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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柔和的微笑,第一次,没有怀疑对方的初衷,反而有些发愣地回答她:“沈昔澜,法学院新生。”
秦旖“啊”了一声,那双透亮的星眸一亮,瞬间闪过惊喜,映着细碎的日光,越发熠熠闪耀。
“同学你好。”她再次郑重地伸出手来,声色清亮温柔,“秦旖,国际法一年级。”
彼时,她是秦旖,不是盛夏。
她们同宿三年,她从不吃糖
又一声撕破糖纸的轻响,沈昔澜再次看向对面的人。
她依然低垂着眉眼,懒懒地维持着与之前相同的姿势,除了偶尔鼓起的嘴角外,仿佛什么都没有变化,甚至连眼神,也是自进门起从未正视过沈昔澜。
“旖旖……”沈昔澜忽然低低地唤了一声,手指攥紧裙摆,“你为什么……要回来?”
“嘎嘣”一声,是水果糖被咬碎的声音。
旖旖?
盛夏自嘲地一笑,嘴角勾起弧度,讽刺十足。
有多久没再听人喊过她这个名字了呢?
沈昔澜注视着面前这个周身气质冷然的女孩子,心里忽然多了几分不确定。
还没细想,听到对面的人清晰而坚定地说:“盛夏,是我的名字。”
“你……”沈昔澜抬起眼来,猝不及防地正对上盛夏眼底那幽深难辨的目光,脸色一变,忽然眼睛发酸,一句话这样冲口而出。
“你还是我认识的……秦旖吗?”
看着沈昔澜眼眶红红,要哭不哭的模样,盛夏却忽然笑了出来。
笑意却是冰冷的,未达眼底。
“秦旖?”盛夏轻嗤一声,一字一顿:“她早死了。”
“她早已经死在母亲出殡前一晚的灵堂里了。”见沈昔澜满眼不可置信,盛夏忽然起身,走向沈昔澜,唇边笑意不减反增,声音渐轻渐低,“一场大火,不止让她母亲尸骨无存,也把秦旖烧死了啊。”
说着,盛夏逼近沙发上的沈昔澜,伸手捏住对方闪躲着的下巴,声音寒凉,如淬冰霜,“沈昔澜,你知道那场火是谁做的?知道吗?”