王火炬插话：“这样吧，譬如今天服务社要支付000万的存款，而备付金没有办法支付。这时，你向老总提出一个建议，黑河证券需要资金，月息两分，你和老总会同意拆出吗？”
卜一定听完王火炬的问话，脸上一阵**辣的难受，估计是红了。他觉得王火炬不是泛泛而谈了，便心道：“这要看老总怎么考虑啰！”
彭新慧：“我们从大帐的业务收入和支出的扎差中，分析了服务社的拆出拆入的情况，由于这些业务是你一个人经手的，我们也想请你帮我们分析一下：在你们基本持平的拆出拆入资金业务中，服务社大致亏损00多万元。这是为什么？你作为主要经办人，分析过这个问题没有？”
卜一定知道，这个提问人同样是金融服务社拆借业务的高手，硬碰硬肯定要吃亏的。于是道：“会亏那么多吗？我没有做分析。不过，拆出、拆进有个时间差在里面，成本是不同的。”
彭新慧头，：“没有错，是有时间差。问题是你既是搞信贷的，又在搞拆借。应该，你对社会资金成本很清楚。但是，我们切在同一时间段上来分析，你拆出去的却低于存款进来的成本，这样，你和服务社老总又是怎样考虑的呢？”
卜一定答道：“一般来讲，我们拆出的钱，是做存贷挂钩贷款剩下的0%的存款部份，这里的利差已经由贷款户支付掉了，我们拆出一分八也是有赚的了。”
彭新慧：“你得有道理，这个有道理在于你用了‘一般来’这个词，但你这里拆出的时候，没有这个‘一般’的情况，而是在你们资金非常紧张、也非常特殊的情况下，还是这样做的。我举个你做的拆借的例子。”
完，彭新慧翻开记事本，继续道：“1995年5月，你向广*一家证券公司拆入三个月期的000万元，年利率17.4%，你向我们服务社系统内拆入的就更高了，一年期的有1%的，甚至有一笔蛇口的000万元竟达到年息5%，而你们向社会买入同时期一年期存款，年利率是%，这是你们服务社实实在在支付了利差的。但是，你拆出的呢，同样是今年五月，甚至没有差多少天，当时也是湖贝金融服务社资金相当紧张的时候，你拆出150万元在外地作一年期存款，年利率0%。就金融服务社系统来，这个存款成本在深圳都买不到，而且从帐记载来看，你在这期间搞进的00万存款，年息也不低于%。所以，我们在想：连你自己都没有办法以年息0%的成本弄进存款来，为什么还要以年息0%的价格存到外地去？我不知道你和老总是怎么想的。”
卜一定听彭新慧讲完，如骨哽喉，想解释又不出话来。
这时，万人组长道：“是啊，我们把大帐一道亮出来，情况就很清楚了。一方面头寸很紧，好像要关门了一样，不惜违规在营业部大帐列支利差，大额高价收购存款。另一方面，则暗渡陈仓，低价往外地拆出。这明眼人一看也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你们的心里装着服务社的利益吗？”
看到万人有愤怒的讲话，卜一定不敢吱声，他拿着笔，装作在笔记本上写着、记着什么，而实际上什么也没有记。
这时，万人对卜一定:“我们稽核组有一个初步意见，请你对湖贝服务社开业以来调剂资金余缺的业务写一个总结。当然了，成绩和问题都要谈。有些情况也请你谈细一，像今年你们服务社就碰到几次大的资金支付期，你们是怎么度过的？当时怎么还拆出资金，又马不停蹄地拆入的？你们的初衷是什么？等等。”
万人完后，看了卜一定一眼，看到他没有很大的抵触情绪，便问道：“写这玩艺儿，五天时间行不行？”
卜一定估计这是稽核组在修理自己，不一定真要这个什么总结。但是，俗话：“站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做还是要做。于是道：“好的，五天交卷。”
“那么，今天我们先谈到这里。”万人。
卜一定红着脸退出了会议室。
他走在走廊上的时候，心里已经打开了九九：“再协调协调看，万一不行，还不是‘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拍屁股走人就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