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53、少女怀春(第1/2页)琴剑情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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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之华心想人家把话既说到这个份上,若再谦客下去,反令人感到庸迂可厌。因此道:“麻烦你和楚楚姑娘,在下恭敬不如从命,谢谢你们啦。”

    “这叫‘盛情难却’,不知对不对?”那妇人说完嘻嘻一笑,两人亦随之笑了起来。

    那妇人见他俩肯用酒饭,心中大喜,又见厉之华艳服玉面,温文尔雅且不失英凛之气,越看越喜,越瞧越爱。不由沉思了一阵,见床上放了一件华丽茧袍,便走将过去,拿了起来,知是厉之华的衣衫,就问道:“公子这件衣衫可要洗么?到了午后,即可晾干。二位先用,我将这件袍子先拿去洗。”

    二人暗想:“女子除非给自己丈夫或家中至亲之人洗衣,让无愫陌生女子洗衣,却有佻哒调戏之意,女子不当场咒骂,也会视作下流无耻。”两人想这妇人性格亢爽,又比自己年长许多,况她心存恩谢,挚诚悫然,自不可作以上诸节论之。

    厉之华连忙道:“怎敢有劳。用完酒饭,便需赶路,带件湿衣甚是不便,延途可再另买。”

    那妇人说道:“扔忒可惜,我拿去给清洗一下,愿公子下次再能路过此处,将此带去。”言毕,冲着厉之华粲然一笑,款步离去。

    二人酒饭过后,厉之华道:“咱俩吃了人家两顿饭,这酒饭房钱依小弟看来,还是付了最好。否则,心里也感不太自在。”

    史于龙道:“兄弟即使不说,等咱离去时,愚兄也会把帐给算,你就不必为此操心。”

    厉之华道:“如此最好。”

    两人收拾了随身所带之物,出了客房。

    那妇人见厉之华要走,大有不舍之意,说道:“公子明日再离不好吗?”

    厉之华道:“多谢厚待,在下还些事要办……”

    这妇人脸上稍露嗒色。这时一伙计却将二人马匹牵来。两人接过马缰,厉之华又道:“昨晚在下处事莽突,惊了你和楚楚姑娘,还望你们不怪。”

    那妇人道:“公子怎说这话,奴家可要无地自容了。”

    厉之华突想一事,又问道:“昨日和我争吵的几人有没离开?”

    妇人道:“那几位客官天刚微亮就悄悄走了。”

    厉之华恐羊老大和牛二等人候己离去时前来找这客栈麻烦,听说他们已离,登放下心来,道:“我只是随便问问,如此不多赘扰,在下告辞。”

    二人出了客栈,那妇人恋恋不舍地送至门外。厉之华见史于龙欲掏银两出来,便给他递了个眼色,史于龙不知何意,把伸进的手又抽了回来。厉之华飞身上马,回头冲这妇人微微笑了一笑,扬鞭虚击,那马匹便冲出十余丈外。

    史于龙追上诧然道:“厉兄弟刚才示意愚兄,不知为何,银两还没给人家呢。”

    厉之华微笑道:“当时给她,人家绝不肯收,现在给也不迟。”

    史于龙听他所言,胡天胡帝地懵然不懂,说道:“难道再回去付下银两不成?”

    厉之华止住马奔,回头一望,见那妇人仍站在客栈门前,目送二人。心想:“这妇人若是男辈,须不可失交。”从怀内掏出一锭黄金,运以柔力掷出,不缓不急向那妇人飞去,至三尺处,稳然落地。

    那妇人见他两人奔出不远却停了下来,不知何意,正自愣神,突见一金光灿灿之物向自己飞来,在身前缓缓坠落,见是一锭黄金,足有十两。登然明白厉之华停马之意,便移身捡起那锭金子,准备走去送还,见厉之华在马上一抱拳,二人又打马离去,心里顿时钦慕一片,呆立门前,茫然若失。

