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运筹帷幄之中(第1/2页)舌尖上的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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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时辰之后,天色慢慢亮起,太阳初升的东方红,带着几分血腥,似乎昭示着昨日雨夜的那一场大战。

    但却一如既往的祥和,带着几分温暖,照耀在扬州城中像小蚂蚁早起忙碌的人们身上。

    “大人,他为什么不跑?”

    大牢附近的小酒楼里,二楼隔间,一个女人的声音问道。

    脱去了身上的一身黑衣,紫黑色嘴唇恢复了正常,问话的女人看起来还有几分清秀,正一手半拉起隔间窗户的帘子,透过牢房对外通风的小窗口,看着里面聚精会神在干着什么的柳随风。

    坐在隔间里的其他几人,也脱下了黑衣,换上了不这么惹眼的普通服装。

    不过因为帘子只向上半开的缘故,并看不到几人完整的脸,只能看到下巴和嘴巴。

    “如果我没听错,这家伙正在数蚂蚁吧?”老者虽然已经瞎了双眼,但耳朵一动,就像早已知道般,用苍老的声音说道。

    说完用苍老的手慢慢拿起茶杯,喝了起来。

    “数蚂蚁?”窗边的女人又仔细看了看,还真看见柳随风正是在聚精会神的看着地上那个小洞,盯着那从小洞中排成两列、爬进爬出的蚂蚁,实在看不懂柳随风想要干什么。

    “哦!难不成他想学蚂蚁打洞越狱不成?”隔间的几人陷入沉思,沉默了一会,一个脸庞消瘦尖下巴才像是恍然大悟似的,突然说道。

    “咳咳!”听到这话,端起茶杯喝茶的老者猛的咳了两下,差点没被茶水给呛死。

    放下手中的茶杯,缓了两下才对着那个尖下巴骂道,“蠢货!蚂蚁打洞个头啊,真要跑他之前早就跑了好不好,学蚂蚁打洞?我简简单单一句话,当时鲁迅课文赏析吗?你们想哪去了,就不能是待在牢房里无聊,数蚂蚁打发打发时间吗!”

    “呃呃,大人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是我想多了。”

    “好了好了,这也不怪你,毕竟这小子这些天来就是这样,总是不按套路出牌,敏感了想多一些也正常。”老者看尖下巴被他骂得有些诚惶诚恐,也稍稍平复了一下语气,这才让尖下巴没有这么尴尬。

    可还是眉头一皱,“说实话,我也猜不到这小子想要干嘛,杀完人不跑路?等着关陇一族的人来剁了他?”

    但就在这时,一只乌鸦却扑腾着翅膀,从窗外落到了传遍女子的手上,“嘎嘎嘎”的叫个不停。

    女子也认真的听着那乌鸦的“嘎嘎嘎”,像是能听懂一般。

    听了一会才手向外一推,放飞了嘎嘎直叫的乌鸦。

    “金凤楼装死那两个家伙,怎么样了?”看到女子监视的乌鸦传回情报,老者问道。

    “禀大人,昨夜柳随风离开不久,官府的还没来得及调查下场,金凤楼就失了火,几十具尸体全都被烧得高度碳化,根本辨认不清身份。

    装死那老少两人,趁乱爬起来跑了,在扬州西边的驿站偷了两匹马,就分手了,一个去往长安方向,一个去往太原方向。”

    “哦?有点意思。”老者听着女子监视到的动向,好像也知道了什么一样,自言自语起来,“气定神闲的在大牢里数蚂蚁?我就知道没有这么简单。”

    语气之中,明显多了几分期待与欣赏。

    “小青,让你的眼线,继续监视这两人动向,我到要看看,这小子究竟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是,大人!”

    ……

    三天后,在官府“24小时之内破获金凤楼特大恶性凶杀案”的一些列表彰和迁升的隆重仪式上,杀人犯柳随风入狱的消息“不胫而走”,传遍了整个扬州城。

    但比起官府口中所说的恶徒与凶手,在扬州百姓的心中,自然有一杆秤,当然知道柳随风到底是恶人,还是义士,是穷凶极恶的凶手,还是替天行道的侠义之士。

    扬州城调查过大大小小血案不下百场的蔡捕头,看着手中上级早已经给他拟定好的发言稿,也实在是无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昧着良心说下去。

    在隆重的表彰升迁仪式上,沉默犹豫了许久,还是脱下了他带了十几年的捕头帽子,交回了腰间挂了十几年的大刀,当众辞了职,失望的摇着头,默默离去了。

    面对追来的众多媒体“此案是否另有隐情”的追问,蔡捕头也最后说了一句,“捕役,捕拿盗匪之官役也;快手,动手擒贼之官役也。

    我蔡某人任职捕头一职这么多年,惩奸除恶,除暴安良,只求问心无愧,每天睡个安稳,可不想半夜被鬼找上门来。

    至于有关金凤楼血案的案情,你们就去问那些所谓的捕快吧,我已不是捕头,不便再多言。”

    ……

    “柳随风吗?看来还是有人替那个可怜的失忆女人报仇了。”望月楼内,唐婉儿看着那个已经忘掉一切的跳河女子,有些惭愧。

    此时完全失忆的跳河女子,正在铁小小的教导下,认真的学习着炒饭,正在为准备融入望月楼,成为望月楼的一份子而努力着。

    看着铁玉山吃下了他的炒饭微微点了点头,说可以把他留下啊,跳河女子开心无比,正抱着虎背熊腰的铁小小感谢,脸上笑得像一朵花一样,似乎之前那一场惨剧,真的是已经完完全全忘掉了。

    只不过听到柳随风这个名字,唐婉儿总有一种手痒想揍人的感觉,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垫得坚挺无比的胸,总觉得像是少了什么。

    摇着扇子的董青书,也总觉得印象之中,好像有一个装逼达人,装逼水平远远高于他之上,但想来想去,却又想不起到底是谁了。

    戒无生看着他布偶老婆被打得一大堆补丁,也愤愤的想去报仇,但想来想去,也想不起到底是谁把他老婆伤得这么重的了。

    扬州城各个争夺美食的地点,在为开始之前,闲来没事干的食客除了相互嘲讽嘲讽,骂骂爹骂骂娘,其他的人也都在谈论着那个柳随风,那一场金凤楼血案。

    “那个柳随风,你们知道哪来的吗?”

    “这可不知道,一个人就砍了关陇的两大柱臣,还有一箩筐的铁面人,可真是够猛的啊。”

    “据说那个秦克,被柳随风用刀连同这几个铁面人,像串糖葫芦一样直接给钉墙上了,后来着了大火,又被烧成了串烧BBQ了。”

    “对啊,对啊,你说那一刀,是得有多恐怖,还想是一刀刺穿五个人,还是六个人来的了?”

    “笨啊!当然是五个啊!秦克也算人?”

    “哦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以前读书时生物学不太好。”

    ……

    众食客议论着那个名字,多半带着敬佩。

    但不知为何,听到那三个字,心头总是有一种莫迷宫的恐惧感。

    只觉得曾经像是被名叫柳随风那个人,支配过一段时间,心理总有一抹不可驱散的阴影。

    再度复出回归的扬州八怪,更是如此,每每听到旁人提到柳随风那三个字,总会小心脏猛的一颤,骤停半刻之后,又有种想要慌忙逃去的冲动,就像是被刻进基因里的本能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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