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淝水之战,如百余年前的赤壁之战一样,一战改变了天下之格局。 小说. ⒉3TT.
原本如日中天的秦帝国瞬间陨落。
自诩秦皇汉武的帝王苻坚,投鞭断流的百万雄师灰飞烟灭,自己也于战后死于乱军之手。
原本由秦来结束分裂乱世的历史洪流骤然改道,让天下的乱世继续维持了数百年。
再说晋。
自西晋八王之乱以来,百余年间汉人在胡人的铁骑下鲜有还手之力。
仅有的几次反抗——
如刘琨死守晋阳,十年的孤忠尽节……
如祖逖渡江北上,中流击楫的无果北伐……
如冉闵冲天一怒,用鲜血与烈火书下的《杀胡令》……
可最终,都没有赢得最后的胜利,倒在了胡人漫山遍野的铁蹄之下。
淝水之战,这次久违的胜利,让江南蛰伏多年的汉人们无不是声泪俱下,纷纷奔走相告。
为的不是别的,仅仅是——
我们赢了!
公元385年,功高遭忌的谢安病逝,让原本有希望光复河山晋军的前途变得扑朔迷离。
北府军中,逐渐步入人生黄昏的勿弃,为了心中那个不灭的盛世梦想,开始寻找能继承自己衣钵的麒麟儿。
在多年的找寻下,一个名叫刘裕的青年进入了勿弃的视野。
经勿弃观察多时,这个名叫刘裕的青年有勇有谋,性格沉稳坚毅,更加难得的是,有一番建功立业的雄心壮志。
“大丈夫生当于世,当以三尺长剑立不世之功。”这是当勿弃收刘裕为徒时,刘裕对勿弃所说的话。
当日勿弃错意的认为,刘裕所说的不世之功便是驱逐胡虏,光复大汉的河山,从而建立属于汉人的盛世。
可是一种名为野心的东西,让师徒二人的理解出现了偏差。
刘裕当然也想驱逐胡虏,建立属于汉人的盛世。不过不是为懦弱无能的晋王朝建立,而是为他刘裕自己建立。
不世之功在刘裕的心目中,只可能是秦始皇扫**而定天下;汉武帝马踏匈奴四海升平。
所以当刘裕在勿弃处学得武艺与兵法后,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野心之火终呈燎原之势,在刘裕被野心之火烧红的瞳孔中,再也无法找到他和勿弃的师徒之情。
勿弃心灰意冷,遂离开了晋军北府,晚年游荡于名山大川之间,体验世间疾苦,用佛法度世人。
此后年间,勿弃俱毕生所学,再结合冉闵当年行军作战攻必克战必胜的雄风,成书兵家大典《怒武天威》。
在一次北去青州的途中,勿弃遇见了一个为父母守丧服孝的青年人遂与之对弈一局。
此青年名为檀道济,交谈之中让勿弃想起了一些昔年往事,遂把著成的《怒武天威》送予了此人,也为此书能传承下去。
檀道济得到《怒武天威》后如获至宝,每日反复专研,对书中行军作战之法圈圈点点,最后成为了一位驰骋天下的名将。
檀道济一生屡立战功,在《怒武天威》的启下结合平生战场经验,又著得一书,便是后世名震天下流传古今的《三十六计》。
檀道济含冤被杀后,勿弃所著的《怒武天威》连同檀道济被抄家的众多家产一样,尘封在南朝国库,直到下一个让它明珠重现的主人出现。
百年后,一个名叫陈庆之瘦弱书生成为了梁武帝的棋童,在一次机缘巧合的情况下,陈庆之在南朝国库中得到了两样东西。
一件是当年始皇铸金人十二,封天下之兵金人十二中的一件圣物,一粒黑白棋子。
而另一件便是百余年前,一位老和尚凭借毕生所学著得的一本兵书——《怒武天威》。
陈庆之得此书后开始研习兵略之法,并用于棋盘之上。此后棋盘上的黑白厮杀再无对手,当然与陪帝王下棋时,输的时候也变得更加高明了。
后陈庆之这位臂不能开弓,骑不能跃涧,战不能杀敌的将军用《怒武天威》书中兵略,率七千白袍北进中原,在百万胡人的腹地掀起了万丈波澜。
后诗有云:“王师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
犹现当年乞活军破阵明王勿弃麾下千僧阵的雄风,和当年的那童谣,“雪夜千僧,明王破阵,若不逃,寸草不生!”几乎如出一辙!
陈庆之北伐,四十七战皆胜,三十二城皆克,所向无前。若不是邪佛现世蛊惑人心,当真能光复中原……
……
接下来说说慕容垂。
淝水之战后,秦主苻坚仓惶北逃,前秦军被歼和逃散的共有7o多万。唯有鲜卑慕容垂部的3万人马尚完整无损。
慕容垂为报苻坚,亲率鲜卑部众护其北还。苻坚北还后,面对崩塌的前秦帝国,慕容垂果断的做出了人生的抉择,掀起了独立大旗,慕容宗族的子弟跃马披甲,遍地狼烟,再建燕国。
刚刚统一不久的北方,再次四分五裂。
慕容垂是久经沙场的宿将,加上慕容鲜卑在北地各司要职,所以其建立的燕国很快成为取代前秦的新霸主,史称后燕。
不过后燕乃四战之地,南有东晋的北府军,西有强国后秦,北有正不断崛起的拓跋鲜卑。慕容垂在晚年一直疲于奔命的四处作战。后在参合陂被拓跋鲜卑伏击,此战后燕几乎失去了所有精锐,灭亡只是时间问题。
无力回天的慕容垂在北伐拓跋鲜卑的途中病逝,慕容鲜卑建立的燕国再次解体……
……
最后再说说刘裕。
此子在勿弃身边习得兵略武艺后,逐渐开始崭露头角,先后灭掉了北疆数国。
公元41o年。
刘裕统兵灭掉了慕容鲜卑所建的南燕国。在大获全胜后,在晋军中如日中天的刘裕,面上并未有半分喜色,站在城头上痴痴的向北望去。
刘裕朝北方望了良久,直到夕阳西下,苍穹被黑暗笼罩,才命属下端来一坛烈酒及两个空碗。刘裕把两个酒碗斟满,仰头饮尽一碗后,遂把另一碗盛满的烈酒,倒在了身前的地上。
接下来刘裕反复做着同样的动作,像是刻意在祭奠某人,直到伶仃大醉。
被属下扶到卧榻处的刘裕倒头便睡,不知不觉间,眼角流下了两行比烈酒更加浑浊的泪水……
……
公元399年冬。
大雪漫天。
太行山人迹罕见之处,一行延伸向大山深处的足迹,正被空中不断落下的大雪填得越来越浅,片刻后在雪地上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一样。
一个佝偻的身影在大雪中若隐若现,艰难的向着陈雪封山的山崖处走去。
远远望去,这个佝偻的身影变得越来越小,也逐渐模糊不清,像是融入泥泞中的一点墨痕。
佝偻的身影是一位老者,确切的说,是一位老和尚。
从老和尚灰白的眉毛,以及满是皱纹沟壑的脸来判断,他至少已是古稀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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