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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视着吕布,郭演笑了笑,神秘的说道:“我知道。”
“啊?”吕布愕然,满目疑惑。
那句话最为熟知的出处,就是吴承恩的《西游记》了,可郭演又怎么可能知道?
郭演指着天空,调侃着说道:“九天玄女娘娘说的,对吧?”
吕布闻言一愣,伸出了大拇指:“知我者,师兄也!”。
附和着笑了笑,郭演便正色道:“如今转投门下,公子但有吩咐,郭演在所不辞?”
“这就开始说正事了?”吕布诧异,随即笑道:“别这么严肃,有些不习惯。不过,的确有件事,需要你来办。”
“何事?”郭演颔首道。
看到郭演神色严肃,吕布也郑重的说道:“这件任务,非常艰巨,非常困难。不知师兄,可敢接下。”
“呃?有多艰巨,有多困难?”郭演一听,更加凝重。
吕布轻咳一声,这才认真说道:“我想聘请你为师,教授孩子们读书。”
“什么?”郭演神色呆滞,古怪的询问道:“据我所知,足有上千孩子,我哪教的过来?”
“所以才需要你啊。”吕布双手一摊,有些无赖的道:“反正我没人脉,你自己想办法。”
郭演拍了拍脑门,满脸茫然的说道:“原来你是在这等着我啊?”
沉吟了片刻,郭演又说道:“行,这事就交给我了,我去找教书先生。”
看郭演有些为难,吕布便笑着说道:“只要识文断字,能看得懂书信,这样就可以了。若是这些孩子中,有适合做学问的,再进行着重培养。”
“嗯,这样可行。”郭演应道。
吕布略作沉吟,又做了些补充:“我的打算是,将这些孩子,分成两部分。擅武的就习武,好文的就读书。若是两者皆备,就让他自己选。”
“那两者都想学呢?”
“那还用说?”吕布手上一拍,笑眯眯的说道:“若是有资质,那就重点教。”
做好了这些安排,郭演便去准备了。
还有五天,时间很紧。在这几天内,未必能完成。
在郭演离开后,吕布便转过身。门口除了任月,小希也站在那。
看了两人一眼,吕布便笑问道:“你们不去吃饭,站在这做什么?”
“在等阿布。”任月走了过来,拉着吕布的手。
小希抿了抿红唇,忽然希翼的问道:“少爷,我可以去读书吗?”
“嗯?”吕布闻言,笑着说道:“当然可以,可是……”
“什么?”小希紧张道。
深吸了口气,吕布郑重道:“我们的事也要了结。”
“我们的事?”小希怔了怔,看了眼任月,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忽然有些发热:“什……什么事?”
吕布低下头,对任月说道:“你先回房吃饭,我和你小希姐,有些事情要说。”
“哦。”任月眨了眨眼睛,乖巧的点了点头,转身便进了房间。
“跟我来。”吕布颔首,转身就走。
小希略作迟疑,便跟在了后面。
来到一处空地。吕布看看左右,满意的笑了笑:“这里很僻静,没人会打扰。”
说着,吕布转过身,看着小希道:“伸出手来。”
“干什么?”
小希目露疑惑,但还是伸出手。柔荑白皙,纤指颀长,娇柔小巧。
真的很难想象,匈奴女人的手,竟也如此美丽。
吕布伸出手来,掌中握着东西,覆于纤手之上。
清凉的触感,让小希一怔,俏脸悄然褪色,白的胜似冰雪。
将手缓缓挪开,在小希的手上,多了一柄小刀。
小希瞳孔一缩,只觉全身乏力,脑中一片嗡鸣。
“我当时的打算,是想杀掉你的。”
“想杀我?等冲出了包围,给你这个机会。”
逃亡中的对话,跃入了脑海中,小希神色凄然:“你这算是……履行承诺?”
“你想杀我的原因,无非是我已察觉,你的身份有问题。”吕布笑了笑,淡淡的说道:“你既然想杀我,那就给你机会。”
“可你明知道,我打不过你。”小希握紧小刀,面色沉冷似冰。
“说了给你机会,我便不会还手!”
吕布答了一句,缓缓的转过身,背对着小希道:“动手吧。”
“为什么?”
小希的声音,颤抖了起来,一朵朵泪花,悄然间滑落。
只可惜,背对着的吕布,却并未注意到。
对于小希的问话,吕布保持了沉默。
这么做的用意,吕布也不明白。只是想到了,所以就做了。
脚步声响起,渐渐的远去。
吕布转过身,看向了远处。
伊人已去,独留芬芳。那一抹气息,仍留在那里。
在一颗大树上,插着一柄小刀,小刀尽根没入。
缓步走到树旁,将小刀取下来,用手帕包好,放到了怀里。
吕布回到房间时,任谦已经赶到了。
“任叔父。”吕布躬身作揖,神色有些尴尬:“小月并无大碍,还请叔父放心。”
“哼!”任谦转过头,瞥了眼吕布,便不再理会。
苦笑了一下,吕布无奈道:“叔父,那您陪着小月,侄儿先出去了。”
吕布刚要转身,便听一声轻喝:“站住。”
“叔父!”
“将女儿交给你,我真能放心吗?”任谦的目光,注视着吕布,充满了质疑。
吕布心中一沉,不知如何作答。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任月几次三番遇险。这时要是说大话,岂不是自讨无趣?
“叔父,可是要听实话?”吕布衡量再三,决定试探一下。
“说。”任谦沉声道。
缓缓抬起头,注视着任谦,吕布凝声道:“叔父,您大汉朝廷,有什么看法?”
“看法?”任谦皱起眉头,脸色微微一变:“我只是个商贾,不谈朝廷政事。”
深吸了口气,吕布正色道:“可是您家境殷实,囤积了不少财富。若是天下有变,您便首当其中。”
唰!
任谦霍然起身,目光锐利似刀:“你这是什么意思?身为将门之后,什么事可以说,什么事不能说,难道你不清楚?”
“侄儿的意思,是早做打算。”吕布目光深邃,注视着任谦道:“不然叔父以为,聚拢那些孩子,对我有何好处?”
看着吕布神色严肃,并不像是信口开河。狐疑的盯着吕布,任谦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