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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说小家伙,你的眼光也太高了吧,那样优秀的女孩子,你竟然不要?你别说是人家看不上你啊,那小姑娘,我一看就知道是喜欢你的。”老人继续唠叨道。
江风冷汗直流,这个老人家,也太八卦了吧。
“呃……老人家,你这叫我过来,到底是有事情还是想给我做媒啊?”江风闷闷的说。
老人笑了笑说道:“呵呵,这年纪大了,是唠叨了一点儿。不过,我说的是实话啊,小家伙,像那样的女孩儿,娶回家不会亏的。”
看见江风想转身走人,老人连忙打住,说道:“你别走啊,我叫你过来,自然是有事情的。嗯,对了,你说你也是练武之人,那你练的是什么武术啊?”
江风心想,自己的无极真诀还真的不知道算是哪个流派的武术,感觉其就是兼容并包型的。
老人看见江风不说话,还以为这是江风的门派规定,不能外传。他也算是一个习武之人了,知道武术界的门户之见很严重,就说道:“我也是随便一问,如果你有什么不方便的话,那就当我没问吧。”
江风正愁不知道该怎么说呢,见老人这样说,知道他是误会了,不过,也算是为他解决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问题,也不解释。
“对了,小家伙,你是哪里人啊?叫什么名字?”老人又问道。
“我叫江风,就是石城本地人,家在南巫乡。老人家,我听你的口音,你应该不是石城本地人吧?”江风回答道。
“嗯,我的确不是石城本地人。你是南巫乡的人啊,我有个故人,也是南巫乡的,只是,前些年我听说他已经去世了。”老人说。
“哦?我看老人家你器宇不凡,想必你的那位故人也不是普通人吧?只是,我们南巫乡并没有出什么大官之类的啊?”江风奇道。
“你为什么就认为我的故人就是大官呢?我自己本人也不是什么大官啊。”老人呵呵笑道,“不过,我的那位故人,的确有着非凡的才学。也是因为那个时代的原因,不然,他必定能够大放异彩。”
“真的假的?”江风有些不相信了。
“我龚节昌从来不说大话!”老人见江风竟然怀疑他的话,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要是一个知情人听见老人报出自己的名号,想必会大吃一惊。因为这个名字代表的意义可真的不一般。
龚节昌,共和国西南军区下属某集团军前任司令员,共和国陆军中将。这也是一个从战火中锤炼出来的铁血军人。解放前,他是川军军官,在鄂省战场和日本鬼子鏖战过;解放战争后期,他随部队在益中省起义,成为解放军中校团长;后来随部队入朝参战,至抗美援朝战争结束,他因功晋升大校师长;十年动乱期间,他受到残酷迫害,但是最终还是挺了过来;动乱结束,他在拨乱反正中沉冤得到昭雪,官复原职,随即晋升少将军长、中将集团军司令员,直到十年前因年龄到线,在集团军司令员位置上退了下来。
江风自然不知道眼前一脸严肃的老人有着这么显赫的身份,他只知道眼前的老人现在很生气。对老人要有礼貌,这一点江风还是知道的,所以他连忙向老人道歉。
老人脸色不虞的说道:“道歉就不用了,我给你说说我那故人吧,他叫秦煌辑……”
老人才说到这里,江风就傻了,嘴巴张的大大的。
“怎么,你知道我这位故人?”老人看见江风的样子,问道。
“呃……认识,也不认识。”江风有些不好意思的摸着自己的脑袋说道。
“什么意思?”老人不解了。
“说认识,因为他是我外公;说不认识,是因为他老人家在我一周岁都不满的时候就去世了。”江风一脸的尴尬。
老人也被江风的话给搞愣住了,原来他想要解释的对象,竟然是那位故人的外孙!
这个世界很大,但是,在很多时候,也很小。
“你真的是老秦的外孙?”老人问道。
“呃,我外公貌似不是什么大人物,没必要冒认吧?”江风不以为然的说道。
“屁!你这小子好没眼界!竟然敢说老秦不是大人物,真是气死我了!”老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小猫,急的差点跳脚。
“石叟先生你知道吧?”老人问江风。
“石叟先生?”江风疑惑的问道。
“呃,就是陈诚。”老人想起江风只是一个年轻人,连忙解释道。
说起陈诚,江风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这可是国党元老、副总裁,是那位逃到宝岛的蒋委员长的亲信、得力助手。虽然现在宝岛仍然是处于“独立”状态,但是对于陈诚这样的历史人物,大陆也并没有太多的避讳。
“知道就好。老秦,也就是你外公就是他最后一任秘书。你说这样的人物,会是小人物?”老人说道。
“啊?这我怎么不知道?我也从没听我爸妈他们说起过啊?”江风说道。
“没听说起过?难怪你说你外公不是什么大人物。看来,老秦并没有将他这些事情告诉你爸妈他们。也是,他在拨乱反正之前就去世了,这些他哪敢告诉你爸妈他们啊。”老人说道。
听见老人这么说,江风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就是在他刚上小学的那一年,曾经有几个人去家里搞调查,就问起过江风的母亲他外公到底是不是陈诚的秘书。只是,这事情江风父母根本不知道,最终也就不了了之了。
老人又给江风讲了一些他和江风外公的事情。
原来,当年在抗日战争鄂省战役打响的时候,龚节昌是川军的一个上尉连长。他随部队出川参加抗战。
出川的部队,自然是划归了当时的国民党政府鄂省军事长官陈诚的麾下。在一次战斗中,老人的部队遭遇了日寇的轰炸,老人也被炸成重伤。就在他生命垂危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军人救了他。后来他得知,那个年轻人叫秦煌辑,还是黄埔军校的在校学生。
后来,就因为这一次救命之恩,再加上两人的年龄相差不大,两人成为了好友。
抗战结束的时候,两人都回到了川中。不过,两人也因此分开了,去了不同的部队。当两人再次相遇的时候,已经是内战打响的时候了,秦煌辑也成为了陈诚的秘书,龚节昌也成为国党军队的少校营长。
然后就是三年内战,蒋委员长的部队战败,委员长本人也逃到了宝岛上,跟着而去的自然有蒋委员长的亲信陈诚了。原本,龚节昌以为秦煌辑肯定也会跟着去宝岛,却是没想到两人竟然再次偶然相遇,这才得知秦煌辑也随部队在战争后期起义。而且两人还走到了一起,甚至成为了搭档龚节昌是团长,而秦煌辑则是他部队的参谋长。
朝鲜战争爆发,部队入朝前夕,秦煌辑突然重病,不得不留了下来,两人就此分开。而两人再次相遇的时候,已经是五十年代末。龚节昌成为了解放军的大校师长,而秦煌辑却是已经因病退伍,回到老家,当起了一个乡中学的校长,干起了教书育人的事情,算是回到了最初的老本行。
老友相见,难免一番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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