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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尹便冷笑道:“从醉月楼到吕宅,即便是打马飞奔,也需要一刻时间。更夫,本官问你,他们二人,可有骑乘?”
“没有。”
“好,可有乘轿?”
“没有,乃是步行。”更夫回忆道。
河南尹目光一转,便盯着元键说道:“你可还有话要说?”
经过这番问答,元键已经明白,想要对付吕布,怕难以达成了。
元键略作思忖,故作尴尬的道:“那……那想来,应该是误会了……”
对于何同被暗杀的事,这才是真正的莫须有。让他拿这件事,死追吕布不放,根本就不可能。
吕布的身边,还站着何人?
卢植,官拜尚书。官不大,也不小。
有他在这里盯着,就算想使些手段,将吕布送入死狱,恐怕都办不到啊。
而且还有两个,不知身份的人,更让元键投鼠忌器,摸不清他们的来路。
心思急转,元键暗叹,只能如此了。先去禀报何同,然后再作计较。
真是没有想到,吕布如此难缠。
看元键想要脱身,有怎能让他如愿?
吕布冷然道:“怎么?你一句误会,就想撇干净?”
“那欲任何?”元键想了想,便开口说道:“不如我们何解,给予你些补偿?”
“补偿?”
还挺识趣的,吕布笑问道:“想如何补偿?”
“这还要回去,与少爷相商。”元键为难,两手一摊,:“此时在下做不得主。”
“哎呀,是吗?”吕布叹道:“你该不会是想,回去找何同吧?”
元键理所当然的说道:“是啊。”
便在这时,朱雀诧异:“你先前不是还说,何同身受重伤吗?”
“呃……”元键心中一跳,脑筋顿时急转:“少爷虽然受伤,但是并未昏迷。”
“哦,如此甚好。”吕布换过头,对河南尹道:“那我们不如这样,由尹令和卢大人,给我们做中间人。我们两日后,就在这县衙,商量补偿事宜,你觉得如何呢?”
“这……太匆忙了吧,少爷的伤势,未必能痊愈……”
这样的要求,如何能答应。何同的主,他怎能做?
“你什么主都不能做,那你到这来做什么的?”
吕布神情诧异,面色古怪的道:“难道就是来诬陷我的?”
“嗯……不是,谁诬陷你了。”元键黑着脸,急忙辩解道:“你可休要胡说。”
吕布接口道:“那你不敢答应?”
“谁说我不敢答应?”元键立刻道,可刚一说完,脸色就变了。
“哦,那你就是答应了,我可没有逼你啊。”吕布嘿嘿笑道:“这么多人作证,你不会返回吧……”
“我……我自然不会返回。”元键在说话时,已经带上哭腔。
这吕布也太坑人了,还带在话里下套的?
河南尹听到这,便立刻接口道:“原告,被告,同意和解。那么就定在三日后,就在这县衙大堂上,商议原告对被告的补偿,由尚书大人卢植为公证人。”
事情已经定下了,在多说也无意义。元键施礼告辞,可离开的时候,明显能看出来,脸色黑的吓人。
望着元键离开,吕布心中冷笑,何同此人睚眦必报,还真是名不虚传啊。
当晚得罪,当晚设套。
只是有些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另一旁的张讨,这时又说话了,盯着河南尹道:“在下的事,如何解决。”
河南尹未说话,卢植却转过头,目光睨着张讨,毫不掩饰轻蔑:“你这又是何事?”
“这吕布好大胆,在这天子脚下,光天化日,持刀行凶,斩杀吾子。”
张讨沉着脸色,冷冷的问道:“卢尚书,你觉得,该当如何?”
该当如何?
卢植的心中,只暗道一声:杀的好!
可是表面上,却很是诧异,看了看张讨,又转向吕布,疑惑的问道:“当真?”
当着卢植的面,吕布缓缓道来,将当日的事,全讲了出来。
“天子脚下,光天化日,带领家仆,手持棍棒,强抢民女?遇到阻拦,更起杀心?”
卢植面色一沉,眼中绽放寒意:“张讨,可否属实?”
“怎么可能?”张讨立刻否定:“你休要听其胡言乱语,吾弟张让乃今上近侍,张氏亦蒙受君恩,又怎会行此恶事?”
“哼!”
对于张讨的话,卢植半分不信。中常侍张让,是什么货色,谁又不知道?
“那要不要找来证人?”
吕布转投头,凝视着张讨:“举头三尺有神明,说话要担责任的。”
“证人?”
张讨眯起眼眸,扫了一眼众人,露出一抹冷笑:“看来,你有备而来?既然如此,何需再告?”
话音一落,张讨便转身,向堂外走去,阴冷的声音,幽幽的传来:“今日的是,某记下了。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