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毡帐中的怒斥声,以及纠缠的两人,让程颐神色微怔。.org挡着吕布的手,也缓缓的放下。
看到程颐不再阻拦,吕布便向毡帐潜去。
“公子等我。”程颐轻唤一声,便也急步跟随。
两人一左一右,绕向几名守卫。
眼眸相视,同时颔,闪电出手。
刀光闪,血芒寒!
瞬息间,数名守卫,横尸当场。
帐中的声音,也猛然停止。
於夫罗眼眸如电,朝着毡帐外看去:“谁?”
呲啦!
从毡帐的后方,传来破锦之声。
一道黑影猛跃而入,伴随着呼啸的寒风,刀光闪耀慑人厉芒,卷向了於夫罗后背。
“是谁?”
於夫罗身形一转,便朝着后方急退。
可还未等看清来人,便觉身后劲风狂猛。
嘭!
随着一声重击,只觉脑中嗡鸣,於夫罗脚步趔趄,便俯面倒了下去。
吕布提着一根木棒,冲到於夫罗的身边,扬手便要再次砸下。
“公子住手,万万不可!”
破帐而如的程颐,忽然叫住了吕布:“公子不可杀他,於夫罗若死了,乌洛兰的族人,一个都活不了,全部都要陪葬。”
呼……
手中的木棒,携裹着劲风,贴着於夫罗后脑,呼啸着扫了过去。
昏迷的於夫罗,根本就不知道,差就死在这。
随手丢掉木棒,吕布抬眸望去,只见奴希衣衫凌乱,但幸好还并未走光。只是面色慌乱,眼中充满惊恐。
待看清吕布时,神色更显复杂。
“收拾一下,马上离开。”
程颐低喝一声,便冲过了吕布,跑到毡帐外,将几具尸体,拖入了帐中。
深吸口气,吕布上前,望着奴希,满目歉意。
可还未说话,奴希偏过头,避开吕布的目光:“你来做什么,还伤我夫君?”
“这件事,我错了。”吕布沉声道:“随我们走吧。”
“你说过的,如若再遇,兵戎相见,生死由天!”
奴希在说话间,藏在背后的手,便指向了吕布,掌中的小刀,依旧很锋利。
搬完守卫尸体,正守门的程颐,忽觉气氛不对,立刻目光一转,望向了毡帐内。
看到奴希的刀,竟然指向吕布,全身便紧绷起来,刀尖也微微上翘,似随时准备出击。
吕布略作沉默,便拿出狼牙坠:“这个东西,你认识吧?”
看到了狼牙坠,奴希面色微变,眼眸更冷几分。握着刀的手,隐有些颤抖。
“你是从哪得到的?它的主人怎么了?”奴希的眼中,显现着迫切:“你把他怎么了?”
“他现在很安全,已离开栾提部。”吕布伸出手,递出狼牙坠:“是他让我来,将你带走的。”
奴希面色微沉,紧紧盯着吕布:“凭什么信任你?”
没等吕布说话,程颐便寒声道:“公子甘冒危险,再探栾提部落,只是为了骗你?”
程颐顿了顿,便面露讥讽:“说句不好听的,你以为你是谁?”
抿了抿粉唇,奴希的小刀,迟疑着落下。另一只手掌,摸向狼牙坠。
在触碰到的一瞬间,便紧紧的攥入手中。
“公子,匈奴人的鼻子很灵,我们若是耽搁太久,必定会被他们察觉。”
瞥了一眼奴希,程颐沉声说道:“她信,就随我们走。不信,那就留在这。”
“走与不走,你自己定。”吕布话音一落,便向门口走去:“程颐,我们马上离开。”
“等等……”
奴希的声音,忽然间传来,略作犹豫后,还是颔道:“我跟你走,可若是离开这,我见不到卓希……”
“你会见到的。”吕布回过头,打断奴希道:“抓紧时间。”
深吸了口气,奴希转过身,冲到了箱子旁,提出一只包裹,便走向了吕布。
看着那只包裹,吕布有些愕然,原来这个小妞,早就准备好了?
“我只想救弟弟。”
察觉吕布的目光,奴希解释了一句,便走出了毡帐,站在程颐旁边。
看着纤瘦的身影,吕布敲了敲唇角,也跟着走出毡帐。
三人离开不久,立刻就有巡守,现了血腥味。
唤醒於夫罗后,看到奴希失踪,以及守卫尸体,便怒声大骂道:“去,把卓希给我带来。”
可过了不久,就有人来报,卓希已经不知所踪。
“阴谋,阴谋,这是阴谋!”
於夫罗怒不可遏,眼中闪烁着寒芒:“是谁?以奴希的本事,绝对做不到的……”
猛然间,於夫罗的脑海中,出现了一道身影。
吕布,必是吕布!
除了吕布之外,无人能够做到!
“来人!”
於夫罗想到这,便立刻吩咐道:“通知那边的夜狼,给我盯紧了吕布。同时,若是现奴希姐弟,立刻将消息传回来。”
此时的吕布,已汇合张杨。奴希与卓希姐弟,也已经见到彼此。
顾不上姐弟相见的喜悦,一行九人立刻便启程南下。
但是还未走多远,就见到一队骑兵,朝着众人迎上来。
在看清衣甲,问明身份后,吕布才知道,张修在离开之前,竟还留了一队人。
九人的队伍,再一次扩编。
日夜兼程,马不停蹄。
不过一天一夜,就追上了张修。
张修、王岩、李敢,看到奴希和卓希时,全都有些膛目结舌。
这两人在栾提部,是被重看押的。
可是现在,却出现在眼前,又怎能不惊讶?
除了这两人,竟还有程颐。这可是於夫罗身边的人,竟然也被吕布拐了出来。
“此人不是……”
看着下方的程颐,张修有些疑惑了。若非吕布的底细,他知道的很清楚,甚至都有些怀疑,他会不会是匈奴人。
三个不该出现的人,竟然都跑到了眼前,正常的汉人,谁能办得到?
听了吕布的解释后,张修三人这才恍然。同时对吕布的能力,更增加了许多肯定。
数日之后,返回了西河郡。
吕布才刚入家门,未曾与家人见面,就被唤到郭演处。
郭演的住处,距离还很远,就有很浓的药味,呛的人鼻腔难受。
只从这些药味上,就知郭演的情况,已经非常不妙了。
怀着沉重的心情,吕布跨入了院落。
在小院中,黄叙正在熬药,听到门扉轻响,便向门口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