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前有匈奴,后有鲜卑(第1/1页)三国之布武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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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朝阳,和煦而温暖,驱散了阴霾和低迷,带来了光明与希望。

    连夜行军的臧昱部,所有将士精疲力竭,遥望远处的光禄城,放松了紧绷的心弦。

    “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陈远面带笑容,心情很是愉悦。正是因为自己的劝谏,才会安全的抵达这里。若是真的前往五源县,恐怕又会有一场鏖战。

    “是啊,等稒阳大营的援军抵达,我们就能立刻反攻回去,让那些草原蛮子,尝尝我们的厉害。”臧昱眯着眼睛,语中豪情激扬,手中马鞭挥舞:“将士们,大家再坚持一下,光禄城就在眼前,马上就可以休息。”

    话音一落,士气大涨,神情萎靡的将士,激动的高声喝彩。

    大军启动,一鼓作气,奔向了光禄城。

    可随着不断靠近,一股肃杀的气息,从城中弥漫而出。

    渐渐的,大军行进的速度,也开始减缓下来。

    “停!”臧昱目光惊疑,注视着光禄城,脸上阴云浮现。

    “城头怎么没有守军?”

    令狐培眉头紧蹙,眼中闪烁着寒光:“不对,有喊杀声,怎么可能?”

    随着令狐培的话,顿时引起了骚乱,军心开始浮动,议论之声迭起。

    凝望着城墙,陈远却笑道:“何须惊讶,清晨换岗,没什么的。职守的军士,一会就出来。”

    “轮值换岗时,会全员撤走?你这是什么道理?”令狐培冷目一凝,眼中充满了愤慨:“那远处的喊杀声,你又要如何解释?”

    “我说令狐将军,这你都不知道?”陈远失笑摇头,指着前方说道:“不过是清晨练兵,难道你令狐将军,从来不练兵的吗?”

    “你满口胡言。”令狐培眼中喷火,转头看向臧昱:“臧将军,此子胸无点墨,他的话不可信。这光禄城必生变故,我等还需谨慎行事。”

    “呔,你说谁胸无点墨,你……”

    “说的就是你,饭桶!”此时的令狐培,已经忍无可忍,指着陈远大骂:“你至今为止,有出过良策?现在将士疲惫,如何应对变故?”

    “你……真是有辱斯文,你出身于世家,怎能如此粗鄙。”陈远面红耳赤,愤怒的反驳道:“某不屑与你为伍。”

    “我就算有辱斯文,也比斯文败类强。”令狐培冷哼一声,眼中充满了鄙夷:“如此粗鄙?我鄙视你!某岂能与奸猾同类,视将士性命如儿戏……”

    “你们都闭嘴!”

    臧昱怒喝一声,便对令狐培道:“派出探马,查清原由,全军待命。”

    “喏!”令狐培抱拳应诺,随即转身离去。不过片刻,便有十数骑,前往光禄城。

    臧昱左右探望,眼中露出疑惑:“郝阳在何处?”

    “卑职不知,从昨夜前来光禄城,某就不曾见到过他。”陈远顿了顿,面露嘲讽道:“莫不是他私自逃往了五源县?”

    “休要乱讲。”

    臧昱面色一沉,正要严肃警告,便见光禄城门,在轰鸣中洞开,涌出无数兵将。

    “出了什么事?”

    极目望去,顿感不妙,臧昱握紧腰刀,随即大声喝道:“全员戒备。”

    这个时候,令狐培策马走来,望着远处惊疑道:“将军,你看那副车驾,是不是凌特使?”

    “是他。”臧昱点了点头,心中躁动不安。

    十数骑探马飞速赶回,各个显露惊慌之色:“将军,大批的骑兵,全都是骑兵。”

    “什么骑兵?”臧昱瞳孔一缩,头上虚汗涌出。

    “鲜卑骑兵,数不清楚,漫山遍野。”一名骑兵紧张道,眼中慌乱至极。

    听闻探马回报,众人举目望去,便见尘埃满天,隆隆的马蹄声,已经隐约可闻。

    “臧将军,这可如何是好?”此时的陈远,惊慌失声道:“我们快逃吧?”

    “逃?如何逃?”臧昱面色沉冷,气息凛冽暴烈,抬手指向身后:“将士饥渴难耐,现在又困又乏,你准备往哪逃,你跑得过鲜卑骑兵?”

    话音刚落,又是一骑飞马而来:“禀报将军,后方匈奴追至,还有十里便到。”

    “什么?”臧昱面色大惊,身形猛然一晃,险些栽下马去。

    令狐培眼疾手快,伸手将臧昱扶稳:“将军,为今之计,只能兵合一处,向五源县突围。”

    “向五源县突围?”臧昱面露窘色,眼中满是悔意。若非听信陈远,昨夜已到五源,又怎会陷入困境。

    “臧将军。”

    数道呼唤响起,臧昱循声望去:“凌特使、田忠、常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臧将军,说来话长。”凌显面色慌乱,受了不小惊吓,来到臧昱面前:“还是退往五源再说。”

    “胡祝呢?”

    “胡军侯已经阵亡。”一名髯须将军,瓮声说道。

    “恐怕不仅胡军侯,留守大营的范起,稒阳县守将钱恒,都应凶多吉少了。”另一名将军,抱拳劝谏道:“将军,事不宜迟,速做决断。”

    看着众位将领,臧昱面色冰寒。匈奴还没解决,鲜卑又起兵祸。

    前有匈奴,后有鲜卑,以疲弱之兵,又如何突围?

    臧昱面色阴沉,眼中绝望升起,却不知如何是好。

    “诸位同僚或还不知,匈奴骑兵已经追到,我们已经被包围了。”即便不愿承认,但臧昱还是说道:“此间兵败,全赖某之过错,某愧对众将官。”

    众将领闻言,便集体噤声,面面相窥,神色肃穆。

    周围的喊杀声,仍在不断接近,困境中的绝望,令人心中沉重。

    “有人私通匈奴,出卖我军情报,因而接连失利,怎能怪罪将军?”

    一道狠厉话语传来,瞬间吸引众将目光,全都露出满目疑惑:“凌特使,何出此言?”

    “九原驻军,校尉吕良,私通匈奴,欲夺军资。此件事,我已报知臧将军,可谁知吕良……”

    凌显话音未落,却被截住话头:“诸位,其他事情容后再议,郝阳已经引兵来援,我们立刻集结兵力,往五源县方向突围。”

    “郝阳?”臧昱闻言一怔,看向了令狐培:“你是说……”

    “臧将军,郝阳遵从您的将令,已经引来五源驻军,前来接应我等突围。”令狐培抱拳说道。

    此番话一出,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令狐培身上。而其中的三道,带着意味深长,怀着各自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