    史于龙见他这掷金之力,柔固相兼,妙达巅毫,不禁悠然神往,羡心难抑。

    二人行有十多里地,见前面有条岔道。史于龙道:“厉兄弟踽身西行,路程遥远,途中保重,愚兄相得小弟赐恩,没齿难忘。你亦要事在身,愚兄不敢再多打扰,想就此别过。”

    厉之华道:“也望史兄保重,复仇有望,咱们就此一别,愿后会有期。不过……不过小弟还有一事相嘱,我昨夜所授功法,不可急于求成,应循序渐进。另外,史兄功成之后,需将之焚隳,以免让邪恶之徒得到,亦不可轻授他人。此两点,还望谨记。”

    史于龙道:“厉兄弟赐此重恩,如板烙心,愚兄怎敢妄授他人?弟敬请放心。”

    厉之华向西行有半里多路,见不远处有座石桥,桥墩上坐一少年,那少年见他走近,神情略慌。行至近前,忽闻一股粉香,原从那人身上传来。不由打量那人一眼,见这少年服饰考究,生得秀美之极。厉之华心里暗赞:“好个美少年,唯是太些女人之气,未免可惜。”他见这少年貌美,便又多瞧了一眼,瞧看之下,大感疑异,这少年之貌,似曾悉故,却一时想不起系谁。

    正自诧异,忽听那少年开口叫道:“公子慢行。”

    厉之华微徽一怔,缓了马速,问道:“年兄刚才是叫我么?”

    那少年闻听,“扑哧”一笑,更增羞赧之色。厉之华见他笑靥如花,羞涩浮颊,暗想这人也忒会造作。

    这少年见他回问,粲然笑道:“公子还有许多朋友在一起赶路么?”

    厉之华听他所言,大是迷惑不解,便举目向四周看去,见四周空旷无人,唯路旁几株树上有数只鸟儿在叽喳飞叫,猛一醒悟,不觉哑然失笑,道:“年兄叫我不知有何见教?”

    那少年神情好似忸怩不堪,说道:“我……我也是赶路的,一路孤踽,道上恐有拦劫歹人,总是担惊受怕,惴惴心慌的。不知公子欲去何处,能否和我同路而行,途中有个作伴的,心也踏实些。”说完,目露切盼之色。

    厉之华华见他是个温弱少年,不象身有武功,心想若道上真的出现强盗,却要倒楣透了。便道:“一人在外独行,若不会武功或没人保护,确不安全。我归程遥远,需得西行,不知你要去何地?我也但愿有个伴,不感孤单烦闷。”

    那少年喜道:“我也是西行,去四川黑水一亲戚家,有你作伴,却不害怕啦。”

    厉之华见这少年衣着打扮不凡,象是个富家子弟,四川黑水在岷江以西,路程甚远,可他并没骑马,要步行到黑水,却非易事。于是说道:“襄阳距之黑水,几千里也,年兄不乘马匹,如此伐足尺步,何时方到?”

    那少年见问,慌道:“我有马匹。”刚说到此,心下好笑,暗想自己哪里来的马匹?见情急说错,羞得脸色大红,忙又自圆道:“我的……我的马匹被强人抢去……不,没被强盗偷去,是……是被什么吓得,受惊跑了。”恐言有罅漏之处,忙又补了一句道:“就是刚才跑的,我乘马乘得疲乏,便下马在桥墩上坐下歇息,突然有股旋风旋来,那马一声惊叫,便向那、向那奔去了。”

    厉之华见他总是羞慌不定,说话支支吾吾,语无伦次,说马匹被人抢去,又说被惊吓跑了,一会向南指,见路南沟壑交错,不是马奔之地,便又改向西指,想他所言必定不实。于是说道:“我瞧年兄挺是面熟,好象曾经见过,请恕在下眼拙,现在却一时想不起来。”

    那少年道:“公子见我真的面熟么?”言语之情,显得甚为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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