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闹府学谁是无辜人(第1/2页)天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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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和尚再次拒绝道痴关于下山的建议,道痴便没有再啰嗦。只是心里已经有了打算,过了王爷大丧便请假出府,除了多陪陪老和尚,也可以全部jīng力用来预备应试。要是明年院试落第,就要等到后年六月。谁晓得世子何时进京,自己这边当然预备的越早越好。    黄锦安排的“周道”,再安排马车送这兄弟二人出来时,便热情地问了他们两个的归期。于是,王府的马车已经在山下候了一会儿了。

    王琪与道痴上了马车,兄弟对视一眼,真心有些无奈。原本他们还打算进城后就各回各家,明早再回王府。如今黄锦既“好意安排”,他们反而不好节外生枝。

    在马车上,道痴提及老和尚想让虎头下山之事。

    王琪闻言,眼睛闪亮:“太好了,我去同陆大人说。”

    道痴摇头道:“是否让虎头进王府,主要的不是看陆大人,而是看殿下。若是殿下愿意接纳虎头,往后才会真心护着虎头。”

    王琪拍着胸脯道:“这有何难?我去同殿下说……殿下现下正是缺人手的时候,要是虎头再大些,混个小头领都不意外。可惜了,实在年岁小了些……”

    道痴笑着听了,心里寻思世子的xìng情。

    即便是出身尊贵,可世子的年岁在那里,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小孩子通常都是乐意装大人的,而且愿意照顾那些比他们更小的孩子。这一点,从世子与陆炳、道痴两个多有关照就能看出来。

    若只是关照陆炳一个,还能说是对rǔ兄弟亲近;连带着道痴都借光,王琪还没有那么大面子。

    回到王府,已经是黄昏时分,兄弟两个回了乐群院。

    进了乐群院,道痴就觉得院子里气氛有些不对。

    四周屋子里都静悄悄的,空气中隐隐地传来药味。

    道痴脚步顿了顿,没有直接回屋,而是顺着味道移步茶水房,就见刘从云的小厮在那里看炉子,炉子上煎着药。

    道痴道:“你家公子病了?”

    刘从云的小厮摇头道:“不是我家公子,是陈公子的药……”

    “陈赤忠病了?”惊诧的是王琪。

    他看见道痴过来,便也跟过来,没想到正听到这两句:“那家伙平素健壮的跟小牛犊子似的,怎么说病就病了?二郎,我们快过去瞧瞧。”

    他听风便是雨的,拉了道痴就走。

    道痴在刘从云的小厮脸上看了两眼,回头从惊蛰点点头,便随王琪去了西厢。

    陈赤忠的屋子里,除了躺在床上的陈赤忠外,床边的椅子上还坐着一人,手中正拿着块湿毛巾。

    王琪见状大笑道:“笑死哥哥了,刘大猫你这是在侍候人么?”

    坐在椅子上的正是刘从云,他听到动静,站起身来,脸上不见平素笑容,就那样看着王琪。

    王琪只觉得脖颈发凉,笑声也止住,讪笑道:“这不是觉得太稀罕了么。”

    刘从云看了王琪身边的道痴一眼,对王琪冷哼一声,道:“你倒是好运道的,沾了二郎的光,避过一劫!”

    王琪听着糊涂,望向床上的陈赤忠,这才察觉不对。

    陈赤忠闭眼躺在那里,面sè惨白,眼角嘴角两片乌青。他身上没有盖被子,右臂上包着厚厚的纱布,看着很是骇人。

    王琪竖眉道:“陈老大这是怎么了?”

    刘从云狠瞪了他一眼,道:“轻声些,他刚刚才睡下。”

    王琪捂着嘴巴,神sè讪讪,不敢再吭声。三人从陈赤忠屋子里出来,去了乐群堂说话。

    王琪已经是杀气腾腾,道:“是谁这么大胆子,敢打陈老大,还下这狠手?”

    自蒋麟、沈鹤轩退出府学,陈赤忠是众子最年长者,王琪就这样叫他。他没有拒绝这称号,在以后的rì子,能帮大家的时候就帮一把,倒是真有些做老大的样子。

    刘从云与吕文召两个,都是心高气傲的xìng子,鲜少去寻人帮忙。道痴又是讨厌麻烦的人,只有王琪人懒心黑脸皮厚,能支使人的时候绝对自己不动手,用到陈赤忠的时候最多。

    一来二去的,王琪倒是与陈赤忠的关系亲近不少。

    眼下见陈赤忠被打成这样,王琪当然跳脚。

    刘从云咬牙道:“还有哪个?蒋麟那混蛋昨天来了,本是嚷着找你的,你不在,就奔着陈老大去了。”

    王琪皱眉道:“寻我作甚?陈老大又哪里招惹了他?殿下呢?”

    “殿下去了纯德山。蒋麟定是打听好殿下不在,才过来。”刘从云道。

    纯德山在城东十五里外,兴王墓地就选在那里。

    王琪眉头皱成个“川”字,“腾”地站起身来,道:“不行,我要家去找祖父。我们进王府是给殿下做伴读,不是给蒋家做奴仆,凭什么任由他肆意打骂?”

    道痴忙拉住他,道:“七哥稍安勿躁,先听刘世兄说完。”

    王琪“呼呼”地喘着粗气,重新坐下来,看着刘从云道:“刘大猫你也不清白吧,若是其中没有你的干系,你怎么会去侍候陈赤忠?”

    刘从云面sè赤红,耷拉下眼皮,淡淡道:“陈老大的胳膊,是为了救我断的。蒋麟使了那些人殴打陈老大,似是不过瘾,又来寻我的不是。陈老大站在我跟前,伸手替我拦下一棒子,折了胳膊!”

    王琪与道痴闻言,都变了脸sè。

    不是为陈赤忠的胳膊,而是为了这几句话背后的意思。陈赤忠打小练着道家功夫,身体本就比常人结实。一棒子打断手臂,这得是多大的力道。

    就刘从云这文弱的小体格,要是真挨上一棒子,说不得就要送了半条命。

    这得多大的仇怨,才能使得蒋麟下这么重的死手。

    王琪青着脸,盯着刘从云道:“大猫,你是抢了那混蛋女人还是怎地?作何将你恨成这样?”

    刘从云涨红着脸,瞪着王琪道:“与那混蛋抢女人的是你!你以为,你若是在,能比哪个好些?”

    王琪皱眉道:“那这说不通,他虽跋扈些,又不是疯狗,怎么想起咬起你来?”

    刘从云冷哼一声,转过头,不再看王琪。

    道痴道:“殿下怎么说?”

    刘从云闷声道:“殿下过来看过,说让陈老大安心养病,他会陈老大一个公道。”

    王琪闻言,脸sè一松,道:“殿下向来说话算话,断不会让陈老大白吃这个亏。”

    刘从云“嗯”了一声,脸sè依旧有些不痛快。

    王琪还想追问,被道痴给拦下。

    说完事情究竟,大家也没有闲聊的兴致,便离了乐群堂。

    刘从云依旧去了陈赤忠屋子,王琪则随着道痴到了他房间。

    “怎地补叫哥哥问?那刘大猫含含糊糊的,谁晓得隐瞒了什么?”王琪不满道。

    道痴没有应声,而是出来招呼惊蛰过来。

    这会儿功夫,惊蛰在茶水房已经打听得差不多:“蒋麟带了七、八个人过来,都是仪卫司的好手。他先是嚷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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