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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厮引领着子婴穿过作坊前堂,径直来到后院一口直径约摸半米左右的水井旁边。
子婴往下一打量,水井几乎深不见底。不知道小厮带自己来这里是为何。
只见那小厮来到井边,在未放下水桶的情况下反向摇起水轱辘,一连转动了数圈。轰隆一声响过子婴赶忙再次向下望去,在水井离地面三米左右的高度上,井壁一侧竟然生生开了一个小门。而且门外水井中也出现了一个和小门底部平行的隔板,上面铺满着一层仿若气囊一样的缓冲物。
如此精巧的机关设计令子婴叹为观止,在如今这个时代应当属于最为顶尖的机关之术了。
墨谷肯定就位于井中入口之内了。向小厮一抱拳。“有劳了。”说罢子婴便要跳入其中,没曾想却被这小厮一把拉住。
“公子这会跳下去恐怕神仙也救不了你。”
“为何?难道这不是墨谷的入口?”子婴疑问道。
“看来公子是外地墨门子弟首次来往临淄,墨谷入口确是此处,然而要等入口打开半刻钟之后进入,否则会被机关飞矢射杀。”小厮解释道。
听完小厮的话语,子婴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这要是一个不明就里之人,哪怕是误打误撞之下发现了墨谷入口,恐怕飞矢之下也难逃性命。
墨门对大本营的防备不可谓是不严密。
子婴老老实实的在井沿边上等了半刻钟,之后便随着引路小厮跳下了井中。一进暗门便是一条向下的石质阶梯。
“公子请随我来,阶梯每逢十数不可踩踏。”子婴这次学乖了亦步亦趋的跟着小厮的脚步向前走去。
约莫走了百余米,前面突然豁然开朗起来。
仿若将地下掏空一般,一个巨大地下厅堂呈现在子婴眼前,厅堂正中耸立着墨子先师塑像。周边全是数不清的房间,和一条条的地下通道,不知通往何处。
墨门在各地都设有分部,墨谷负责统领天下墨门各方事务,巨子不在之时墨谷日常事务有常驻墨谷的五名长老商议决定。
领路小厮一路将子婴带往了五位长老平常议事之所。“公子请稍等,我这就去禀告诸位长老。”想必是把子婴当做了初次前往墨谷汇报事宜的分部之人。
子婴也未过多解释,径直坐到了首位等候诸位墨门长老的到来。
不一会,便有五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走了进来,子婴连忙起身行礼。
虽然一进来便见子婴大大怏怏的坐在巨子方可坐的首位之上,但见其礼节具备且年龄尚小,也不好生气。
当下为首一人问道:“公子属何分部,来墨谷有何事项?另公子所居之位乃巨子所处,请暂且移步。”
“久闻墨谷之名,未曾一见,今至临淄特来相会。”子婴回答道:“至于此位,孤今年少,五位老者尊前理不应居首。然师尊盖聂临行之前将此剑托付于在下,今持剑来此,据此以尊历代先师。”
说罢子婴便将藏于袖中的墨子剑抽出。
“墨子剑!”见子婴将墨子剑抽出。五位长老皆大惊失色。
当下对子婴行一大礼“见过巨子!”
难道就这么简单认可了自己的巨子之位,子婴心中的想到。
这一念想刚过便听其中最先进入的一位长老问道:“历任巨子皆持墨子剑,习墨子剑技。巨子可否为我等展示一番。”
果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虽然见到了墨子剑,但是这几位长老对自己还是有所怀疑。毕竟自己如今虽然显得有十六七岁,但是相对而言还是太过年轻。
“有何不可,不过在此厅堂之内恐怕施展不开。”子婴回答道,他是如假包换的巨子,自然不怕什么测验。
最先开口的的那名长老接道:“巨子请随我而来。”一边走一边继续说道:
“我墨门巨子行走天下,情形危急之刻也发生过巨子之位在外就任之事,田襄子先师为此专门在密室之内设置九九八十一处剑痕。
只有习得墨子剑技者,方能在全套剑技舞完之后,以墨子剑击中所有剑痕。”
说罢便将子婴引领至一间石制密室之中,密室很小约莫只有十个平方左右。在密室的墙壁上密密麻麻的划着无数深入石中的剑痕。
确实,在如此逼仄的空间里舞剑,难以避免的会触及到石壁,只有真正习得墨子剑技者在能在舞剑之余,所刻画之痕迹与之相吻合,如果是用的其它长剑,恐怕直接施展不开。
看来只有通过考验,才能让这几个长老真正相信自己是如假包换的墨门巨子。
子婴当即便持墨子剑走进密室,一套墨子剑技酣畅淋漓的舞完,所有剑痕完全符合。
直到此时,密室之外五位长老才相信子婴是真正的当代巨子。
之前五人便听闻赵国传来消息,诸位祖师显灵,当代巨子已经确定。
虽然没想到当代巨子会是一个孩童,但盖聂能将巨资只为传之想必其总有过人之处。
子婴走出密室,见诸位长老一时没有言语,看他们的表情子婴心中明白自己巨子的身份已经被认可,然而五位长老对自己的能力,否能领导墨门还有一定疑惑。
到现在为止,自己甚至连这五位长老的姓名都不知晓。
当下便发问道:“敢问五位长老姓甚名甚,婴好以作称呼?”
“吾名墨尘,此乃吾师弟墨名、墨风、墨行、墨闵。墨门行事危急,多与强国为敌。隐蔽考虑,我等就任长老之时已抛弃本名以墨为姓。”墨尘即领头的那名长老回答子婴之后继续道:“敢问巨子乃何方人士,我等也方便联络?”
“麻烦了!”子婴暗道。当年父亲是被迫投降于赵国盖聂在邯郸都能得到消息,这五位长老居于墨谷恐怕消息最先肯定经过这里,他们必然知晓自己还是心向秦国。
而墨门和秦国作对多年,恐怕一说出自己身份来又得费一番口舌,纠正他们固有的思想,让他们认同自己的身份。
但这也是逃不过的事,怎样说辞,子婴来之前便有所准备。当即说道:“我乃嬴姓赵氏名子婴,现居饶阳君之位。”
刚要继续解释自己的身份,把已经准备好的说辞说完。没曾想话音一落之前还对子婴爱答不理的五位长老突然间变得激动起来。
然后向着子婴齐齐一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