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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了许久的金荣拍拍膝盖站起来,他以为就此逃过了一劫。其实真正的痛苦还在后面呢——穆子清立即兑现了关于惩罚的言辞,把他带去了内执事堂。并要求所有新弟子都跟随前来。
内执事堂负责宗门内部人员的奖惩处置,黄昶先前领取二百两白银的奖励时便来过这里。不过这回金荣过来可是接受惩处的——穆子清有权驱逐新弟子下山,这是宗门赋予他的权力。但除此之外,其余惩罚他无权决定,必须要由执事堂来判决。
负责执事堂管理的是一位法元期师叔,不过新弟子犯错误这种小事当然不需要法元期出马,一位身穿灰袍的执役弟子过来听取了事情经过,并很快做出判决:
“心怀恶念,在演武场地之外对师兄弟出手,当领五鞭;出手不知轻重,殴伤同门,亦当领五鞭,共需领十鞭。”
金荣一开始还没当一回事——他以前在家里因为顽皮捣蛋,从小就没少挨鞭子板子,为此悄悄练了一门护体的功夫,每次都能运起内力顶过去。如今在山上学到了更好的功法,全身经脉又尽数打通,自觉护体神功大进,就算是铁棒打在身上也能弹开,应付区区皮鞭当然不在话下。何况才不过十鞭——要知道他在家里时挨鞭子可都是以百计数的。
所以当那位执役弟子撕开他的上衣,将他双手固定在一个受刑架上,并且递给他一根木棍要他咬住的时候,金荣还很英雄的拒绝了,表示自己绝不会发出声音——和所有坏小子一样,他还试图把这种惩罚当成某种荣耀呢。
然而这份豪情壮志在第一鞭落下时便立刻消逝无踪了——这鞭子可是宗门用来惩处修仙者的!就是拥有护身法术的修士在这皮鞭之下也会感到痛苦不堪,何况区区护体气功。
只一鞭子下来,金荣便感到全身上下仿佛都要碎裂开来,不单单是背上挨鞭子的地方剧痛无比,全身上下四肢百骸都痛入骨髓。再也顾不得面子问题,他发出了自出生以来最为嘹亮的一声惨叫,整个身体立刻软下来。如果不是双手被吊在架子上,当场就会瘫倒。原本还想运气于背抵御鞭打的,此刻却什么也顾不上了。
到这时候他才隐约听到后面穆子清正在向其他新弟子解说道:
“这虬龙鞭是用万年银线藤混合了北海虬蚺的毒筋绞成,打到身上不仅仅是皮肉受苦,连神魂都会受创,没有任何护体功法能够抵御……”
后面的话金荣听不见了——因为第二鞭落了下来,他就已经翻起白眼了。那名执役弟子显然很有经验,走过来先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又在他脉门上搭了一下,然后冲着穆子清点了点头:
“能抗住,十鞭子下来死不了。索性一次刑完吧,免得他再受二茬罪。”
——于是继续打,可怜的金荣连昏厥过去都做不到,这每一鞭都仿佛能把死人给打醒。整座西昆仑山上都充斥着金荣的惨叫声。
好容易,等到十鞭子抽完,金荣背上纵横交错的,竟然都是鞭痕,那鞭痕极细极窄,却又极深,有几片皮肉翻起之后甚至可见下面森森白骨。金荣到此时才终于能够昏厥过去,而被强制要求在下面一起观刑的一些女弟子都吓得哭起来。
但穆子清却并没有就此结束的意思,而是手指着被吊挂在架子上的金荣继续说道:
“那些鞭痕是无法恢复的,除非他以后能炼就法元仙体,重塑肉身,才能消去这些印迹。否则即使达到炼气大圆满,这些鞭痕也将永远留存在他的躯体之上。而他的神魂则会永远铭记住今天所承受的痛苦,相信金师弟永远不会忘记——即使金师弟以后忘记了这件事,他的身体也会一直帮他记得,这就是惩罚的意义。”
说完这些话,穆子清方才让人把金荣抬下去。以往这种皮肉之伤只要陈师姐伸出一根手指便能治好,但这一次陈想容却没有任何动作,而是听凭执法堂人员将他放到一边的担架上。黄昶正想招呼两个人把他抬回去,却见穆子清轻轻朝他摇了摇手——这位师兄居然还有话要说!
黄昶暗自苦笑了一下,心说这位穆师兄别的都好,就是稍微罗嗦了一些,没见咱们这边几个女弟子都要昏过去了么,有什么话不妨以后再说么。
但穆子清显然不这么想,他看了看犹自昏迷不醒的金荣,缓缓道:
“希望大家能记住这一次的教训——这不仅仅是金师弟一个人的教训,也是你们所有人的……李师弟,你可知错?”
穆子清忽然把话题转到了那个挨打的倒霉蛋身上,让后者很有些莫名其妙——依仗仙家妙术之力,此时他竟然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
“师兄……?呜……”
小孩子平白无故吃了这番苦头原本就是伤心得很,此时听穆子清忽然把矛头转到自己身上,更是委屈万分,嘴边一扁就要哭出声来,却被穆子清用一个极为强硬的手势硬生生止住,而他的语气则更为强硬:
“还有脸哭?你和他明明是学了一样的功法,一样的打通了经络,可为什么不知道运气自保?只要你当时把内息运到胸口,就算他全力击打,至少伤不了这么重!”
“我……我没想到……”
李姓小师弟嗫嚅着为自己辩护道,但穆子清只是很无奈的摇头:
“这就是问题之所在——宗门帮你们速成得太快,以至于你们自己心里都没做好准备。各位师弟师妹,你们要清楚一点:现如今你们已经不再是普通人了。现在的你们若回到凡间俗世,哪怕仅仅凭着宗门传授给你们的武功,也能算得上是武林好手。若是再专心练个几年武艺,更是一等一的先天强者,在凡间下界武林之中都能横着走的,岂能再以寻常凡人自居?”
他看了那位李师弟一眼,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如今你在山上,挨了打,吃了亏,有门规护着,有师长为你做主,可你还能指望门规或师长护你一辈子吗?将来回到凡间俗世,我派弟子免不了要降妖伏魔,又难免与人争斗厮杀,那时候若学艺不精,不要说挨打吃亏,连小命都可能送掉,还指望有谁能护着你么?”
“就算师门能为你报仇,眼前亏也是吃定了——既入仙门,便非凡夫。吾辈修士不受凡间律法的约束,可同样我们也不能再指望人间秩序的保护,虽然师门会给一些庇护,但大多数时候,一切还是只能依靠自己啊。”
稍顿了一顿,穆子清又指向山上某一方向:
“今天你是在外面挨了打,又是猝不及防,故此算金荣恶念偷袭,这才惩罚于他。但如果你们是在那边演武场中较量,即使受伤宗门也基本不会干涉——只要不是双方实力相差太远,明显欺负人的比斗,宗门都不会干涉。”
“可他要比我大好几岁呢。”
李师弟哭丧着脸道,穆子清却嗤笑一声:
“既然学了武功心法,年龄差异就已经不足为虑。对你们这些新上山的青衣弟子,若有蓝衣或灰衣弟子来向你们邀斗,那是欺负人。但你们同一轮弟子内部的较量,都会被看作势均力敌,相差无几,打不过那是自己的耻辱——要记住:你们所学习的本就是战斗技艺!”
往常若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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