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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贸然惹恼她们。有的时候,明明不想笑、不是那般想,可出来的话却言不由衷,只因为短了他们,我觉得就在府里享福很心虚,话做事自然就没有底气。”
而方才,就在这个厅堂里,她可以清明的出自己的想法,自己不愿意便是不愿,无需委曲求全。
这等感觉,让她觉得……如此生活,才方有些人样。
前世在宫闱的时候,她曾听乐坊里一个清高傲然的伶人过一段话:你们这些娘娘,出身高贵又如何?自以为高高在上,其实与红楼里的姑娘又有什么不同?一样的以身取乐、一样的是卖笑争宠,靠伺候男人,替自己和家族谋财谋权!
当时那个伶人,在宴会上被当时一个身居高位的后妃娘家兄弟看上,因不从最后被处死。
而这些话,就是她被拖下去行刑前所的。
景晨的唇角不禁露出抹讽刺。
寄生他人,总是得付出些什么。
“原来姐姐在平城里,过的不快乐?”德馨喃喃出声,声音似乎有些哽咽,忙就道:“那就不回去,姐姐在这有我、有阿图、还有珍艺馆,今后会越来越好的。”
景晨颔首,她能理解,这是最好。
虽道的明白,心里亦没有松动,可夜晚躺在床上的时候,景晨却是难以入眠。
闭上眼,就是大爷那般质问的表情。
他最后是带着怒意离开,在他的眼里,自己怕不止是不识好歹,亦或者矫情多了些?
他问,她想怎样?
君子浠以为,自己不肯回去,是因为他许诺的不够多,只是为了与他谈更多的条件吧?
尤其是后来,自己还提到名分的事。
此时的他,定然是以为,自己要他休了楚景涟公告于外,然后再三媒六聘抬自己进门,她才会答应。
而那便是,为难了他。
其实,真的是这样吗?
实话,景晨不曾有过与他过一辈子的想法,或许她从没想过这个方面。
她那话,一是因为她确实很看重这正妻的位子,名分于她、很重要!她亦明明白白的承认;二则是,有了那话,大爷亦会知难而退。
景晨曾想过,楚景涟那等失贞的女子,君家不会容。
可他们家,不会休妻。
这是在君府那段时日内,从老夫人性子上就能摸透出来的。
那么,大致必然是楚氏离世。
只会有这个结果。
景晨大致都能猜到,君家或许都已经动了这种想法,只是不知楚景涟在平城还尚且如何而已。
思这想那,迷迷糊糊的,亦不知是何时才睡着。
而如此寒夜,身在沿城某所院落里的大爷,亦不曾安眠。
披着衣袍坐在房中,杯中的酒一杯杯入腹。明明身子已经热了起来,可整个人依旧冰冷无比。
他的耳旁,全是那个没良心女子决绝冷漠的声音!
这是他所没有预料到的情况。
从知道她的下落,奔波过来,几番打听,终于到了她的落脚,这其中。经历了多少工夫,她可曾知道?
这样千山万水的来到她面前,不曾关怀问候自己,竟连分毫感动都没生。
自己是虐她了,还是打她了?
有必要这般敬而远之吗?
她身为妇人,在外独自经商不,和窦俊彦亲密往来不解释。竟反倒自己出现成了多此一举的事?
虽名义上是没有什么关系,可实际上……她都能否定?
大爷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竟被个女人抛弃!
这叫个什么事啊?
她那洒脱开阔的表现,自己却抱着她求她留下,都反了么?
回想起在晨儿家里的景象,他这心头就郁闷、就苦涩。如此跟个媳妇似的扯她拉她,没成想对方毫不在意,亏得他这几个月来的担心奔波!
握着酒杯的手心渐渐收拢,眼中的怒火齐聚,竟直接将杯子朝地上砸了去。
门外守着的平丘听到动静。忙出声问道:“爷。您没事吧?”
屋里的大爷没有回应。
平丘敲了敲门,还是没听到声音。就不放心的推开了门缝,却见自家主子正趴在桌上,旁边的酒坛子倒下着,爷的衣袖被染湿。
爷的情绪素来掌控的极好,今夜居然……
进屋,喊了声“爷”,见他还是不回答。就想搀主子到床上去。
可谁知,平丘的胳膊方伸过去,就被大爷拽住,听得他问道:“平丘,你、她到底为何不肯跟我走?”
“爷大奶奶?”
习惯了称呼,且主子亦是默认了,平丘便仍是如此称呼楚景晨。
他脸上就起了为难,吱唔道:“爷都想不明白的事,的就更想不通了。”
其实,他思维简单,是有个猜测的。
女人嘛,不肯跟男人走,必然是不满意他呗。
可这样的话,给他十个胆,平丘也不敢呀。
想起今晨冒雨赶路,爷还这回总算是有个确信,总算几个月来的苦心没有白费。他那期待的眼神、与激动的心情,自是想象着找到大奶奶后会如何恩爱诉情怀,可熟知,对方是根本不领情。
白等了半个下午不,还亲眼看她跟别的男人回来。
好巧不巧,还是窦家的少主。
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在巷子里的时候,平丘和另外个同伴不敢近前,大奶奶许是没注意到大爷的双手,这拳头总是握紧又松开,如此反复了许久。
“你,在家时,我对她不好吗?”
大爷醉酒喃喃,似乎根本没有清明,竟和个厮起了话,“我哪里就委屈了她?如今她骗我瞒我,我不怪她还好言相劝,竟然是与我摆脸色瞧?你,她跟我在一块儿的时候,不开心吗?”
平丘见主子问这话的时候,眼神倒是极为认真,就盯着自己看,便忙附和道:“爷和奶奶素来情深,早晚是会回心转意的。”
“回心转意?”
收回抓着平丘的手,大爷似乎想找酒杯,可杯子早就在地上砸了个粉碎,于是便只好取了茶具里茶杯用,继续饮酒。
“她会吗?回心转意、回心转意……你错了!她明明就很讨厌我,哪里是开心高兴过?我瞧着她,如今快活的很,哪里是需要我的样子?”这话越到后面,就越显酸意。
平丘还是头回间这般消极沉沉的主子,不免真很担心,便如婆子般哄道:“爷您想错了,奶奶怎么会讨厌您?她必是有什么苦衷,所以才不好直接与你相认。等到她想明白了,肯定不会不理您的……”
原趴着很没精神的大爷,闻言却突然甩了甩袖子,昂头就道:“爷是怕个女人不理我的人吗?你个糊涂东西,怎么话的!”
平丘这还委屈,心道这安慰人,还错了?
再想,主子醉后,反倒是计较起这个?
望着身形不稳走动的大爷,平丘就跟在后面,担心他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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