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0四章 胖先生真美(第1/2页)江山美人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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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那个成衣店的老板揭穿宋初一的性别,季涣倒是没有,但越是接触便越觉得,她虽然长得有些柔弱的样子,但这性子实在不是女人该有的!

    宋初一不知道季涣心里的想法,还暗暗高兴,星守的药果然很有效果,连本来知道她是女人的人都开始不确定了。

    至于其他,她现在暂时没有心思去想。

    邯郸距离濮阳不算远,路途平坦,商路繁多,他们一路不停歇的前行,约莫六七日的光景便到了江边,渡江之后,赵国的兵卒便可以返回复命了。

    因押送宋初一而离开战场,他们其实并不是所有人都乐意,因为一旦从军,只有在战场上砍下的敌人颅越多,才有机会翻身。

    铮铮铁骨的男儿,就应当拼死去出人头地。

    况且听这次有攻王城,十拿九稳,他们却白白错过了好时机。

    日后的确还有许多打仗的机会,但要知道,拥护新君上位和保护疆土,这是有本质区别的,得到的封赏自然也会大大不同。

    因此那些人私下商议一番,把宋初一和季涣送上渡船,便立刻折回。

    正是清晨,江水东流,雾霭苍茫将水面与天空融为一体,天边有一痕淡淡的残月。暖橘色的太阳仿佛从水中缓缓浮出,起初柔和,在到达某一时,耀眼的阳光喷薄而出,穿过雾霭,在江面上映出粼粼波光。

    宋初一站在甲板上眺望,风里带着湿润和淡淡的水草的腥味,还带着初春的寒凉。

    “先生,回舱内吧?”季涣见她一动不动,便出言提醒道。

    宋初一应了一声,正要回舱,转僧间却看见五步远处有个身姿婀娜的女子,她面上半覆轻纱,看不清容貌·只见秀眉轻蹙,垂眸看着水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竖子无礼!”女子身后的剑客按剑冲宋初一吼道。

    季涣粗浓的眉毛一拧,脚步微微向前。

    宋初一抬手示意他不要冲动,面上无甚表情的对那剑客道·“在下不知此处景色是足下私有,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罢,竟是当真躬身行了一礼。宋初一对这种骂人的话一向不放在心上,但不堵人一下,她心里不舒坦。

    剑客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会她。

    宋初一一只脚踏进船舱,耳边却传来剑客与那女子的对话·“夫人,放宽心吧,不会有事.

    “那谋士逃了,只有阿羽和不妄被抓了回去,魏王急着问罪,他们……”女子声音柔美,带着理不清的愁绪,“我不能让他有事。”

    竟是这么巧!宋初一感叹的同时·心里不禁好奇,女子口中的“他”是谁?籍羽?砻谷不妄?还是砻谷庆?

    “涣,你可认识那女子?”宋初一压低声音问道。

    季涣看了几眼·“不识。”

    宋初一头,走进船舱,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跪坐下来。

    搭乘这艘船的资用不菲,所以人并不是很多,且以商贾居多,船舱内十分清静。

    宋初一倚着窗,端起一盏酒,悠然问道,“听魏王要攻卫?”

    季涣愣了一下,意识到这是在跟他话·便信以为真了,连忙道,“当真?”

    宋初一轻笑一声,“怎么,你还不知?卫侯蓄意挑拨六国攻魏国,以报半年前失掉数座城池之事你总该知道吧?”

    季涣尚未答话·便有人接口道,“听是齐、楚、韩、赵、秦,何来六国之?”

    “哦?”宋初一转头看向话那人,微微拱手,疑惑道,“没有越国?”

    男子约莫三十岁上下,发福的很厉害,肚子比怀胎五月不逊色,皮肤白净,下颚一撮三寸须,面相倒是可亲,“越国地处偏僻,手也伸不到那么长。~”

    “不知去游诸侯的是谁?好生厉害。”宋初一坐起来,往前探了探身子。

    这是近来谈论最多的话题,一开个头,很多人有话,有人插话道,“听有两个,一个是往齐楚方向去的闵迟,字子缓;另一人是往秦、赵方向的宋初一,字怀瑾。”

    “对对。”胖子头,道,“目前已知的是这两个,据都十分年轻……唉!若假以时日必是英物啊!可惜······”

    “如何可惜?”宋初一不解道。

    “自诸侯崛起之后,各国君主无不力争上游,封了君的想封侯,封了侯的想称公,卫侯倒是一绝,卫国国势一弱,他便立刻从公自贬为侯。”胖子嗤笑一声,抿了口酒道,“某不曾见过卫侯,不知他是胆如鼠还是为卫国着想,但就凭这两,魏王一旦震怒,卫侯定然会乖乖的把这两人送去,给魏王赔罪,不信咱们可以赌。”

    宋初一呵呵一笑,道,“这话在下倒是信。”

    “那也未必就可惜了!”一名清瘦的中年士人反驳道,“能行如此计策之人,魏王焉有不用之理?于他们来是福不是祸。再者,听消息是从赵地传出,不定那宋怀瑾觉为求名声故意走漏消息。”

    “足下仅凭揣测便随意污蔑旁人名声,可不是君子所为。”胖子心觉得这士子定然是忌才妒能,故意损毁别人。他虽是一介商贾,平素最看不得此等士人。

    那士人脸色一冷,兀自端起酒盏,不再多言。

    宋初一沉吟道,“那位先生的也不无道理,不过在下倒是不甚明白,宋怀瑾既然能想出如此计策,想来也不是个没脑子的,赵国内乱正打的不可开交,她总不可能挑着这个时间去游赵侯。就算是为求名声,请一两个人到濮阳宣扬即可,又何必指明消息是从赵国传出?这不是成心毁自己名声吗?而且消息传播如此之快,倒是挺有意思的。”

    “兄弟的也是啊!”有人附和道。

    众人陷入沉思,思来想去,也未能相处所以然来。

    宋初一听了他们出的消息,心中已经几乎可以确定这是闵迟的手段。

    这次的事情分明是针对她,她在卫国,为人处世不上好,但也不至于结下深仇大恨。

    宋初一不是没有怀疑过赢驷,但且不他为人如何,就秦国目前的状况,他也不至于做这种蠢事,他好不容易找到拖延废新法的借口,怎可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只有闵迟,如果利用这次机会投魏,又顺手将这居心推给宋初一,她背着卖主求荣名声,纵然有天大的才华,以后怕也没有哪国敢用。

    七雄国的君主用人才都可谓不拘节,连吴起“杀妻求将,母丧不奔”的恶名都可以包容,但试问,谁会重用一个随时可能给自己心口捅一刀的人?

    这样的人,魏王不会用,但他肯定怕别国会用,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了宋初一。

    魏王一直悔恨当初没听公叔痤的话杀了商鞅,让他跑到秦国去变法,魏国背后敌人迅速强大,让他夜不能寐。有了血淋淋的教训,这次怕是不会留手。

    宋初一饮一口米酒,唇角微不可查的一扬。心道:不管你是不是原来那个闵迟,这一笔新仇,是非报不可的!

    她这段时日正闹不明白是历史改变,还是自己重生到一个类似地方,怀疑究竟该不该报仇,闵迟这一举正好为她确坚定了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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