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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走在公司里，一个同事经过，“萧然加油哦！”
另一个同事走到身边，“还没开红呢？”
又一个同事坐在位置上对她笑，“萧然别怕，纪晓凡这个月的业绩也是鸭蛋。 ２３ＵＳ．更新最快”
“喂喂喂，杜友浩，你一也不友好！”那个被到名字的纪晓凡哇哇叫。
萧然走到洗手间，把一切声音屏蔽在外面，心烦意乱的。
萧然打开隔间进去的时候，外面门一开，两个女人边话边进来。
“你也押了萧然啊，我猜她肯定拿不到单子。”
女人带笑的声音传到萧然耳里，萧然翻了翻白眼。
“我看她月底要走人了。”
另一个女人也笑着。
“可不是嘛，她以为销售这么好做，刚毕业的孩子，就是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敢上，”第一个话的女人道。
“对了，我那天看到有辆不错的车接她，莫非是傍上有钱人了，难怪做事不用心。”
“是吗？我就，现在的大学生啊，不务实，只知道攀高枝。”
萧然听不下去了，干咳了两声，按下抽水的按钮，顿时水声哗哗的。
外面两个女人对视一眼，洗了洗手，赶紧离开了洗手间。
萧然走出去，拧开水龙头洗手，甩了甩，对着镜子左照照，右照照，自言自语，“明明长的这么正直向上。”
然后，走出去。
不过没有回办公室，直接去了楼下的咖啡厅。
恰好是午休时间，她实在不想在办公室听那群三八聊是非了。
这家咖啡厅在商务大厦的三楼，生意很不错。老板娘是年约三十风姿绰绰的女人，听有个男盆友，是萧然在办公室的时候，听那些同事八卦的。
萧然选了个靠窗的位置，了一杯黑咖，她不喜欢加糖。
发了一会儿呆，旁边有声音传来，“介意我坐这边么？”
萧然回头，眯眼，这个人有些眼熟。
来人自顾坐下，露齿一笑，“郁西。”
“哦哦，”萧然头，想起来了，见过一面。
“这边，”郁西对着服务员招了招手，然后问萧然，“你来这里上班了？”
“嗯，”萧然头，喝了口咖啡，“好像很多空位。”
郁西拆了一包方糖放进咖啡里，拿汤匙调了调，“反正都闲着，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
萧然不可置否，转头看窗外，没有理他。
“你好像有些烦恼，怎么样，工作不顺心？其实上班就是这样了，总会遇到各种麻烦的客户，习惯就好了，”郁西道。
萧然托着下巴，“你肯定是干销售的。”
郁西感兴趣的问：“你怎么知道？”
萧然转头看他，“因为只有销售，才那么多废话。”
郁西不介意的笑了笑，拿起咖啡杯喝了口，“不如你的问题，也许我能给你解惑。”
大概是太无聊了，打发时间也好，纯粹想找个对象话也好，萧然谈起了自己的工作，“你觉得，什么样的销售，才算成功？”
郁西双手交叉，抵着下巴，“嗯，这个问题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回答，这样吧，我给你我刚做销售时候的事。”
“嗯哼，”萧然耸耸肩。
郁西伸出一根手指头，“第一个月我跑了五个区，差不多00家公司，只做成了三个单子，”到这儿，伸出两根手指头，“第二个月，我只跑了10家公司，你猜我拿到多少单子？”
萧然摇头，她怎么知道。
郁西伸出手，打开手掌，“50张。”
郁西一笑，问道：“你知道为什么么？”
萧然撑着下巴，想了半天，皱眉道：“市场定位？”
郁西笑的露出一口白牙，头道：“销售不比其他的工作，如果没有明确的目标，你就算跑再多地方也是徒劳，就好比那家公司只需要一台印刷机，而你非要推销笔记本一样。”
萧然的食指敲了敲下嘴唇，“你的有些道理，可似乎又都是废话。”
左腿架到右腿上，萧然换了个坐姿，端着咖啡杯道：“理论知识在学校已经学了很多。”
郁西摇头失笑，“我只是想，或许你可以改变一下策略，不一定我的方法实用，但不妨一试。”
萧然耸耸肩，“ybe。”
放在桌上的手机唱起音乐，萧然拿起来看了一眼，郁西比了个手势，意思自己先上去了。
萧然头，按了接听键，“嗨，亲爱的想我了？”
电话对面是有段时间没见面的林彦竹，萧然换了公司后，两个人的联系没以前频繁。
“嗯哼，你这个死丫头，都不晓得给我打电话，最近怎么样，听你做销售做的风风火火的。”
萧然伸手招了服务员买单，对方过来告知，刚才那位先生付过钱了。
“还风风火火，得了，根本是一肚子气，”萧然起身往外面走。
林彦竹轻笑一声，“后悔了吧？”
萧然单手握着电话，另一只手在楼梯间的扶手上搭着，“本姐的字典里就没有后悔这两个字，好啦，不这个，你和你妈还僵着呢？”
圣诞节那天晚上的争执，林彦竹大概给萧然讲了一下，从那天开始，母女的关系直降到冰。
“就这样呗，”林彦竹停顿了一下，“她别把我惹毛了，我直接偷了户口本去登记。”
“我去…”萧然忍不住爆粗口，“偷泥煤啊，你脑子瓦特了。”
“她非要干涉我的生活，日子是我要过的，她怎么知道好不好，算了算了，不这个了，心烦。”
萧然扶着楼梯慢慢走上去，语气郑重，“其实我挺能理解你妈的，就你一个女儿，当然多替你着想，父母有时候可能恶言做好事，你就不能考虑一下她的想法？”
“大姐，我够理解她了好嘛，这二十多年，我一直在为她活着，你不是也觉得你妈给你太压抑了，你现在又何必我。”
萧然翻白眼，“行行，我错了，不过你别太出格了”
“知道，不了，我要做事了。”
“嗯，”萧然挂了电话，叹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一步步往上走的时候，想到工作，就觉得怎么那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