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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永只用了一盏茶功夫,收尾了。
这不仅让王作福吃惊的暗暗咋舌,连隆元帝,都用讶异的目光扫了宁熹光一眼,随即又若无其事的移开。
不怪这两人如此少见多怪,实在是因为,但凡出身世家的贵胄,作息用食都非常讲究。在他们的规矩里,一顿饭吃上半个时辰,那是非常平常的事儿。
因为要顾忌礼仪,要照顾同桌而食的长辈或小辈,是以每顿饭都要耗费不少功夫。
尤其是宫里这些妃嫔,用起膳来细嚼慢咽,一口米必定要嚼够二十下,一口菜必定是左五下,右五下,才会下咽。如此,可不是更耗时间?
而隆元帝因为弱冠之年曾御驾亲征,在军营里呆了足有半年时间的缘故,用膳速度加快了。且又因为他是难得的明君,一应朝廷政务基本都要亲力亲为,于是留给自己用膳的时间也有限。长久下来,隆元帝用膳的速度当真非常快。
可他快快吧,这宁贵人怎么速度也这么快?且不管她吃饭的姿势,用膳时的小动作,喜好的菜肴,基本和隆元帝一致……
这不得不让脑补的王作福心生警惕,担心是正清宫或乾清宫里伺候的人走漏了消息,让宁贵人窥探到帝王的喜好,若事情果真如此,那可真大不妙了。
王作福一颗心高高提起,准备回去后,把两个宫殿的人都好好清理一番,隆元帝却没有他那心思。
他看见宁熹光与自己用食的喜好和速度几乎一致,心里不由的觉得爽快。
他甚至隐隐觉得,应该是这样的,毕竟他们一起生活了那么长时间,生活都被同化了……
傅斯言剑眉微皱,暗暗压下方才那个让他心惊的念头,继而品起茶来。
翠莹端上来的茶,乃是上好的铁观音。
茶条卷曲、壮结,呈青蒂绿腹蜻蜒头状,色泽鲜润,放在白色的茶馆中,非常亮眼。
宁熹光洗过手后,亲自开始煮茶。
她将少量茶叶放入茶壶,不久后便听到清脆的“当当”声,随之汤色变得金黄,浓艳清澈,叶片展开后叶底肥厚明亮,具绸面光泽,让人一眼望之,便知此茶不凡。
素腕轻抬,缓缓在两个茶盏中注入茶水,而后将其中一盏递给好整以暇旁观的隆元帝,宁熹光含笑道:“陛下尝尝臣妾煮的茶。臣妾素饭后品上一杯铁观音,不知陛下喝不喝得惯。”
自然是喝的惯的。
王作福心下嘀咕,与此同时,一颗心愈发警惕忌惮,决定回去后,定要将正清宫和乾清宫大清理一番。不然,这次走漏的是陛下的茶点喜好,下一次说不定会走漏朝廷机密。届时,惹下大乱子来,他这条小命可是不够赔的。
隆元帝看着面前冒着幽幽香气的铁观音,视线却屡次不受控制的扫向端茶的那两只柔夷。纤纤素手,宛若美玉,泛出盈盈光泽,那骨架纤细匀称,带着一股子柔美,看得隆元帝眸色沉了不少。
片刻后,他接过铁观音,无声的品了起来。
而他微皱的眉头,在此时完全舒展开,显见是非常满溢这茶水的。再看他的姿态,此放松甚至有些享受,可见宁贵人这茶煮的很好。
王作福心思电转,脑中又将宁贵人的重要性,往上提了一个等级。
室内静悄悄的,两人沉默的喝着茶,然此时的气氛却不尴尬,而是充满了宁静温和。
王作福不由幽幽叹道:没想到这宁贵人还真有两把刷子,以前他真是小看她了。想来宁贵人最近一些时日,私下里没少下功夫。啧啧,为了得宠,宁贵人也是够拼的了。
才在心里默默揶揄过宁贵人,转瞬,王作福的脸彻底阴沉下来。
不过,主子在上,那里有他一个奴才甩脸子的道理?败坏了主子的心情,他得吃不了兜着走。
王作福当即垂下头来,恨不能将头埋到胸口处。
而他此时还不住地回想刚才那一幕——陛下习惯性的茶水饮尽后,嚼了一片茶叶,而宁贵人的动作与陛下一般无二,他们竟是同时蠕动起牙齿。
简直是太,太,太可怕了!!!
到底是什么人,竟胆大包天到连陛下这点小癖好都暴露!!又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竟敢私下往外传这等隐秘的消息,简直活的不耐烦了!!
王作福怒气上头,狠狠的攥紧了拳头,气的浑身发颤。
与此同时,他更加坚定要大清理的决心。
陛下的隐.私都暴露了,这是他这个当奴才的失误。
兴许,这已不能简单的称为失误,因为这已经上升到督管不严、监管不力的地步,被陛下知晓后,他能落个全尸那都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王作福心头不住冒着冷汗。
因为想这事儿太入神,王作福都没察觉屋里什么时候又有了动静。
等他再次回神过来,便察觉到有人在轻扯他的袖角。
侧首看去,见翠莹不动声色的对他做着手势,王作福一个机灵,朝上首作为看去,却哪里还有陛下的人。
“陛下呢?”
“已经去里边洗漱了,公公您还不进去服侍,在这儿想什么呢?”
王作福根本来不及回话,便火烧火燎的跑进净房,服侍隆元帝洗漱了。
这厢主仆两离开,翠莹才问宁熹光说,“主子,东厢房也配好了热水,奴婢也服侍您沐浴吧?”
“好。”
宁熹光起身随翠莹去东厢房。
东厢房也有净室,虽然比不得她寝室内的净室收拾的妥当,但该有的东西都不缺。
宁熹光心中念叨着,看她多有奉献精神,让元帅大人用个好点的净室洗漱,她则退而求其次选择了东厢房的净,室,元帅大人当真是她的真。
“贵人,宁贵人您等等。”
熟料,这厢宁熹光还没踏出殿门,便又听见王作福的呼喊声。
“怎么了?”
王作福揉揉方才一不小心扭到的腰,讪笑的解释说,“陛下,陛下让您进去服侍呢。”
宁熹光:“……”
翠莹:“……”
王作福:“……”
“贵人,您还是快些去吧,别让陛下等急了。”翠莹轻轻捅了下宁熹光的腰,让她矜夸回神。
“哦……哦。”宁熹光有些无语,看向王作福,“陛下沐浴,一贯不是由公公服侍的,怎么这次让我来?”
王作福也一脸“日了狗”的表情,显然也正纳闷呢。他自然也不晓得陛下这又是唱哪出戏,不过,陛下都开口了,谁还能拒绝不成?
笑着说,“这奴婢可不知道,说到底,奴婢到底不是陛下肚里的蛔虫不是?贵人,您且别再磨蹭了,快些进去服侍吧,陛下还等着您搓背呢。”
宁熹光这般浑浑噩噩的进了净房。
净房入口处立了一个凤穿牡丹的屏风,屏风上搭着几件衣裳,是方才隆元帝穿过的。
绕过屏风,便能感觉到滚滚热气扑面而来,屏风后的浴桶中,冒着浓浓白烟。
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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