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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诵这篇法诀的目地,乃是为了感应天地灵气——按照陈师姐的说法,所谓引气法诀其实和他们先前修炼的内功心法差不多,都是讲求个呼吸运气之道,不过内功无所谓吸入什么气息,反正只要能在体内形成气感就行。但引气法诀却是要分种类的,一种法诀只能引入一种灵气,多了便会彼此冲突。你们这帮小鬼现在先不要想太多,首先要能借助法诀感应到外界的木行灵气是第一步,也是最为重要的一步。感应到之后便可运用法诀将其引入体内,之后便和运行气功一样在体内经络中反复循环吧。
至于木行灵气是什么感觉?——先前师兄师姐们在帮你们打通经脉时便用的是相应灵息,身体应该是有印象的。如果说时间太长忘了的话……陈师姐大发慈悲,在传授运气功法以后又耗费自身功力,在每人胸前点了一指头,注入一点点木系灵息作为引子,然后便让他们坐到草木繁盛之处,自行感应去了。
黄昶也按照要求,坐在树林之中默默调息冥想,将刚刚学会的法诀一遍遍在心底反复念诵体会,努力感受外界的所谓“木行灵气”。按理说他的条件比其他人又要好一些——当初元真子师叔帮他打通经脉时用的可是木系法元金液!那种葱茏馥郁,清凉犹如置身于草木之荫的感受黄昶迄今都记忆如新。而刚才陈师姐打入他体内的那一点点气息也颇有这种感觉,这明显就是木系灵气的特征了。只可惜在自己经脉内的黄昶能感受得到,可要他去感觉并捕捉外界自然中的“木灵气”,他却完全抓瞎了。
静静枯坐了许久,他能听到周围蝉唱鸟鸣之声,也能感受到微风吹拂在身上的阵阵清凉,因为内功深厚的关系,他甚至感到自己能听到草木生长的沙沙之声了,可偏偏对于那虚无缥缈的“木灵气”却毫无感受。
又坐了片刻,却忽然听到一声大叫:
“我感觉到了!感觉到了啊!”
黄昶愕然抬头,却见一个和他同属这一组,也是学习木系功法的小伙子蹦跳着又喊又笑,并很快便引来其他伙伴的围观。大家簇拥着这个幸运儿问东问西:
“什么?王师弟你感受到了?那到底是什么感觉?”
“唉,我也说不清楚,清清凉凉的……总之就是非常舒服的一种气息。”
“啊,师兄你的脸怎么了?”
有个眼尖的愕然询问,众人这才注意到那小伙子整张脸居然呈现出青绿色,尤其是鼻头上墨绿一点,看起来颇为吓人,而他自己却毫无所觉。
“因为这个笨蛋才刚刚吸入到一点木灵气之后就忙着跳起来卖弄,却忘了行功将其散入全身经脉,而是全聚在头脸上呢——赶紧坐下来运功调息,否则灵息冲脑会把你变成白痴的!好了大家别围观了,这只是很简单的第一步而已,继续继续!”
陈师姐及时出现,驱散了这帮兴奋过度的小家伙们,并打发他们继续去各自感应,至于已经感应到的——比如那位好运的王师兄,则开始具体指导他们如何应用法诀。
仙家法诀到这时候才显出它的奇妙来——在没有感应到灵气之前,法诀听在凡人耳中,不过是一些发音古怪的普通文字,可是当“感应”一关被突破,修仙者能够感应到周围天地灵气之后,随着他们在心底默默念诵这些法诀的时候,便可以感受到周围灵气仿佛潮水一样向自己体内涌来——所谓“言能通灵”便是如此。新人一开始只能通过口鼻呼吸受纳,但据说熟练了以后全身上下都可以吸收灵气。这便是引气入体的第一步。
引入到体内的灵气经过几遍运气循环,化入到丹田内息,便被转化成属于自己的法力,再然后就是反复的不断重复这个过程,将法力池一点点的扩大了——今后几年,十几年,乃至于上百年的修炼,都是如此。
虽然陈师姐说得很简单,但感应天地灵气却似乎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这整整一天下来,九十六名新弟子中,才只有五人感应到外界灵气,正式踏上了修仙之路。
慕容英乃是这五人之一,而黄昶却并不在其中。
…………
“爹,娘,孩儿在这里的一切都很好。仙山上的生活很有意思,虽然上山时间不长,却已经学到了许多很有用的本事,也结交了许多新朋友……到如今终于开始学习真正的仙家法诀了,虽然短期内还没什么突破,但经常都能看到有同辈的师兄弟掌握到诀窍,开始正式修炼,相信儿子用不了多久也能如此……”
正写到这里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欢呼,隐约便是“我感应到啦!终于感应到啦!”之类的话语,显然又有一个幸运儿突破了“感应”一关,领悟到所谓天地灵气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黄昶抬起头朝那边看了看,脸上现出一丝羡慕之色,低声嘟哝了一句:
“好运的家伙。”
之后也不为所动,继续闷头写信。最后将写好的书信阅读一遍,确认没什么错别字和不通语句之后方才加以誊抄,装入到信封里——这是他身为教书匠的父亲从小严格教育的成果。然后将其送到穆师兄那里,准备到时候请人一起带下山,送往家中。
仙门也是讲人情的,鼓励弟子往家里多多写信。他们会定时派人送下山去,再由大周朝廷转交给各自家里,不过大多数小孩子都没这耐心,就算勉强写了也无非寥寥数语。只有黄昶不然——他前世就是离开父母在外地上大学,对于家人的牵挂之心相当了解。所以每次写信都很细心的写上许多具体内容,也不说什么大话空话,只是把日常生活挑一些有趣活泼的写上去,足以慰家人之心。
穆子清接过他的书信时先是说笑了两句,说一些诸如“阿昶师弟的家信总是那么厚”之类话语,但随即脸色便显得郑重:
“怎么?还是没能突破感应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