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圜阴县,县衙!
医工走出了房间,候在门口的王允,便立刻迎了上去。.org
“这孩子怎么样?”
“启禀大人,这个孩子……”医工叹了口气,轻轻的摇头道:“受了太大刺激,患了离魂之症。”
“哦……”王允略作沉默,又忍不住问道:“那可能医好?”
“离魂之症,乃是心病,无药可医。”
医工闻言,苦笑着道:“不过,她受到的惊吓,吃些安神的药,便能恢复过来。可是她的记忆,在下无能为力。”
“那有劳了。”王允了头,转身看向亲随:“可查到了消息,是否还有亲人?”
亲随抱了包拳,又拿出一柄刀:“大人,这兵荒马乱,人都跑散了。仅凭一柄刀,和一个名字……属下劲力了……”
王允皱了皱眉,将刀接了过来:“你们退下吧,我再去问问。”
“喏……”
等医工和亲随退去,王允才走进房间,坐在了床榻旁边:“孩子,你除了叫月儿,还能想起什么?”
月儿坐在榻上,皱眉想了片刻,委屈的摇头道:“月儿记得,娘亲姓……”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打断了月儿。
王允笑了笑,便转头问道:“何事?”
门口的人,立刻回道:“大人,太原急报!”
“进来!”
“喏!”
将信件看过后,王允眉头紧蹙,眼中满含怒意:“谭深,还想从中作梗,可曾问过老夫?传令下去,即刻启程,返回九原。还有谭渊、钱通,要一并押往太原,老夫要与谭深,好好斗上一斗。”
挥退了亲随后,王允沉下心来,再次看向月儿:“这柄刀从何而来,你可能还记得起?”
将手中的七星刀,放到月儿的面前。月儿眼眸一亮,立刻抱在手中。可听了问话,还是摇头道:“不知道,好像是一个,很重要的人,送给月儿的。”
“嗯,他叫什么,长什么样?”王允继续诱导,可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答案。
沉默了片刻,王允只好道:“这样,你先随老夫,去九原县吧?不过,你一个姑娘,跟随着老夫,总是不太妥当……嗯,老夫膝下无女,你若是不嫌弃……”
月儿眨了眨眼,便跪在了榻上,恭敬的拜了拜:“义父在上,请受月儿一拜。”
“好好好,好闺女,快起来。”王允开怀大笑,将月儿扶起道:“既然为允之义女,义父便赠你个名字,可好?”
看到月儿头,王允沉思起来,打量月儿两眼,忽然眸光一亮:“便唤你做……”
“报,大人……”
王允皱了皱眉,朝着门外说道:“又有何事?”
“大人,令狐姑娘不愿去太原,要去圜阳县找鸿鹄营。”
“胡闹,真是胡闹。”王允闻言,顿时一怒,低头说道:“月儿,你先在这等等,义父去去就来。”
“是,义父。”
月儿乖巧的了头,目送王允离开房间后,露出几分疑惑,小声的嘀咕道:“令狐?鸿鹄?好熟悉的名字,在哪里听过吗?”
在另一处宅院,令狐雪探出头,朝里面看了看:“黄叙,小黄叙,你过来。”
正在熬药的黄叙,疑惑的看向门口:“令狐姐姐?怎么不进来?”
“里面有别人吗?”令狐雪直指院落,谨慎的小声道:“姐姐要走了,要去圜阳县。”
“除了我和赵庶,就没有别人了,表兄才刚离开。”黄叙老实的说道。
令狐雪看了看身后,做贼似的溜进院落,捏紧了小鼻子问道:“好难闻啊,你说小吕布回来了?”
“嗯,今天刚回来。”黄叙颔道。
整个时候,赵庶从房中走出,对令狐雪作揖道:“令狐姑娘,师父有请。”
“师父?”令狐雪眨眨眼,笑眯眯的问道:“你都拜师了,郭先生找我?”
“是!”
得到赵庶答复,令狐雪头,便走进了房间。在进门的瞬间,便打了起喷嚏。明亮的大眼睛,也醺出了泪水。
走到病榻旁边,令狐雪强笑道:“郭先生。”
“雪儿!”郭演睁开眼,叹息着说道:“我与令叔,算是同僚。你叫我先生,就太见外了。”
“郭叔父,是雪儿施礼了。”令狐雪万福,关切的问道:“您的伤……”
浅笑了一下,郭演摇头道:“这次叫你来,是有一件事,想求你帮忙。”
“叔父请说,若是力所能及,雪儿绝不推辞。”
“有雪儿这句话,叔父就放心了。”
轻轻抬了抬手指,赵庶便走到榻边,将郭演扶了起来:“郭演不能全礼,还请不要怪罪。”
看到郭演的举动,令狐雪更是疑惑:“叔父,您严重了。”
“不,这礼数是必须的,是替少将军还的。”郭演叹了口气,便缓缓的说道:“将你逐出鸿鹄营的事,还请你不要归罪于他。少将军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
“苦衷?”
令狐雪秀美微蹙,可是还没等询问,郭演就接着说道:“少将军的实力,已经有了基础,可是他的势力,还是太过弱小。所以,还请雪儿,能帮帮他。”
听了郭演的话,令狐雪想到这,便是家族力量。可她一个女子,令狐家里的事,又怎能说上话?
令狐雪的神情,郭演看在眼里,立刻就解释道:“雪儿,你千万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说,力所能及的事。”
“侄女愚钝,还请明示。”令狐雪疑惑道:“雪儿有何能力,可以帮到吕布?”
郭演了头,而旁边的赵庶,便接过了话头:“为民除害,白泽献书,献计破匈奴,钱府擒恶徒。只要是对少将军有益,便可以将其宣传出去。”
“其中白泽献书,是最为重要的。如今将士、百姓,大多都士气低糜。所以需要一个人,给予百姓们希望。”
注视着令狐雪,郭演垂下脑袋,艰难的施礼道:“相信用不了多久,少将军必会率军,将鲜卑赶回草原。还请雪儿,能够相助,这是郭叔父,最后的请求。”
“我……您不要这样,我尽力就是……”令狐雪了头,就想将郭演扶起:“郭叔父,您伤势过重,还是躺下吧。”
话音一落,郭演未动。令狐雪微愣,便再次说道:“郭叔父?”
啪嗒……
郭演晃了晃,便倒在榻上。双眼紧紧闭合,嘴角溢着鲜血,脸色一片铁青,竟是绝了生机。
“师父!”
赵庶惊呼一声,扑到郭演身上。试探了一下鼻息,顿时就哀哭起来。
令狐雪瞪圆眼睛,双手捂住了嘴巴,泪水缓缓的滴落。
听到房中的声音,黄叙也冲了进来。看到榻上的郭演,瞬间就变了脸色,转头就向外跑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