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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安磊根本不愿意和我说,真的是,我究竟在你们眼里是什么形象,防我比防贼都要严。”单斯远不禁摇头苦笑,他何曾和别人用那种姿态说话,幸好安磊也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终究和他一样是真的心疼田小守,“我给他打了好几次电话,最后只有说他在不告诉我许清音的事田小守是病倒了我也不管。”
“啊,单斯远你不会是乌鸦嘴吧,我会病是被你念叨的吧。”田小守现在才回过味来,还是不爽单斯远背着他去找安磊也不爽安磊竟然出卖了他,切,真是别人说什么信什么的直肠子,以后工作活该吃亏!
田小守抱怨完单斯远还不忘腹诽安磊,和单斯远聊聊精神倒是好些,单斯远看着田小守这样不禁失笑,心里想什么念叨什么的毛病能不能改改要是被别人听到怎么办,可是想想也没听说田小守在其他人面前有这个习惯,单斯远也不提了。
“是啊是啊,被我念叨的,所以让我负全责吧。我也趁此机会休假好了,今晚你要是退烧了我们到别的地方走走吧。”单斯远还有很多想和田小守谈的话,可是田小守还在低烧,话题被带开也好。
单斯远不深究田小守也乐得避开这个话题,人总是不喜欢直面自己的错误,人之本性有时没必要苛责。或许因为心情放松下来,田小守的体温在晚上医生来查房的时候真的退了,林格在一旁看得直冷哼,把田小守想回家的请求又哼了回去。
田小守对林格还是敬畏着,而且好死不死医生在听过林格添油加醋地叙述一遍田小守的作死经历后,不知怎的医德大发跟着林格又把田小守揪着训了一通,最后的总结竟然是田小守之所以退烧这么快是因为前几天该烧都烧过了。
田小守一脸黑人问号的表情,偷偷对着送医生出去的林格比了个中指……然后被林格一个回眸逮个正着,不偏不倚精确到中指上升到最高点田小守脸上鄙视的表情最狰狞时刻。
于是一整晚,田小守都在谄媚无边地劝林格,“林哥啊,都这么晚了赶紧回家休息吧,我会心疼的。”一句比一句肉麻,希望赶紧劝走林格,可林格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早已飞升为人精级别,用眼角都能看出田小守的用意。
眼看都十点了林格还在他病房敲电脑,不时还和他念叨念叨他休假的各种损失,田小守一句妈*都快到嘴边了,愣是屡次又生吞了回去。不是说让他休假吗?这是鬼的休假啊!最后实在没办法,田小守只有背水一战给宋倾心发短信,看在你青梅竹马的单大总裁的面上,能不能把你家前经纪人叫走啊,回家睡觉才是正事啊。
忐忑等待,田小守没等来宋倾心的回复倒是被林格一个眼神杀得丢盔弃甲,林格砰地一声合上电脑再没看田小守一眼匆匆离开了,直到这时田小守才收到宋倾心的回复——一个挖鼻的傲娇表情。
田小守:……我可能遇到了假影后。
无缝衔接再次上演,田小守刚起身单斯远进来了,脸上还是挂着笑容,但这杀伤力绝不比刚才林格的眼神弱。
“斯远,哈哈,久等了哈。”田小守干笑着冒冷汗。
“没事,也等了四五六个小时左右。”单斯远又温柔又细心地把床摇高,帮田小守把枕头垫在身后,不经意朝床头柜上一撇眼,“这是什么?”
“那啥,林哥,不不,林格送来的晚饭。”田小守不自觉往后挪了挪。
“吃得这么干净,啊,连葱都没剩下。可我每次给你送饭你都把葱挑出来了?”
田小守:“……”他现在吐出来还来不来得及啊!
过了年田小守虚岁也十九,自认身体倍儿棒,早上起来体温正常力气也回来个大半,躺了一整天实在不舒服一下床蹦跶起来,动动胳臂伸伸腿还嘲笑赖床的单斯远老了,根本是瞎担心,他发烧抗一抗自己好了,干嘛要花愿望钱来打针住院。
单斯远笑着转了个身懒得揭穿田小守,昨天半夜田小守体温又上来了一下子烧到3度8整个人都晕了过去,单斯远带着单家的私人医生忙活了大半夜才让田小守的体温恢复正常,但单斯远却再不敢睡了,睁着眼看见田小守醒过来才闭上眼装睡。
直到现在单斯远还有些心有余悸,半夜被怀里人的温度惊醒想要叫醒田小守,但不论他怎么喊田小守都只是嘟囔眼睛完全睁不开,在医生赶来的时间里,单斯远……一下子回想起很多很多许久不曾想起的事。
最后单斯远的回笼觉还是没睡成,不是田小守吵而是送饭的又来了。单斯远极其不爽可是看到田小守慌张的样子终是不忍心,抱着自己的东西走进了厕所,在不可描述的味道中站了三个小时。
林格办好手续送田小守到了楼下看着田小守坐上出租车才开车离开,田小守坚持不许任何人干涉他的私生活,林格尊重,所以即使不知道田小守家在哪也不询问。也幸好林格这样,田小守让司机在医院附近转了个圈又绕回了医院,在司机看神经病的眼神下极度肉疼地付了钱。
田小守有人送饭自然按时吃了早饭,单斯远被那种味道熏陶怎么还吃的进去,等田小守跑回病房的时候单斯远正在换衣服,真换了个全套,田小守表示多日不见单大总裁健美的*……嗯,愣是逼自己赞美出了篇高考作文。
当真要命,要知道田小守同学至今都没写过800字以上的东西。哎,都是命啊!
回到单宅林木森也一副在大厅等了很久的样子,不等田小守再劝单斯远和林木森去了书房,管家也凑上来问田小守昏倒的事。被管家生气地训完田小守灰头土脸地去了厨房,倒不是真的因为被训不满而是又感到内疚,管家是真的关心他才会那样说,说是责骂可句句都透着心疼。
单斯远还有一点没有说到,他想要赶快做出成果来也会不想辜负身边这么多帮他的人。虽说人倒霉透了总能遇到好运,田小守对命运向来持半信半疑的态度,有时候觉得他这辈子最好的运气都用在这段时间了。
忽然被人从泥地拽起带到高楼顶层,随之而来的是飘然的心虚感,怕哪一天回到以前的境地会很适应,也怕无法回报把自己带到高处的人。
差不多也到了准备午饭的时间,张姨走进来一看到田小守是一个大大的拥抱,其他在单家工作的人也立刻凑过来询问情况。这时田小守才知道自己昏倒在台上的事被公司处理的很好,描写的过于生动形象,让这些一直关注他的长辈看得心惊胆战却连一个电话都不敢打过去询问,怕打扰田小守休息。
听到这话田小守像往常一样没皮没脸地逗这些长辈,在单家本家的工作的人一般都会工作几十年,单狩单斯远都是念旧的人。这些长辈田小守喊叔喊姨喊爷爷的都有,田大树脾气暴躁和村里人相处不怎么好,又总觉得自己穷亲戚看不起自己,田小守小时候没什么机会喊自然也没什么机会感受“亲戚”的关,所以格外珍惜。
不懂怎么撒娇,只知道用同龄人的方式对待,而这些长辈最开始笑骂田小守的嬉皮笑脸,接触渐深也越发想对田小守好。有种人天生找人疼,偏偏又总是小贱小贱的讨骂,让你骂着骂着感情深了起来。田小守无疑是这类人中的翘楚。
田小守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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