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隐忧(第1/2页)国色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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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柜命人撤除窗户的遮挡物,收起白布,酒楼内恢复了明亮,然而仍旧是静寂一片,所有人都还没有从刚才的梦幻中恢复过来。

    其实,那道光束只不过是刘勤用几面铜镜反射出来的,所谓的高山草地花朵鸟蝴蝶,都是事先画好了,再用幻灯片原理,映射到白布上的。至于鸟叫声,自然是口技艺人的功劳。而白布上的怜月姑娘,就是运用了孔成像原理,再加上铜镜反射光线的作用而已。

    这些对前一世人来,几乎没有什么技术含量,而在这时代,无疑是神一样的存在。由于条件限制,刘勤花费了近月的时间才基本实验成功,以他的眼光看来,太粗糙了,想不到却引起如此大的震撼。他原本只是想,别出心裁,供大家一乐,此时,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玩过头了。

    房间内的怜月对外面的情形一无所知,她一曲终了,并没有得到预料中的欢呼,正诧异地望着刘勤。她原本带了一个使女过来,演出时使女到外面看热闹去了,却迟迟没有回转。

    “怜月姑娘,咱们出去见见各位来宾如何?”刘勤意识到解铃还须系铃人,忙邀请怜月与大家见面,有必要解一下刚才的情景,他可不想被人认为是神棍。

    “奴家悉听尊便!”怜月顾不上追究使女的问题,连忙抱着琵琶,起身嫣然一笑。

    怜月的美确实超乎寻常,这一笑,竟然令刘勤一呆,幸好他及时醒悟过来,连忙上前推门引领怜月出去。刘勤瞬间变化的表情,都落在怜月的眼里,她眼里闪动了别样的神采,又微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怜月的使女正神情发呆地站在门口,怜月低声呵斥了几句,才令她醒悟过来。她眼神游移不定地望了刘勤几眼,低垂着头跟在怜月后面。

    刘勤带着怜月主仆,走到栏杆边,望着楼上楼下惊疑不定的客人,大笑道:“各位来宾,刚才只是刘某准备的一些障眼法,雕虫技,让诸位见笑了!”

    “障眼法?刘西席是那些都是假的?”二楼传来一声问询。

    “当然都是假的,那些高山草地花朵等都是事先画出来的,只不过,花费了一些技巧,才把它们融合到一起,呈现给诸位来宾欣赏!来人,把那些图画都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刘勤命人把事先准备的画布,拿出来,一一展示给大家,大家这才释然,不过,刚才如梦如幻的情景依旧历历在目,不由都对刘勤佩服得五体投地。

    怜月对刘勤的一番话,不知所以,但她看见使女异样的神情,知道此中一定大有文章。她并没有急着追问,而是安静地站在刘勤身边,浅笑面对楼上楼下投来的艳羡目光。

    刘勤对刚才的情景稍一解,接着就隆重介绍了怜月姑娘,并在来宾雷鸣般的欢呼声中,亲自把怜月送上酒楼门外的马车。随后,他又赶回三楼雅间,逐一问候诸位贵宾,最后留在姚老尚书的房间。

    姚老尚书喝下刘勤敬的酒,笑道:“友,你刚才那个障眼法,当真是妙不可言,老夫若不是对你了解甚深,也要认为你是神人下凡了!你刚才的解非常好,可见你是有大智慧的人!”

    “老尚书过奖了,子只不过是不想被人当做神棍而已!”刘勤又敬了包夫子一杯酒,对姚老尚书笑道。

    “神棍?哈哈,恐怕从今以后,你这个神棍之名是逃不掉了!友,听了你刚才的讲解,回想一下,白布上的风景确实是画出来的,但人决不是画的,你是如何把怜月姑娘弄到白布上的?”

    “老尚书慧眼明鉴,怜月姑娘确实不是画的,只不过弄了一技巧。其实,这个技巧也不是什么神通,先贤典籍中早有记载的!”

    “哦?友莫非的是墨家的技法?”一旁的包岚犹豫地问道。

    “包夫子的不错,正是墨家典籍中记载的孔成像之法!子,再略微增加一变化而已。”

    “友是墨门弟子?”

    “不是,子对诸子百家都有涉猎,只是都不精通!”

    “友过谦了,以友才学,他年必成一代宗师!好了,老夫二人也要回去了,你若有空,就到翠园来叙叙话!”

    “老尚书过奖了!子恭送老尚书和包夫子!”

    “你很忙,就不必了,哦,对了,别忘了为老夫寿辰写首新作!”

    “子谨遵吩咐!”

    刘勤亲自把姚老尚书和包夫子送上酒楼外等候的马车上,才转回酒楼,继续招待各路贵宾。

    随着不少人走出酒楼,也把酒楼内的见闻,传向了街坊,继而传遍了府城。怜月姑娘回到得月楼,立即询问使女刘勤解的原委,听了使女绘声绘色的描述,她也惊呆了,无论如何想不通其中的奥妙,不过,这也更加坚定了她心中的某个决定。

    午后,闻讯赶来酒楼的客人更多了,酒楼里面所有的员工都忙得团团转,连刘勤这个练武之人,都感到身心疲倦。当然,还有人除外,那就是洪秀娘,她正在后面休息室里,心安理得地品着香茶,摆弄着上午放映幻灯片的物件,听画儿有一句没一句的絮叨着外面的情形。

    当夜幕降临客人渐少时,刘勤方和洪秀娘主仆乘车回府。他累了一天,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一上车就躺在软垫子上。洪秀娘就像犯了错的媳妇,低眉顺眼地坐在他身边,帮他捏捏手臂,捶捶肩膀,画儿也在她示意下,帮他捶着腿。

    刘勤微闭着眼睛享受着,仿佛忽然想起了某事,睁眼问道:“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奴家做什么啦?”洪秀娘很无辜地娇笑道。

    “哼,不要装糊涂,你是洪家东主,却躲在后面不理事,把我推到前面,这叫外人如何看待?”

    “奴家是女人,这种场合本就是该你们男人出面的,奴家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奴家...洪家的当家人!”

    “你...”

    刘勤望着洪秀娘坚定的神色,也不好些伤她心的话,急忙改口道:“把我那边肩膀也捶捶,回去再修理你!”

    时光荏苒,过得飞快,洪家酒楼的生意自是不必了,几乎天天都是人满为患。如今,旁边一条街上的青楼,也与洪家酒楼达成协议,由酒楼为青楼提供酒菜。照此发展,成为府城酒楼业的行首,不要多长时间了。

    到了十一月,翠园姚府就一直在为老尚书的寿辰忙碌。寿辰当天,高朋满座,人山人海,安徽行省总督带领府城大官员,一应在座。刘勤虽然地位不高,但作为老尚书的友,特邀列入贵宾席。当然,他答应老尚书专门为他写了一首诗作,得到了老尚书与在场主人的高赞。

    酒到中途,气氛正高时,一名姚府管事急匆匆跑进大厅,趋近老尚书身边,递给他一张纸条。老尚书看后面色大变,缓缓站起身,拱手道:“多谢诸位高朋参加老夫的贱辰,寿宴到此结束,不周之处,老夫命犬子一一登门赔罪!来人,撤席!”

    众人对老尚书的决定错愕不已,但主人家已经决定了,只得一一起身告别。老尚书不理众人反应,悄悄知会江南东道总督和包岚一声,准备退入后面,临走时忽然转身对刘勤道:“友也随老夫来一趟!”

    刘勤茫然的跟在江南东道总督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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