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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声音响起,一名豆蔻少女,出现在众人眼前。
少女黛眉杏目,身材婀娜窈窕,披着雪白裘袍。那双柔荑玉手,捧着一只锦盒。踩着莲花碎步,径直走向吕布。
“你怎么出来了?”吕黄氏转过头,眼中顿生怒意,训斥道:“你一个女儿家,自该留守闺房,怎么能私自出来?”
“母亲,发生如此大事,女儿同样心切。”少女吐了吐粉舌,随即看向了吕布:“弟弟,你那兵器太重,还是拿这个吧?”
少女说着,便将锦盒打开,盒中银芒闪现,折射灿烂光华,正是七星宝刀。
“还是二姐心疼我。”吕布展颜一笑,便对程颐说道:“程兄,帮我把方天画戟,送到后院演武场。”
“眼里只有你二姐。”吕黄氏秀目微瞪,没好气的嘀咕道。
吕布挠挠头,尴尬的说道:“母亲也疼我……”
程颐闷头一乐,随即摆了摆手,便有一名士兵,走到吕布的马前,伸手去接方天画戟。
“很重哦。”吕布好心的提醒道,但士兵却不以为然。
可就在下一刻,只听一声闷响,方天画戟坠地,士兵脚步踉跄,差点被闪了个跟头。
等稳住身形的时候,士兵已经面红耳赤。抬头看了眼吕布,眼中充满了震骇。
不信邪的再次发力,缓缓抬起方天画戟,可是才刚走出几步,便又“嘭”的一声砸落。
吕布看到这,无语的说道:“我家的地砖,都被你玩坏了。”
听到了吕布的嘀咕,那名士兵面色一窘,居然被小孩嘲讽了……
“你连戟都拿不起来?”程颐看到这里,眼中满是疑惑。随即快步上前,然后伸手去拿。可是顺着一提,却是纹丝未动。
“嗯?”
程颐刚一上手,居然没有提起,这才认真起来:“起!”
伴随一声轻喝,方天画戟随即离地,拿在手中晃动一下,程颐顿时满目惊疑:“这么重的兵器,怕有八十多斤,谁能舞得动啊?”
话音一落,程颐瞬间转头,眼睛瞪得滚圆,抬起方天画戟,骇然道:“你一路扛着它回来的?”
“不是扛着,是提着……”吕布说到这,忽然间醒悟,好像有点太打击人了。可是话已经出口,便是覆水难收,只好一脸的讪笑。
吕布这句话,让那名士兵,更加的惭愧了。本来还以为,吕布这小孩子,都能轻松提起,他怎么可能拿不动?
可事实证明了,他的确能拿动,但却不能持久,更别说使用了。
程颐微微苦笑,然后加派一人,这才将方天画戟送入吕府。
周围的众人们,除了吕黄氏母女,都是一副见鬼神情。两名将士才能送走的兵器,居然就那么被吕布提在手上,这小家伙究竟有多大的力气?
“弟弟威武哦,将来一定超过父亲。”少女抿嘴浅笑,拿起七星宝刀,递到吕布面前。
吕布接过宝刀,随手插入怀中:“谢谢二姐,父亲是我的榜样。”
少女点了点头,随即走向程颐。
望着娉婷少女走来,程颐忽然有些局促,脸色更是涨的绯红,结结巴巴的躬身道:“二……二小姐。”
“迎棋的弟弟,拜托将军了。”吕迎棋浅笑嫣然,倩巧的脸蛋上,升起一朵红晕。
吕迎棋话音一落,便要施礼拜谢。
“二小姐,无需多礼,在下……定当保护公子周全。”程颐满面的局促,却还要保持镇定,只怕有失礼之处。
看着程颐的神情,吕布便抿嘴偷笑,可吕黄氏却伸手一拍,呵斥道:“你笑什么笑,媳妇都丢了,还能笑得出来?”
吕布面色一僵,随即满脸苦涩,任月还不是媳妇,只是有婚约好吧?
“这个表情才对。”吕黄氏点点头,随即又嘱咐道:“万事一定要小心,要听程队率的话,切不可私自乱来。”
“孩儿知道了。”吕布应诺一声,既然母亲如此叮嘱,那就代表已经同意。感激的看了眼母亲,吕布这才转向程颐:“程兄,走了。”
“喏!”程颐抱拳一拜,随即向后退去,带兵走向吕布。
队伍随即出发,走了一会之后。看着魂不守舍的程颐,吕布忽然眯起了眼睛:“你喜欢我二姐?”
“咳……”程颐一阵尴尬,讪讪的苦笑道:“公子,您可别开玩笑,要是传了出去,那可就不得了了。”
“嘿嘿,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有什么可担心的?如过喜欢她,那就去追喽。”吕布的意识里,追求女孩子,是很正常的事。
“追?”程颐目露困惑,不解的疑问道:“为什么要追?”
“啊?”
吕布这才想起,如今这个年代,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根本就没有自由恋爱的说法,就更不要说去“追”女孩子了。
沉吟了一下,吕布摇头道:“我的意思是,要努力进取,只要你能够功成名就,便能娶到喜欢的姑娘。”
可是吕布话音一落,就见程颐脸色古怪:“公子,你的这些想法,都是哪里来的?”
吕布沉默,信口说道:“说书人讲的。”
……
副阳县,刚刚遭受了匈奴洗劫,如今已成了狼藉一片。
房屋被烧,家园尽毁,遍地都是凄凉。
一名将领持刀行来,身上护甲早已破碎,更有鲜血不断流出。
而手上那柄刀,早已砍的卷刃。刀上流淌着鲜血,不知砍杀了多少匈奴,可依然无法挽救县城。
平民死伤无数,财物损失无数。
这是仇恨,民族仇恨。
将领咬牙启齿,却又无可奈何。以有限的力量,抵抗匈奴骑兵,无异于以卵击石。
“报,臧将军。”
传令兵纵马而来,停在了将领身边:“九原吕校尉、高校尉率部来援。”
“好,来的好,太及时了!”臧昱目露喜色,对传令兵说道:“让他们的人马,立刻接替防御。让我们的将士,休息两个时辰。你去告诉他们,绝不能让匈奴,冲破这道防线,不然提头来见。”
“喏!”传令兵领命离去。
臧昱扬起头颅,看着昏沉沉的天空,眼中露出些许疑惑:“吕良,有没有私通匈奴?他到这里来,究竟是助力,还是蛀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