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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那陌生绅士“我的父亲好吗?”,海盗旗神色不变,心思电转,心想,这个人很可能是霍夫曼的儿子,而自己最聪明的选择就是继续冒充与霍夫曼关系很近的某个人。
“他老人家身体非常硬朗健康!”海盗旗很肯定地,他差没,我不但花光了他送的五百万,而且还跟他老人家又借了五百万呢,债主不都受人尊敬嘛,但转念一想又把这句留下了。
六十多岁的绅士又看了一眼伊贺美树,用德语问海盗旗:“这位是你的朋友?”
“没错,”海盗旗走到美树身后,用英语答道,“她是我的拍档,人很可靠。”
美树懂英语,听海盗旗到她,冲陌生绅士笑了笑。
红茶似乎对这个老绅士情有独钟,跳到沙发上,“喵!”地叫了一声,挨着绅士的大腿趴了下来。老绅士对猫似乎并无恶感,伸手在红茶的头***了两下,自然自语道:
“在老家,我也有这样一只猫……”
“这是我的猫,叫红茶!”海盗旗见红茶的脑袋被按在绅士的手下,因为不知这绅士的性情如何,还真有担心他会对红茶下毒手什么的。
绅士了,向后靠在沙发上,对海盗旗道:“唉,我好多年没回慕尼黑了,真想念家乡的啤酒和薰火腿呀!”
“唉,我也很怀念与老爵爷一起吃火腿喝啤酒的时光呀!”海盗旗假装感慨道,其实他只对火腿和啤酒有真情实感。
绅士闭眼沉默了片刻,大概在回忆家乡的美好,随后将手肘支在沙发背上,拳托下巴用英语道:
“往事不堪回首哇,也不知我有没有命回去。对了,我父亲是怎么收下你这个长年在海上讨生活的鬼的?”
一听这话,海盗旗立即明白了,这绅士还是认定自己是爷爷海中蛟,于是声色不动,不分辩不打磕巴地答道:
“有次海上有票大买卖,我们遭到了偷袭,船沉了,只得上岸,结果被官兵一路追杀,我差就丢了性命,幸亏遇到了出游的老爵爷,他拯救了,收我当他的手下。”
“嗯!”绅士盯着海盗旗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父亲的眼光应该不会错。现在,船上到处都是想抓你的人,德国人、英国人、意大利人还有日本人,他们都虎视你手中的一份地图,想将地图据为已有,你有那份地图吗?”
海盗旗本以为空袭已经过去,没想到飞机竟悄然转到自己的头之上,猛然投弹,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手里没有,他们一定不信,有也不行,因为他真没有,就是有也不能交出去,那是救老妈的命根子呀!
“哦,被抢走了,”海盗旗急中生智,看了一眼美树道,“我找石井老大报仇的时候被他抢走了,我好不容易才从他们手里捡回条命来,差没死喽!”
“你是日本陆军部的石井英明?”绅士听海盗旗到“石井”这个姓,立刻严肃起来,“他难道也到了这条船上?”
“对!”海盗旗万分肯定地。
绅士视线转低到了茶几的高度,眼睛盯着意识中的物事,半自言自语地低声道:
“他要是在船上,那可能就热闹了。我那帮日本人的组织怎么那严密,原来背后有人。”
“那么,我们是不是把那份地图抢回来?”海盗旗显出一副很关心落在石井手里的那份地图的样子道。
绅士刚要张嘴话,就听外边有人敲门,用力沉重,很是不客气。
绅士反应很快,向海盗旗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躲起来,海盗旗想去卫生间藏身,绅士忙向他招手,让他躲在自己坐的沙发下边。
情急之下,也不容海盗旗多想,他一骨碌钻到了沙发下边,屏住呼吸。
蛋壳头犹利安见海盗旗已经藏好,便去门口开门。
门一开,就有一个衣穿皮衣,带着眼镜,皮肤死白,面目可憎的棕发白种男子直走进来,他身后还带着四个脸带死人相的便衣士兵,一看就是执行死命令的角色。
进屋的同时,这眼镜儿就简单地向老绅士行了个德式抬手礼,老绅士也回了一个。
这生了一脸斑的棕发男子,三十多岁模样,一进屋便东瞧西看,他手下那四个着便衣的士兵则肆无忌惮地到处搜查,细致周到,一看就是常做这种事。
老绅士慢慢地站起身来,一脸莫明其妙地看着棕发男子和他的手下四处打量和搜查,潇洒地把两只手朝那棕发男子一摊,问道:“缪勒,你在找什么?我能帮上忙吗?”
四个便衣兵士四处搜查了一番,结果一无所获,站在叫缪勒的棕发男子身后。
缪勒冷哼了一声,对老绅士不客气道:
“施奈德,你在这里干什么?我的人发现你的手下偷偷摸摸的,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老绅士施奈德满含不可思议意味地“哈!”了一声,笑着指了一下蛋壳头尤利安,问道:“你偷偷摸摸了吗?”
尤利安摇动摇头,:“没有。”
老绅士又指了指金毛雅各布,问:“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雅各布耸耸肩,一摊双手,道:“没有。”
绅士施奈德转向眼镜缪勒,报告调查结果:“我问过了,他们没有。”
施奈德的态度显然让眼镜缪勒很生气,他把双手“啪!”地拍在茶几上,白脸通红道:
“别以为我们用你,你就可以这样嚣张,这是你最后证明忠心的机会。我们党卫军也不是吃干饭的,,你来这里干什么?是不是找到了海中蛟的线索?”
“不是,”施奈德一脸无辜相,看着坐在对面的伊贺美树道,“你早就应该看出来了,我是来找这位女士谈事情的。”
缪勒转头重新审视伊贺美树,但怎么看这女人也不是女拌男装,而且眼神锐利得很,看来不是个等闲人物。
“你找她干什么?”缪勒用德语问绅士施奈德。
“日本军部的石井英明也在船上,他似乎也是为那地图来的。”施奈德用英语回答。
“石井也在船上?”缪勒显然对这答案吃了一惊,“那跟这女子有什么关系?”
“她嘛,我们已经谈好了条件,”施奈德干咳了两下,盯着对面的美树,“她愿意做我们的线人。当然,要付一笔钱。”
缪勒不太相信,转头审视地盯着美树的眼睛,希望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什么破绽来。
美树是伊贺高手,心理素质很过硬,反应也极快,不动声色地笑笑,对施奈德道:
“我还需要一把上好的武士刀,四十枚梅花十字镖,以防万一。”
“没问题,这些你找尤利安要就行,他也是玩日本武士刀的高手。”施奈德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缪勒什么也没查到,一肚的不高兴,对施奈德了一声“跟我走,我有话要跟你!”,然后谁也不看,转身向门外走去。
施奈德拍了拍猫头,彬彬有礼地跟伊贺美树告了别,回头把她要的东西送过来,然后带着尤利安和雅各布走出了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