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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的一个上午，夏天在王显耀办公室聊着。
王显耀关心地：“总行现在公开招聘支行行长，你有没有兴趣？”
夏天问道：“总行有没有特定的目标？”
王显耀：“要求下面多报名，但是在总行，人事部门已经要求罗英国、万中易、郝见光等骨干一定要报名。”
夏天：“你一提示，我明白了：明总行的招聘还是没有跳出上次公开招聘办公室主任的框框。实话，这种毛遂自荐要官当的举措，我不太感兴趣。”
停了一会儿，王显耀平静地低声对夏天：“老夏，你要适当注意教育员工的修辞，换一些让别人更容易接受的方法，这样才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教育效果。”完，他停下来看夏天的反应。
夏天头，：“是。”
王显耀继续：“乔一族离开的时候对我：‘夏经理为什么问我哥哥能当多久的国有银行深圳分行行长？我跟我哥哥有什么关系？’我是听得出来，你对他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但还是要多解释，这些人才能接受。”
夏天听了以后，会心地笑了笑，没有解释。
王显耀又：“黄华林被派到人民银行去的时候跟我，你批评他对湖贝支行的法，是听了片面之词。现在，信贷人员在管理上有逆反心理，你要调整一下。对于黄华林，他来的第一天，你就批准借支600元钱给他吃饭，明当初还是关心他的。现在，你可能对他有看法，能不能交流一下？”
王显耀完。 面带笑容，等待夏天话。
夏天笑了笑，表明对王显耀的讲话不反对，也觉得现在与王行长比较贴心。
随后，夏天解释：“总行派了那么多人到我这个部门，但可以从事敏感工作的，只有高友华一个，而他的水平也确实算个大学毕业生。这个黄华林，我是抱着一种同情他的情怀与他共事的。你看，他是硕士。连中国字都写得歪歪扭扭；接近四十岁的人了，刚参加工作一年，事业无成，身无分文。就把他与李国兰相比，他的生存能力比得上她吗？我之所以对他保持警惕。是因为他的品德问题。讲近一的，是刚才讲到的他公开的：‘湖贝支行不够意思。连上岗证都不让我考。’我跟他：‘你不跟我要考上岗证。行里也没有收到总行文件。你连发牢骚的条件都没有。’在此之前，他利用中午在行里吃饭的机会，曾经公开：‘我读完博士，不要湖贝支行，就是市民银行我都不一定看得起。’有人跟我后，我他真不知天高地厚。得远一。他颇有心计地利用两次喝醉酒的机会，了同一件事，他：‘我昨天晚上和罗艺在一起，他是我爸的学生。’还有一回。他有意在九还不来上班，然后，打了一个电话给我，是他的父亲来了，住在迎宾馆，他在迎宾馆跟他父亲在一起。这个电话为什么不在八的时候打呢？这就是他的心计。而我呢，判断人的价值恰恰不是后台、文凭、送礼、吹吹拍拍那一套，我是那种‘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之人。你想，他的伎俩能给我好印象吗？”
夏天到这里，看了看王显耀的态度，看到他愿意听下去。于是，继续道：“还有一件事，最终让我觉得他的品德不行。王行长，我讲后你不要对我有误会。”
王显耀问道：“这事与我有关吗？”
夏天平静地：“黄华林是铁定要离开湖贝支行的了，我出来也无妨。有一个月，我在总评会上批评了黄华林，第二天，他就分别向陈行长和你汇报有一个客户有存款要贷款，云云。这着实让陈行长激动不已，但你则比较老到。有一天，你当着我和陈行长的面问陈行长：‘黄华林的那个客户是怎么一回事？’这话好像是把信息告诉我，结果由陈行长解释了一番。实话，我当时一无所知。在信贷员当中，有很多人这样做。而你的工作方法也喜欢一竿子插到底，但是，你原则上遵守了一个企业管理理论上的规矩，就是你越级授意了下级，或者下级越级向上对你作了报告，必须尽快向被越过的层级通报。我因为理解这种管理方式，也会尽量地适应你，而不是在内心抵制你。所以，这种管理方式在我和你之间不构成问题。如果你不是这样，而我也不理解你的做法，或者你表态过的事，我的下级知道而作为中层的我被蒙在鼓里，那么我们银行就乱套了。你看，像李朝阳弄了个玉凤金龙贷款项目直接跟庄总谈，徐东海一直蒙在鼓里，最后老徐不干了，庄总不就不得不哄我签字，用奔驰车接我上班，你看到了现在有多难堪？”
王显耀头，表示赞同。
夏天：“话回来，像李朝阳、李国兰、熊自伦如果越级汇报后不再向我通报，我还可以谅解，因为他们没有读过这书。但黄华林是学经济管理的，什么事业部模式、直线职能制模式、矩阵式管理模式，他都是耳熟能详的。而且，在我制定的管理制度上一直明确规定如果要越级报告，必须尽快的向越过的层级报告沟通。那么，他不这样做意味着什么呢？实际上他是在有意无意的挑起行长与我的矛盾。这就是他个人的品德问题。”
王显耀听完，也叹了一口气，：“我们深圳的情况的确是很复杂的。”
夏天深有同感地：“我的体会是：一个支行的信贷科长与行长比较贴心的话，就像现在经过磨合的你与我这样，就能避免很多是非；如果各有盘算，那当科长的，真的是要在岗位上呆一天都很难。”
王显耀：“以后大家要多通气，不要着了别人的道儿。”
“夏经理，我向你汇报一下到深圳凝风实业发展公司了解到的情况。”李朝阳来到夏天的办公室，对夏天如是。
李朝阳：“我找钟凝风几次都没有找到，昨天，他突然跟我联系，见了面后，他这段时间他到广西投资一个水电站，扶贫去了。”
夏天笑着：“他自己还穷得叮当响，欠银行千头万债。去扶贫？”
李朝阳：“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他给了一份《人民日报》给我看，里面赞扬他们公司在当地造血的扶贫事迹呢！”
夏天问：“你把报纸带回来了吗？”
“带回来了！”李朝阳完，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张《人民日报》一个版面的复印件，递给夏天。
夏天边看边问：“这张报纸是你复印的，还是他复印好给你的？”
李朝阳：“他复印好给我的。”
夏天看那文章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一样，用他的公司与另一家也是扶贫的公司作比较，：“……深圳凝风实业发展公司就不同了，它更加注重关注被扶贫单位的造血机能。”云云。
夏天看完后：“要判断这张报纸的真伪很好办，我们去市图书馆，查一下当天《人民日报》的版面便一目了然了。现在我关注的不是这个，他这个公司是我批的贷款。贷款出帐后，他们有很多动作，都是我们始料不及的。我的想法是，如果他当初的观澜的宾馆真的投产了，就算他在办实事。否则，今天一个项目，明天一个扶贫，哪像搞企业的样子？”
李朝阳：“是。”
夏天又问：“他见了你，有什么要求没有？”
李朝阳：“他想要求降利息，但又不敢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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